星宿搖頭:“我們都在暈倒的時候,給自己劃了傷口,雖然看上去昏睡,其實還有意識,也能夠反抗。”
凌卿城看了眼君皓玉,他似乎心情還是不好。
星宿繼續解釋,他們覺得沒有把事情辦成,所以都不願意回去,所以才耽誤了兩天沒有消息。
凌卿城小聲的問星宿:“那他在氣什麼?”
星宿也壓低了聲音:“王公子已經殺了不少人了,但是呢,這裡寨主非但不討厭他,然而更加喜歡他,每天都帶着自己的男寵過來……咳咳,你剛纔看的那個,所以王公子心情很不好。”
“那你們就把寨主給殺了唄,捨不得?”
“那個寨主穿的有鐵布衫,全是刀槍不入,她就是怕人殺她。”張宿出聲解釋道。
“不殺她,你們也可以出去啊!”
“我們不是正打算殺出去嗎?你不就來了。”星宿無語的說道,他也不想讓凌卿城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窘了。
“你們出不去,應該是有背的原因吧。”
凌卿城覺得,星宿和君皓玉都不是忍氣吞聲的人,能把君皓玉氣成這樣,肯定是有什麼他們現在沒辦法對付。
“張宿,你說實話,到底爲什麼沒出去?”
張宿準備開口,忽然君皓玉出了聲:“因爲這裡有天羅迷|情|草。”
凌卿城微微蹙眉,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張宿解釋道:“天羅迷情草本身影響不到習武之人,但是我們中了瘴氣之毒,出山寨的時候,肯定會被迷情草蠱惑,所以出不去。”
凌卿城忽然想起,曾經玄青子說過,這種草藥會產生幻覺,特別是對有心上人的,最容易沉迷其中,直到和人|交|合才能化解藥性。
但是當時她還小,玄青子說的很含糊,她是之後回到宮中,才聽說過。
雖然天羅迷|情|草有這種作用,但它可以提升人的身體機能,普通的小傷口很容易癒合,而且兩人發生|交|合之後,對兩人的身體都有好處。
凌卿城覺得,山寨的人不可能天天出去的時候做這種事情,肯定是有解藥,而他們三人應該是想要知道解藥纔會忍着。
玄青子說過,這種藥草生長在潮溼陰冷的山谷,特別是崖壁上有水汽,但是陽光要充足,滿足這兩個條件不容易,所以並不是很常見。
沒想到東平山寨會這麼巧的長有如此多的天羅迷|情|草,凌卿城仔細回想玄青子的話,她記得玄青子說過有辦法解。
當時玄青子說,世上不受這種草影響的只有小孩和傻子,因爲他們心中並沒有執念的人,所以一般人都會受它控制。
“臭臭花!”凌卿城驚呼,三人都嚇了一跳。
“我知道了,這種草的周圍有臭臭花,臭臭花可以解迷|情草的毒!”
“你確定?”星宿問道。
“當然,我師父和我說的!”
君皓玉重複了一句:“你師父……是誰?”
他知道凌卿城習武,但他不知道凌卿城是跟誰一起習武,他們相遇的時候,凌卿城的武功已經不低了,可等他成爲攝政王之後,又發現凌卿城沒有內力。
這件事一直困擾他很久,一個人武功不可能忽然消失,可凌卿城也不像是被廢,之後看她一切正常,便沒有再細究這件事。
天羅迷情草的毒,他都不知道怎麼解,作爲星宿的兩人,也沒有聽說過,而爲何凌卿城的師父會告訴她?她的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我師父是個臭美的大叔,從小就愛帶我到處顯擺,說自己長得好,收個徒兒更好看,很少教我正經的東西,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
凌卿城說的是實話,玄青子名號很大,說出來他們應該都知道,但是她不想說,畢竟一旦說了,君皓玉就知道鳳凰是她,也會知道她的武功很厲害。
“你見過臭臭花?”星宿問道。
“沒有,但是我知道在哪,迷|情|草喜歡陰溼的地方,但是它又需要陽光來提供養分,其實是臭臭花需要陽光,它吸收的養分供給迷|情|草,兩者相互共存,所以臭臭花是開在它附近,向陽的一面。”
張宿回憶:“好像在向陽的一面,確實有很小的花朵,當時只是很小的白點,所以我沒有想到那是花。”
“如果小,就更對了,因爲臭臭花的養分要給自己和迷|情|草,所以它的花開的非常小,葉子卻非常大,找到後,吃下它的花,就不會受影響。”
凌卿城說完後,君皓玉和星宿都起身,既然知道如何出去,就不必在此耽誤時間了。
凌卿城還沒說,他們便已經拿着劍衝了出去。
張宿站在凌卿城身邊說道:“我們曾經想要出去,但是王公子似乎很受那種草的影響,星宿也是,所以我們一直被困在這裡,直到女寨主願意用解藥交換,他們才停止動手。”
“你不受影響嗎?”凌卿城看向張宿,張宿長得很精緻,看上去似乎柔柔弱弱的,但實際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本就是控制人的意念,所以我的內心很難被擾亂。”
“那你出來跟我報個信啊!”
“我中的有瘴氣的毒,若是出去了,也回不到鎮上,他們兩人可以吃別的丹藥運功,但我的靈力必須要解藥來解,不然要等很久才能凝聚好。”
“原來是這樣,放心,我會找到解藥的。”
凌卿城對着星宿大喊:“瘴氣的解藥記得找到,張宿需要。”
“知道了。”星宿說完一個飛身出去,直接打暈了圍上來的山賊。
女寨主聽說這裡又打起來了,便帶着自己的十大護法過來對戰。
凌卿城看着他們全部都是高大魁梧,一個胳膊都有她的腰粗,一手都能捏碎旁邊的大青石,她不禁爲君皓玉和星宿捏了把汗。
“三位美人,你們是出不去的,這裡機關重重,可別傷着了。”女寨主晃着身子,很是妖嬈的走在中間。隨後她看向君皓玉的方向,舌頭伸出,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對着君皓玉拋了個媚眼,“這個小寶貝給我留好了,破了相,我可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