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龍雲野旁邊伺候着,看這爺孫倆相互挑釁的戰鬥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見怪不怪,如果那一天看見他們彼此禮貌對待,那就真的有鬼了。
爺孫倆人每次在比武大廳對戰回來,總要在飯桌上再鬥上一番,好像在口頭上勝利纔是真正的勝利一般。
這已經是成了他們爺孫之間的習慣,貌似這習慣不太好,容易教壞小孩子,尊老愛幼纔是真理,可是對君落宇講真理,你必須做好被揍成豬頭的準備。
誰叫這爺孫倆都是那麼自我的人,渾然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依然的我行,我素,就愛挑戰高難度,你敢挑戰我,我就讓你趴下。
當這爺孫倆個邊吃一邊在口頭上鬥個熱火朝天的自我人物,酒足飯飽之後,爺孫倆重新來到龍家花園中央的小亭中,起火燒炭,洗刷茶具,此時彼此也恢復了各自應用的表情,龍雲野威嚴聲音洪亮。
君落宇冷峻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是笑麼,不怎麼象,倒象是一個是迷就是要人去猜測。
爺孫倆人相對而坐,優哉遊哉的品味香茗,探討着進入先天的變化,交流對戰經驗,彼此偶然在花園中央切磋上幾招,指教各自招式上如何變化纔是最直接自然,取衆人之長修自身是君落宇理解武道的方式之一,因爲這樣能夠達到武道最佳效果,才能完善自身欠缺,也只有這樣的交流,倆人才能更快摸清這先天新境界,真元新力量!
坐在花園小亭【談文論道】的倆人,神色肅穆,眼眸深刻注意對方的嘴,深怕分神,錯漏對方的一句話,時常皺眉沉思,時而侃侃而談,那裡還有剛纔飯桌上猶如流氓鬥嘴那般粗魯。
君落宇在龍雲野眼中是一個近乎妖的人物,聰明才智自不用說多麼匪夷所思,妖其實還有一個名詞就叫精,精怪就是妖怪,他是一個懂得舉一反三的怪才,外表看似張狂傲慢,心底卻比任何人謹慎小心,每一次談論武學,他的說的話,聽起來貌似怪誕獨行,給人一種偏執的瘋狂意味,就連龍雲野一代武學宗師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寶貝孫子的思路是那麼新奇怪異,充滿智慧和創新精神。
爲了更好的掌握新境界力量,兩人同時決定進入閉關狀態,消化這些天所得到的訊息。
在地下室練功房中,君落宇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絲綢的練功服,衣衫邊鑲上金線,後背上繡着一條騰雲金龍,龍尾直接盤旋在胸口上,活靈活現的神威凜然。
這種服飾只有一種人可以穿,那就是龍家的嫡系子弟。這身衣服代表着身爲華夏龍家族人的無上榮耀,華夏武學正統,龍是華夏神靈,華夏人把自己視爲龍的傳人,自古有傳說。
而金龍圖騰做爲龍家的徽記,已經流傳了幾千年,龍家族譜中隱隱提過在幾千年前龍家本身就是華夏皇族。
當然那是老舊黃曆了,現在是新生代誰會管你幾千年是不是皇族。但是那些有幾百年上千年曆史底蘊的大家族不一樣,這些說是虛榮心也好,鞭撻族人進步的自豪情緒也好,對於君落宇都沒有什麼意義,他只知道這件衣服穿起來十分舒服。
十幾萬RMB造價的衣服如果穿戴不舒服,那會被君落宇直接拿去當踩腳布了。君落宇盤膝而坐,回憶剛剛不久與龍雲野談論的一些想法,考慮這些想法的可行性。
練功房寂靜無聲,眼觀鼻,鼻觀心,隨着心境慢慢平穩,眼眸緩緩合上,再次入定,面上古井無波,心神一片空靈,修道天賦展露無遺。
此時,在他的識海之中有一個清晰人影在不停比劃招式,這個人影就是君落宇的縮小版本,在識海這一片獨特天地中,他就是神,無所不能。
人影打出各種各樣的招式,時快時慢,每次的招式都重複上幾遍,斷斷續續慢慢熟練再銜接運用,卻是每一次都有不同感覺,招式上的變化,在於攻擊的角度,弱點和意識上的改變。
這一切都在他的識海中快速的進行計算着。這種修煉也不是一般人說胡思亂想就可以的,這是一種極其高深的修煉方式,讓自己心神化作一道神識出現在識海中,在識海中本身可以不用考慮身體體力消耗,消耗的只是精神力量,就好像自身肉體暫時毫無知覺一般,全心全意參悟武學奧秘,淡定如老憎。
這是閉關修煉的一種最高深的入定境界。不是那種自己找個房間,然後在裡面修煉的昏天暗地,打破牆壁的那種閉關修煉,那真是貽笑大方了,可謂是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君落宇在龍家別墅又閉關三天,在他消失了十幾天中,可苦了好一些倒黴孩子,殺手盟的殺手,還有葉世光派來準備找回場子的方定,這些人可是把脖子盼歪了,也沒有見到這位愛擺譜的少爺影子。
殺手盟幾十個殺手分散在新城園林周圍,蹲點守候着目標出現,準備伏擊君落宇,卻是白白喝了十幾天西北風。
殺手們心中暗罵:這個白毛小子,受傷一次,現在躲在烏龜殼裡不敢出現,愁死老子了。
可是給他們十幾個水壺做膽子,他們也不敢摸上龍家,龍家怎麼說也是享譽華夏的大家族,怎可能沒有一點私人武裝呢,殺手摸上門沒有動手就會被人家打成馬蜂窩了。
做人呢,還是識相一些好,至少要學會掂量一下自己是否具備那個實力,被象個*型小子橫衝直闖,那怎麼死都不知道。
能做殺手的都不是個傻子,因爲傻子都已經被殺了,殺手盟如何可能派出一個愣頭青出來執行這樣大型任務呢?他們掂量自己的實力根本撼動不了龍家大本營這個龐然大物,所以只能苦苦等候目標出現。
人的名,樹的影,在腥風血雨滾過幾滾的龍雲野是易於之輩麼?答案是個人都知道。龍家有多少實力,殺手盟做着黑暗生意算是知根知底,所以他們寧願等在外面喝着西北風,然後十分鬱悶的臭罵着膽小鬼君落宇過着苦哈哈的日子。
還有一位美麗的女子,同樣爲了君落宇吃盡苦頭,險些肝腸寸斷,可似乎人家是心甘情願的,在他消失的十幾天裡一直茶飯不思的張夢如整個人憔悴了一大圈,原本瑩潤秀麗的下巴瘦削了,本來足夠大的眼睛變得更大了,微微的黑眼圈帶着病態的美,多少有點思念成疾的危險。
張夢如從紀秋口中得知君落宇已經安全回家,可她依然是放不下心來,擔憂,似乎沒有親眼看到君落宇她就不會安心,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擔憂他,她不知道女人在花季時候都喜歡思念春天的。
張夢如有幾次忍不住心中衝動,想主動上門看望君落宇,卻也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給自己的矛盾心理給否決了,這感情,特別是暗戀實在太複雜了。
自問自己該用什麼名義去找他呢?同學?那也不過是同一個學校的同學,這麼說起來君落宇有上萬個同學了,苦惱,失落,悲哀,幽怨,心焦,各種情緒折磨着張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