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現的兩人見蘇木君被帶走了,在那幾個纏住自己的人離開後,兩人也快速的回了伏龍流雲嶺。
春宵聽了兩人彙報後就轉身去了山水花園,遠遠便見雲煌擡着一根魚竿坐在湖面,一身如紅霞般豔麗的紅衫將天空上那抹刺目的太陽襯托的越發奪目晃眼,衣着極爲整齊規整,加上那靜默而坐腰板挺直極爲正經的坐姿,與那身耀眼的緋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明明氣質冷傲如梅,竟給人一種極度誘惑血液噴張的禁慾誘惑。
春宵暗自感嘆自家主子不經意的魅力,快步走到雲煌身邊站定,低聲的說:“主子,派去帶回蘇木君的人失敗了,被紫糜城的人劫走了。”
雲煌如水的眼眸帶着三分魅態的溫柔,平靜的注視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那湖水根本不是尋常人見到的顏色,而是淡淡的粉白色,透着絲絲神秘的氤氳之氣。
半響,直到魚竿有了動靜,雲煌不急不緩又快速的將魚竿拉起,一條比成人巴掌大一點的小魚在魚竿尾端的魚線上拼命的掙扎,這樣的搖晃動作讓它那通體瑩粉的顏色越發晶亮美麗。
春宵動手將那魚線上的粉玲瓏取了下來,裝在了旁邊擺放着用玄力煉製的呈桶形的法器中,因爲一般的木桶根本困不住粉玲瓏。
粉玲瓏並非普通的魚,而是生長在天嶺大森林中心天絨湖中的藥材,它的肉可以入藥製成延年益壽的丹藥。
因爲有一次雲煌去天嶺大森林找東西,肚子餓的時候就正好殺了一條粉玲瓏吃,發現這粉玲瓏不僅可以入藥,煮了吃的話還肉質鮮嫩,口感圓滑,是不錯的入口食物,這才動了心思讓春宵等人帶了數十條回來養在這專門爲粉玲瓏開鑿的小絨湖中。
雲煌並沒有繼續垂釣,他一般一天吃一條就夠了。
將手裡的魚竿丟給春宵,一邊走一邊說:“比起我們,那對雙生子只怕更希望找到君月。”
春宵一聽,想到當初在仙祭天之谷那對雙生子被偷襲的事情,心中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既然人已經被帶走了就不用費力去搶回來,派人盯着就好。”
春宵跟在雲煌身後,看着他腦勺烏黑的髮絲上盤旋的七條火紅的狐尾,心想那對雙生子真喜歡給主子探路,果然是個‘忠實’的好夥伴……
另外一邊,昏迷的蘇慄舞直接被人帶到了紫糜城,送到了殤魈和殤玄的面前。
燈火通明的大殿中,六臺琉璃臺階之上擺放着一座約莫三米長兩米寬的琉璃寶座,那七彩琉璃散發着絲絲晶瑩美麗的光澤,將坐在上面的兩人襯托的越發夢幻,猶如傳說中出現在暗夜裡的妖精。
殤魈一身黑色錦袍身軀直正的端坐在寶座中央,修長的大腿霸氣的分開,一隻手沉靜的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則放在躺靠在他腿上的殤玄那烏黑的髮絲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幫他理順。
黑衣上詭異的血色圖騰將殤魈挺拔的身軀襯托的越發森寒,讓他周身散發出的戾氣徒添了幾分霸氣,那正經端坐的模樣就猶如一個朝堂指點江山冷酷無情的君王。
而躺在他腿上的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則是他的愛妾……
殤玄軟弱無骨的躺靠在殤魈大腿上,烏黑的長髮披散在殤魈漆黑的錦袍上,散發着一股子妖嬈魅惑之氣,那張與殤魈一模一樣的鵝蛋臉,美得陰柔妖嬈,因爲眉眼參雜的陰暗血腥,讓他整個人越發猶如暗夜的妖精迷惑人心。
那雙線條一致微微勾勒上挑猶如貓眼的眼眸,因爲側躺着看向下方被仍在地上的人,讓本就上挑出一抹妖嬈弧度的眼尾越發豔麗勾魂。
猶如暈染的墨色般漆黑的瞳孔看着蘇慄舞時,繾卷着一抹陰柔的妖嬈之氣,細白的手指捲起一縷髮絲輕輕纏繞,柔軟酥麻的讓人忍不住渾身酥軟難耐的魅音自脣角溢出。
“這就是與君月接觸過的郡主?”
下方站立的幾個人中領頭之人連忙垂首回道:“回少主,這女子正是楚國的淳瑜郡主蘇木君。”
殤玄聽言,視線在蘇木君那張小巧白嫩的臉上掃過,慢悠悠的說:“弄醒。”
殤魈則看向退到大殿兩側身無寸縷的一堆‘玩具’,透着一絲暗紅的眼森涼無情,張嘴吐出兩個冷鷙無情的字眼:“下去。”
那羣年輕的男女紛紛顫了顫,一個個瑟瑟發抖的面朝殤魈殤玄,跪爬着自後一點一點的退了出去……
蘇慄舞醒過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一羣白花花的身無寸縷不過十四五歲的男孩女孩跪爬着後退的景象,那雙明亮的貓眼微微發懵了一瞬,下一刻便驚疑不定的朝着四周看去。
這一打量,視線就被那臺階之上琉璃寶座中靠在一起的兩個妖精般的青年給吸引住了目光。
那兩張一模一樣美豔的臉,每一處線條的都仿似精心雕琢而成帶着一股子精緻秀麗,膚如凝脂白皙晶瑩,美得就好似華麗的妖精般毫無真實感……
蘇慄舞瞬間呼吸一窒,徹底忘記了身邊的危險,就那麼呆愣愣的坐在地上遙望着那兩個妖精。
其實這兩人雖然美豔陰柔至極,可是若是單獨看的話雖然會讓人驚豔,卻不到久久不能回神的地步。
可偏偏兩張臉就那麼放在一起,一模一樣的精緻豔麗碰撞出極致的視覺衝擊,讓人太過震撼。
殤玄看着下面的少女癡愣的模樣,顏色豔麗的脣微微一勾:“郡主,好看嗎?”
那令人酥到骨子裡的聲音,突兀的迴盪在蘇慄舞耳邊,下一刻她竟然感覺到鼻翼裡癢癢的,似乎有一股暖流在緩慢流淌。
滴答……
一聲雨珠低落地面的圓潤聲,在這寂靜的大殿顯得極爲清晰。
蘇慄舞嘴皮上一癢,終於忍不住的用手背去擦,這一擦才發現自己竟然被誘惑的流了鼻血!……
“呵~”殤玄輕笑,那張側躺的容顏越發妖嬈蠱惑,已經不需要蘇慄舞再回答自己的話,開口重新又問了一個問題:“君月在哪?”
他還沒用幻術迷惑呢,就這樣了,真是無趣的人~
呆愣的蘇慄舞突然聽到君月這兩個字,神經下意識的痛了一下,原本被迷的神魂顛倒的神智也瞬間恢復清醒,眼底掠過一抹蝕骨的恨意。
若是之前九國聯合通緝君月,她還不知道這個君月是誰,那麼現在佔據了蘇木君的身軀,若是她還不知道,就真的可以再去死一死了!
蘇慄舞看向殤玄和殤魈,努力平復下兩人帶來的蠱惑,不答反問:“你們跟君月有仇?”
若是有,她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若是沒有,那麼打死她都不會說,憑什麼好的全都是那賤人的!
殤魈和殤玄看到蘇慄舞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意,頓時就明白了,他們沒有找錯人……
殤玄笑了笑:“算是吧。”精緻美豔的臉蛋因爲那抹豔麗柔媚的笑意越發妖嬈魅惑。
蘇慄舞不確定的打量了殤玄一瞬,發現自己竟然什麼也觀察不出來,心中頗爲猶豫,可就在她猶豫間,上面端坐着的殤魈已經沒了耐心。
殤魈透着一絲暗紅的眼森涼中帶起一抹血腥,隨意的擡手,一縷黑紅的玄氣如閃電般飛出,下一刻,蘇慄舞便發出了一聲吃痛的慘叫。
“啊……”
蘇慄舞親眼看着那黑紅的猶如一絲線的東西從自己手指上閃過,然後她的左手尾端兩根手指就齊根斷落在地,血花噴濺而出時,尖銳的刺痛也蔓延了她所有的神經。
“說!”
森冷的嗓音低磁迷人卻透着一股子殘酷無情,讓蘇慄舞心底一顫,竟然壓制不住的害怕起來。
殤玄看着捂着手隱忍猶豫的少女,緩緩一笑:“小妹妹還是快說吧,魈可是個沒耐心的人,尤其是我們都不感興趣的玩具,若是你不乖乖把知道的說出來,魈能將你身上的零件一點一點的拆了~”
妖嬈酥軟的聲音聽在蘇慄舞耳朵裡不再是讓人酥軟到骨子裡不能自拔的迷音,而是讓人驚恐駭然的魔音。
蘇慄舞猛然想到了自己被季君月那賤人千刀萬剮的悽慘,全身的皮肉都開始莫名的鈍痛起來,讓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煞白如鬼,虛汗直冒。
那種絕望的痛苦她不想再經歷一次,絕對不能再經歷一次……
“我說……我說!”
蘇慄舞捂着手上的傷口連忙出聲道,那鮮紅的血液順着她的指縫不斷的涌出滴落在地面上,在那琉璃地磚上慢慢暈染,隨後那些血色竟然被地面詭異的吸收了……
“君月根本就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叫季君月,而且她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
蘇慄舞根據腦海裡見到的那抹身影將季君月的年齡猜測出來,因爲季君月的樣貌和年齡早就定格,加上她本身就比真實年齡看起來還要小了一兩歲,所以十九歲的季君月看起來不過十七歲左右的樣子,蘇慄舞這纔會誤認爲季君月只有十七八歲。
蘇慄舞這句他是一個女人的話,讓原本躺着的殤玄猛然坐起了身,妖嬈漆黑的瞳孔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意外劃過後浮現的則是一縷興致又興奮的流彩,看着下方的少女確定性的問道。
“你說君月是個女人?”
蘇慄舞堅定的點點頭,同樣都是叫君月,一個人不可能真的完全消失不見,除非這個身份根本不存在,以季君月那賤人詭異的力量,她會是君月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最後真的不是,現在也必須是!
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對抗不了季君月,現在這兩個長的跟妖精似的青年既然跟君月有仇,那麼她就將這兩個人的注意力引到季君月身上,就算不能殺了季君月,給季君月找些麻煩也是好的!
殤魈見此,透着一絲暗紅的眼也微微劃過一抹詫異,那個比他們都還要厲害幾分的少年竟然是個女人?!
驚詫過後,殤魈原本森冷血腥的瞳孔漸漸騰起一股淡淡的興致和若有似無的火熱,因爲是雙胞胎的緣故,殤魈和殤玄彼此都能感應到對方的情緒,所以殤魈的情緒剛剛發生了變化,哪怕只是一點點,殤玄就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
側頭看向殤魈,輕易的捕捉到了他眼底若有似無的火熱和三分興致,殤玄妖嬈的勾起顏色豔麗的脣瓣:“這下好了,君月是個女人,殤有了興趣,等找到人我們就可以一起與君月玩耍了~”
陰柔的嗓音媚惑入骨,可聽在旁人耳裡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和殘忍的惡意。
蘇慄舞看着殤玄臉上妖嬈興味的笑容,突然覺得全身泛冷,那句一起玩耍,聽得她不自覺的顫抖了身軀。
殤魈對着殤玄露出一道若有似無的笑意,隨即看向蘇慄舞問:“人在哪?”
“我不知道季君月在哪裡,可是我哥哥和弟弟知道,你們只要將他們抓來嚴刑拷打,他們肯定會說出季君月的下落的!”
蘇慄舞垂眸似是害怕的顫抖着說,唯有那雙斂下的眼眸裡,除了害怕外還有着濃濃的惡毒和狠辣。
她不知道季君月去了哪,可是她知道蘇木燁和蘇木旭一定知道。
就算不知道,憑着之前兩人與季君月友好的關係,她也要讓兩人的日子不好過,這樣,等將來季君月知道了,心中定然也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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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慄舞這丫的落入這兩個小惡魔手裡有的玩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