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重複死亡,父子

楚文瑾聽到下人彙報說百里小姐來訪的時候,眉梢微動,含情的桃花美眸劃過一縷暗芒,白天才見過面,夜晚就找上門,當真有意思~

“帶她過來吧。”

旁邊的幾名謀士聽言,紛紛站起身道:“那屬下等人先行告退。”

楚文瑾面帶親和笑容的點點頭,而後看向清寧:“清寧先生就留下來吧,百里扶妍這個時候突然來訪,只怕與中午達成的協議有關。”

清寧先生聽言又坐回了座位上,其餘人見此並沒有多說,心中瞭然的離開了。

畢竟清寧之前給世子出的計策他們都知道的,今日白天百里扶妍找世子所謂何事他們也都知道,此時百里扶妍突然到訪多半還是頂替世子妃的事情,清寧留下來也好。

沒一會兒,百里扶妍就在葛青嶺的帶領下來到了楚文瑾的書房,當百里扶妍進門看到不但楚文瑾在,旁邊還坐着一個青衣男子時,眼底劃過一縷沉思,暗自將這男子打量了一遍。

二十六七的年紀,有着一張很是普通素淨的臉,可全身上下卻透着一股寧和平靜的氣息,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讓人下意識就忽略了他普通的樣貌。

“扶妍見過世子。”只打量了一瞬,百里扶妍就收回目光看向了楚文瑾。

楚文瑾俊美的臉上勾勒起一抹溫柔帶着三分撩人的輕佻笑容,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百里小姐不必客氣,請坐。”

百里扶妍點點頭坐下後,也未耽誤時間,直接道:“扶妍夜間打擾實在是怕夜長夢多,鎮國大將軍不日就會抵達京城,扶妍回府後想了想還是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所以才冒昧登門,不知是否給世子帶來不便?”

百里扶妍笑容溫婉,一對小小的梨渦頗爲靈動可愛,眼底也帶滿了讓人舒心的真摯。

楚文瑾見此,多情的桃花美眸深處微微閃爍了一下,含笑的看了百里扶妍半響,確定她眼底的情意不參半點虛假後,只當她是有些急不可耐的想進永益王府。

斂眸擡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才緩緩的笑出了聲:“既然如此,就按照扶妍的意思辦吧。”

一句扶妍,聽得百里扶妍心口突兀的漏了一拍,白嫩的臉蛋也漸漸爬上一抹淺淺的緋色。

楚文瑾看着眼前露出一抹羞澀的女子,笑意深邃,眸光溫柔而寵溺,站起身輕柔的握住百里扶妍的手,柔聲道。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就要委屈扶妍了,你如此爲本世子着想,將來等一切成爲定局,本世子定會讓你以自己的身份坐上皇后之位。”

溫柔猶如佳釀般醉人的聲音帶着些許讓人心軟的歉意,百里扶妍聽言感受着手背傳來的溫熱溫度,聽着心愛之人溫柔的嗓音,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仿似下一秒就要從口裡跳出來,臉也因爲激動喜悅而緋紅一片,透滿了誘人的光澤。

饒是心思沉穩情商頗高的百里扶妍,面對心愛之人突如其來的溫柔也無法保持鎮定,低垂着眸看都不敢看楚文瑾,開口的聲音也多了以往沒有的嬌軟。

“只要能陪在世子身邊,無論什麼身份,扶妍都不覺委屈。”

楚文瑾輕笑出聲,看着百里扶妍的眼神越發溫柔寵溺:“本世子能得扶妍如此貼心的女子相伴左右,當真是福氣。”

語落,楚文瑾直接傾身一把橫抱起百里扶妍往外而去,溫涼的聲音隨着漸行漸遠的身影傳入清寧的耳裡。

“蘇慄舞那裡就交給你處理了。”

清寧看着楚文瑾消失的身影,似有惋惜的聲音在房間中輕輕縈盪開來。

楚文瑾手段夠狠,心思夠深沉,若是沒有先遇到主子,他很樂意助這樣的人登上皇位,因爲唯有這樣心思狠辣滿心權勢又深沉隱忍的人才配執掌一國,甚至一統天下。

只是可惜,相比之下,主子更爲適合成爲這一統天下的人,論計謀,楚文瑾稍欠三分,論心性,儘管楚文瑾夠深沉隱忍卻仍舊不及主子對萬事的平淡和冷靜,論治理國家之才略,楚文瑾沒有仁者之心,更無法與主子相比……

原本正打算睡下的蘇慄舞卻被突然闖入的幾個侍衛嚇了一跳。

“你們大膽!竟然敢私闖本妃的房間!”

蘇慄舞厲聲大喝,看着幾個面無表情的侍衛眼底充斥着一抹火光,隨即張口就對外急聲呼喚:“來人!快來人!將這幾個以下犯上的東西給本妃拉出去!”

然而不管蘇慄舞怎麼喊,門外的丫鬟侍從好似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不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進來理會她。

領頭的一名侍衛見此冷冷道:“世子妃不用浪費口舌了,我等都是奉了世子之命辦事,還請世子妃配合些,免得吃苦頭。”

蘇慄舞一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轉瞬後,不屑的冷笑一聲:“你竟然敢假傳世子指令,說!到底是誰命你這麼做的?!”

蘇慄舞根本不相信侍衛說的話,她與楚文瑾一切都好好的,哪怕晉安候府陷入危機之中,楚文瑾對她的態度也沒有半分的改變,楚文瑾怎麼可能突然讓人帶她走!

一定是有人背後搞鬼,一定是!

領頭的侍衛顯然不想耽誤時間,懶得再與蘇慄舞廢話,揮手道:“動手!”

看着一擁而上的侍衛,蘇慄舞頓時急了,一邊掙扎反抗一邊怒罵道:“該死的狗奴才快放開本妃!我要見世子!我要見世子!啊……”

上前抓蘇慄舞的兩名侍衛顯然被她掙扎的煩躁,又聽到她如此不留情的咒罵更加不會手下留情,其中一個直接抓着蘇慄舞揮舞的手臂反手一扭,‘咔嚓’一聲脆響,骨頭頓時錯位。

“嗯……”蘇慄舞痛的臉色鉅變,細密的汗珠漸漸自額頭滲透而出,終於明白這些人都是來真的,他們根本絲毫不會顧及她的身份。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蘇慄舞放棄了掙扎,任由兩名侍衛押着,眼底卻迸射出一抹陰狠和銳利。

領頭的侍衛冷冷一笑:“世子妃覺得屬下有必要騙你嗎?”隨即轉身離開。

押着蘇慄舞的侍衛見此,帶着蘇慄舞跟隨在後一路去了王府隱秘的私牢。

一路上蘇慄舞都有些驚疑不定,她不相信楚文瑾會突然下令對付她,可是她又想不通在這王府除了楚文瑾這個主子外,還有誰有本事驅使府中的侍衛來對付她……

越想,蘇慄舞的心越發涼,想到自從邊關計劃失敗,晉安候府陷入危機,楚文瑾就再也未進過她的房間,想到楚文瑾這幾天每每看向她的眼神都帶着幾分讓人不安的詭異,蘇慄舞幾乎不敢再想下去。

她還是無法相信楚文瑾會如此狠心,他們是同牀共枕的夫妻,就算晉安候府沒了,憑着之前他對她的溫柔,都不該如此翻臉無情的……

蘇慄舞在胡思亂想中被侍衛帶到了私牢中,當被人綁在木架子上,腰間和雙腳被束,雙手被拉開分別被兩側的鐵鏈拴住,蘇慄舞終於怕了。

一股無邊的寒意席捲了她的四肢百骸,一陣陣不知名的恐慌讓她的臉色越發蒼白了幾分,就連思緒也開始動盪混亂起來,根本無法再保持冷靜。

“你們想幹什麼?我要見楚文瑾,我要見楚文瑾!”

“世子現在佳人在懷,暫時沒空見你。”

如溪水般清涼的聲音平緩的流轉在昏暗潮溼的刑房中,蘇慄舞猛然擡眸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入口,在看到那緩步走進的男子時,微微一愣。

“清寧先生?”

驚疑的低喃自口齒滑出後,蘇慄舞的心沒來由一沉,一股無端的恐慌和驚懼縈繞心頭。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你命人將我綁來的對不對?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清寧慢步走到蘇慄舞面前,平淡無奇的臉上帶起一抹寧和素淡的笑意,氣息溫寧平靜。

“世子妃何必自欺欺人呢,清寧是世子的幕僚,若非有世子的吩咐,又怎敢對世子妃無禮。”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蘇慄舞拼命的搖着頭,根本不肯接受事實:“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私自行動的!楚文瑾呢?我要見楚文瑾!”

清寧搖頭低嘆息,似是惋惜,眸光卻極爲寧和平靜:“世子妃並非普通的小家碧玉閨閣女子,以你的心智怎會想不到晉安候府一倒,你於世子來說就是一件無用的東西,世子志在宏圖霸業,犧牲你也是必然的。”

“不……不會的……”蘇慄舞猛然掙扎起來,似乎根本不想聽清寧的話:“你閉嘴!我是不會相信的,我是楚文瑾的結髮妻子,他不會這麼對我的……不會的……”

清寧含笑的看着蘇慄舞,似乎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哪怕身處這陰暗潮溼的刑房中,周身的氣息仍舊寧和平淡,自顧自的平緩道。

“晉安候府馬上就要消失於這瀝陽城,世子不希望成爲外人眼裡的負心人,所以不能休了你,可是你佔着世子妃的位置又擋了世子的路,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名有背景的世家女子頂替你,成爲你,既保住了世子的名聲,又能給世子帶來幫助。”

“如今這女子已經出現了,她就是右相府二房的嫡女百里扶妍,此時正代替世子妃伺候世子,世子妃現在唯一能爲世子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獻上這張麪皮,讓百里小姐能夠代替你助世子登上皇位。”

一直搖頭拒絕聽清寧說話的蘇慄舞,在聽到那句獻上這張麪皮時,身軀一僵,原本排斥的臉色也變得驚恐僵硬,瞳孔猛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笑容寧和素淡的男子。

“你……你說什麼?!”

清寧好脾氣的解釋道:“因爲要讓百里小姐假扮世子妃,所以需要易容成世子妃的樣子,可是在下手法實在無法與江湖聞名的靈幽子老人和他的徒弟公子玄相比,必須根據原型刻印,靈幽子老人滅跡江湖多年,公子玄又四海漂泊,想要找到他太費時間,因此只能委屈世子妃奉上你的麪皮。”

蘇慄舞聽着清寧如溪水般清涼的聲音,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慄起來,平日裡聽來美妙安寧心神的嗓音,在此時竟然猶如地獄傳來的勾魂魔音,讓人膽寒驚恐。

“不……楚文瑾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們怎麼可以如此殘忍……我要見他!我要見他!他怎麼能如此狠心歹毒……就算我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可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清寧看着臉色煞白驚恐不已的蘇慄舞,開口的聲音多了一絲憐憫:“只能怪你嫁給了世子。”

語落,清寧轉身向外走去,只留給屋裡的人三個字:“動手吧。”

清寧聽着身後滿室的詛咒絕望怒罵,最後變成令人悚然的悽慘痛叫,眼底一片溫寧平和。

其實易容並非需要人的麪皮不可,而他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蘇慄舞必須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死去,成爲將來推翻楚文瑾理由。

只怪她當初嫁給了楚文瑾,成爲了他的世子妃……

想到這個,清寧突然想到了那個逃過一劫還坑了楚文瑾不少錢財的少女,不得不慶幸好在嫁給楚文瑾的是蘇慄舞,而不是蘇木君。

否則憑着多次刺殺最後都無聲無息以失敗告終,想要以此計謀謀算楚文瑾可就行不通了。

房間裡,一陣*過後,百里扶妍向楚文瑾討要了處置蘇慄舞的權利,楚文瑾本就不在乎蘇慄舞的生死,自然不會因爲她拒絕此時對他最有用的女子,只是寵溺的笑了一聲。

“處理的乾淨點,別讓人發現。”

百里扶妍得了首肯後,在楚文瑾回了自己的房間後,就穿好衣服帶着身邊的丫鬟讓人帶路去了關押蘇慄舞的私牢。

守在私牢的侍衛見到百里扶妍,又聽楚文瑾身邊的侍從發話,就沒有阻攔百里扶妍,還親自帶着她去了蘇慄舞所在的刑房。

還未靠近那刑房,百里扶妍就隱隱聞到了一股令人噁心的血腥味,隨着越發靠近,那血腥味越發濃重,讓百里扶妍胃部開始隱隱翻涌起來。

“百里小姐,世子妃就在裡面。”

來到刑房門口,侍衛打開門對着百里扶妍道了一句,就退後讓到了一旁。

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百里扶妍喉頭一酸,差點乾嘔出來,臉色有些泛白的點點頭走進刑房,眸光一掃,在觸及那木樁上被綁着的人那張鮮血淋淋血肉模糊的臉時,百里扶妍終於忍不住彎腰吐了起來。

跟在百里扶妍身後的秀語也不適的白了臉色,跟着一起幹嘔起來。

陣陣的噁心感與毛骨悚然的驚駭充斥着兩人的思緒,旁邊跟着的侍從見此連忙開口道。

“百里小姐若是見不到這血腥的話,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奴才們去做。”

一旁的侍衛們紛紛看向百里扶妍,心中多少已經有了猜測,態度也跟着恭敬了起來。

誰知百里扶妍一邊彎着腰乾嘔,一邊揹着那侍從搖了搖頭:“不用……嘔……你們全都出去……嘔……我想單獨跟她說幾句話……嘔……”

秀語連忙忍受着心頭的噁心與寒慄,輕輕的拍着百里扶妍的後背幫她舒緩,對着那侍從補充了一句。

“將她的臉蒙起來再離開。”

那侍從聽言,不放心的看了百里扶妍一眼,猶豫了一瞬後,就對着侍衛使了個眼色。

在侍衛上前用秀語遞過來的手帕蒙了蘇慄舞血肉模糊的臉後,就讓衆人隨着他一起離開了刑房,還極有規矩的離遠了些,確保不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

秀語確定衆人走遠後,纔對百里扶妍道:“小姐,讓我來吧。”

百里扶妍聽言,用手帕捂着口鼻阻隔着那令人噁心的濃郁血腥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黑瓶子遞給秀語。

這裡面裝着蘇木君給她的藥丸,可以短時間內造成中毒假死之狀。

秀語接過瓶子從裡面倒出一枚小小的紅色藥丸,捏在手裡忍着心中的寒慄和噁心走到蘇慄舞身邊,掀開蓋在她臉上手帕的一角,閉着眼睛將藥丸塞入了蘇慄舞的嘴裡,然後快速回到百里扶妍身邊,那臉色早已一片煞白。

百里扶妍見此,將手中的手帕遞給秀語,就快步離開了刑房。

秀語也沒心思顧忌主僕有別,接過手帕快速擦去手上沾染的血跡,隨着百里扶妍出了刑房。

等在遠處的侍從將百里扶妍這麼快就出來了,眼底閃過一抹疑惑,隨即就見百里扶妍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蘇慄舞已死,將她用草蓆裹了丟去亂葬崗,不必埋葬,直接暴屍荒野。”

百里扶妍說話的語氣非常急快,腳下離開的動作更快,幾乎在她說完後時,她的人已經消失在了那名侍從眼中。

侍從見此,收回視線快步走回刑房,手指在蘇慄舞的頸動脈上探了探,確定已經絕息後,快速返回楚文瑾的房間將此事稟報給了他。

楚文瑾聽言,挑眉問了一句:“確定已經死了?”

侍從點點頭回答道:“回世子,奴才仔細查看過,是死於中毒,確定脈搏已經停跳。”

聞言,楚文瑾這才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只當百里扶妍也同一般女人一樣出去嫉妒,脣角微勾,露出一抹冷涼的笑容。

“既然如此,就照着她說的處理吧。”

侍從聽言就應聲辦事去了。

早已在府外等候的鳳二,一路隨着永益王府的下人去了亂葬崗,等人走後,這才現身將蘇慄舞帶去了附近的一處破廟中。

蘇木君收到消息後帶着鳳夜來到破廟,此時已經被鳳二餵了解藥又服了固元丹的蘇慄舞已經完全甦醒,身體狀況甚至比受刑前還要好上數倍,血肉模糊的臉也被鳳二簡單的處理過了。

所以蘇木君和鳳夜來到破廟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臉包的嚴絲合縫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蘇慄舞。

蘇慄舞空無死寂的眼睛在看到不該出現的蘇木君時,那絕望死寂中終於出現了一抹光亮,一抹異常猙獰仇恨又隱帶激動的光亮。

“蘇木君!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你讓人把我救出來的?!”

蘇慄舞被點了穴道直直的站着一動不能動,只能用一雙異常閃亮的眼睛瞪着蘇木君。

面對蘇慄舞強烈到極致的目光,蘇木君環起雙手饒有興致的欣賞着她的狼狽,邪邪一笑。

“你沒想到自己會落得被心上人割了麪皮拋屍荒野的下場吧~嘖嘖……”蘇木君笑容幽詭邪妄的搖了搖頭,在蘇慄舞陰毒的目光慢條斯理道:“你更不會想到,這並不是你真正的結局。”

看着蘇木君臉上邪詭幽妄的笑容,蘇慄舞心中微微一突,突然升騰起一股濃濃的不安,算是明白蘇木君根本不是救她,而是不懷好意!

“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蘇木君邪妄的挑了挑眉:“做你上輩子做過的事情,嘗一嘗那千刀萬剮的滋味而已~”

“你瘋了?!我是你侄女,你怎麼能如此對我,就算……就算你殺了我也好,爲什麼要如此殘忍?!……”

蘇慄舞驚恐的看着蘇木君臉上邪詭幽妄的笑意,清楚的看到她那雙黑亮幽妄的貓眼中繚繞的殘酷邪冷,這一切都在告訴她,蘇木君所說的都是真話,真的打算將她千刀萬剮!

有了這個認知的蘇慄舞眼中的恐懼越發濃郁,瞳孔也驟然緊縮甚至漸漸滋生了些許充血的血絲。

完全想不通蘇木君怎麼敢如此對她!……

“爲什麼?”蘇木君幽幽一笑,身姿優雅的慢慢走近,暗紫色的柔滑衣裙將她整個人襯托的越發清貴而神秘,透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以及讓人悚然的邪詭之氣。

蘇木君走到蘇慄舞面前站定,白嫩剔透的臉甚至比蘇慄舞臉上纏着的白布還要潔白,甚至帶着點點盈盈光澤,讓人看得移不開目光。

看着這張晶瑩剔透的臉,蘇慄舞心中再次不可壓抑的翻騰起一股子嫉妒,原本充滿恐懼的眼眸也被濃濃的不甘和嫉妒掩蓋,那種早已融入骨髓的嫉恨已然超越了生死帶來的惶恐。

蘇木君見此,只覺蘇慄舞當真是無可救藥,其實從另一個方面想,蘇慄舞是原身的噩夢所在,原身又何嘗不是蘇慄舞的噩夢所在。

蘇慄舞從小就活在原身的光芒下,從記事起就對原身有着滿滿的妒忌,因爲是原身的侄女,因爲原身的純淨美好,世人都只記得原身這個淳瑜郡主,就算說起蘇慄舞,也總會給她一個標籤,淳瑜郡主的侄女。

世人永遠都不會記住蘇慄舞這個名字和這個人,只要有原身在一天,衆人記住的都是淳瑜郡主的侄女。

這樣從小就被旁人的光環打壓着,而打壓她的人還是與她一個年紀的女孩,是個人都會嫉妒,都會受不了,再加上沒有旁人引導,以及心愛之人也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嫉妒的人,給予了極致的寵愛,想不心理扭曲都不行。

也難怪上一世蘇慄舞會如此殘忍的將原身千刀萬剮,這樣日積月累的恨與妒,足以摧毀一個人的良知,讓人變得瘋狂。

其實說到底,蘇慄舞有錯,原身又何嘗無罪,識人不清,不懂自保,太過純良,身在皇室會落得那樣的結局也是必然。

就算不慘死在蘇慄舞手上,將來也會被淹沒在陰詭的後宮之中……

蘇木君看着蘇慄舞眼底瘋狂的嫉恨,瞬間沒了繼續戲弄她的心思,冷淡道。

“世事無常,命運使然,風水輪流轉而已,若非佔了她的身軀,我也懶得理會你們之間的恩怨,只能說弱肉強食,今日是你輸了,就只能認栽。”

大千世界,總有比自己還要厲害強大的存在,生命不息永無止境,她自己亦然在這命運軌道,若是將來有比自己更強的人出現,不過如今日一樣,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唯有在未知中努力強大自己,做好隨時應對意外來臨的準備,便有機會反敗爲勝,成爲最終站着的,而非躺下的。

說到底,無論是楚文瑾也好,蘇慄舞也罷,都入不了她的眼,陪他們玩,也不過是了斷佔據這身軀的緣分而已。

“一天十一刀,割滿三個月纔可讓她嚥氣。”蘇木君隨意的說了一句,就轉身走出了破廟。

原身上輩子就是整整受刑三個月,一千多刀,不多不少。

“蘇木君!蘇木君你回來!你不能這樣對我!蘇木君!……”

蘇慄舞看着蘇木君離去的背後終於再次陷入了恐懼之中,不斷的叫嚷咒罵,然而換來的不是蘇木君的返回,而是刀子入肉的刺骨之痛……

鳳夜看着鳳二蒐羅來的曾經施行過凌遲之刑的劊子手,一刀一刀輕巧緩慢的落在蘇慄舞身上,神色冷漠的對鳳二道了一句:“你守着吧。”然後就轉身離開隨蘇木君而去。

追上蘇木君後,鳳夜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側,隨她走在漆黑的小道上,心中回想着蘇木君剛纔的話語。

若之前他因爲龍宿曾經對蘇木君身份的質疑而有所懷疑,那麼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他的主子絕不是真正的蘇木君……

“在想我的身份?”

就在鳳夜沉思的時候,蘇木君頭也沒回的邪邪問了一句。

鳳夜聽到蘇木君如風飄揚的清音,神思一收,冷沉而堅定道:“不管主子是誰,鳳夜認下的就是主子您,無論之前還是以後,鳳夜的主子都只是您一人。”

當初在無名山時他就已經暗自決定,就算她不是真正的蘇木君,也改變不了他認定的事實,無論她是誰,有着怎樣的身份,他認下的主子都是她這個人,而非她的身份。

蘇木君聽言,緩緩一笑,側頭斜睨了鳳夜一眼,笑容邪肆而張揚:“那就做好準備,將來你要走的路是現在的你無法想象的。”

鳳夜看着蘇木君回過頭去的側顏,在黑夜中閃爍着淺淺的盈盈光澤,明明這明媚的五官不算特別美麗,卻讓他難以移開眼。

只覺有一股神秘恣意又清貴優雅的美感在吸引着他的,一點一點被這別樣誘惑的氣息滲透,從而不可自拔的沉迷。

也爲她話語裡所帶着的神秘色彩而期待與興奮,只要能永遠追隨她的腳步,奉獻一生忠誠,無論將來所要面對的是什麼,他絕不畏懼!

……

楚文昊看着熟睡過去的朱毓煙,眸光溫柔含滿柔情的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後,輕手輕腳的起身穿了衣服就出了房門。

想到楚雲月的約見,楚文昊心中滿是疑惑,以前最多兩天他都能見到這孩子一面,可是自從那孩子五天前去了將軍府回來後,整個人就好似很忙似得,整天將自己關在院子裡不讓人打擾。

今天下晚才突然命人來通知他,讓他子時去城外十里地的長坡會面,而且還不能讓煙兒知道,弄得神秘至極,總讓他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

候在門口的齊公公見楚文昊出來,連忙上前爲其掌燈,小聲說道:“太子,人馬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嗯,出發吧。”楚文昊點點頭,便率先大步離去。

在聽了錦涼的傳話後,楚文昊就覺得事情不尋常,所以讓齊公公挑選了一百身手了得的侍衛隨行,以防萬一,到時若是阿月有什麼事,也好幫忙。

楚文昊雖然喜歡舞文弄墨但並非頭腦簡單之人,如此不尋常的約見,無論是時辰地點都透着詭異,他自然不會以爲楚雲月約到城外只是爲了找他說事,定然是要做些什麼纔會約到城外去,所以他還是多帶些人比較好。

楚文昊並不知道在他離開不久朱毓雪就睜開了眼睛,眼底清明一片沒有絲毫睡意。

朱毓雪披上衣服從房間走出來,連忙去了被打發睡覺去的侍女房間中。

“西兒……”

侍女西兒聽到推門聲猛然醒了過來,看到走進來的竟然是朱毓雪,微微一愣後連忙起身道:“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西兒並非太子妃的貼身侍女,而是永益王妃的貼身侍女,因爲永益王妃離世後,太子妃滿心內疚加上思念這纔將西兒收來做自己的侍女,而原本在身邊伺候的屬於真正的朱毓煙的侍女,則被朱毓雪和西兒聯合下了慢性毒藥,佯裝出病逝處理了。

西兒因爲知道很多真相,所以此時看到朱毓雪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就覺着應該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朱毓雪面無表情,整張臉猶如覆上了一層冰霜,哪裡還有平日面對世人的清雅溫和,看着西兒開口說道。

“楚文昊突然出門了,而且似乎還帶了侍衛一起出去,他從未如同今夜這般隱瞞過我,我直覺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你趕緊讓吳忠跟去看看。”

西兒聽言,也察覺到不對勁,畢竟從她進府後這麼多年太子都對自家小姐很好,從未隱瞞過什麼,更別說揹着小姐做什麼,這次突然揹着小姐半夜出府,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西兒這就去,您快回房間休息,可別着涼了,若是有什麼事情吳忠會趕回來彙報的。”

朱毓雪點點頭,有些心緒不寧的轉身離開,西兒也不敢耽誤,連忙跑去找了府裡的雜役吳忠,讓他一路悄悄跟着,若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立馬回來稟報。

而楚文昊這邊,帶着一百侍衛一路騎馬出了城趕往約定之地,放楚文昊等人出城的守衛們看着衆人策馬離開的身影一陣疑惑。

“大半夜的,你們說太子這是要去哪?”一名守城的士兵疑惑道。

還不等身邊的同伴回答,城門的將領就板着臉警告道:“囉嗦什麼,太子的事情也是我們能嚼舌根的?全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

那名將領訓斥完手下後就轉身離開,走到無人的地方後纔對這身側跟着的親衛道:“快去將太子連夜出城的消息稟報給瑾世子。”

那名親衛聽言連忙應了一聲就快速離去。

楚文瑾原本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這才蹙着眉頭醒了過來,冷涼的聲音帶着幾分熟睡過後的沙啞:“什麼事?”

門口的葛青嶺聽言連忙出聲稟報道:“世子,唐林泰讓人傳來消息說太子帶着一百侍衛連夜出城去了……”

葛青嶺話才說完門就開了,楚文瑾只隨意的披了件衣袍立於門前,眉頭緊鎖,含情的桃花眸閃現一抹疑慮。

“這麼晚他出城幹什麼?……”眸光微轉間又問道:“從什麼方向去的?”

“西北方。”葛青嶺連忙答了一句。

“西北?”楚文瑾聽言神色一頓,下一刻心中無端生出一絲不安,突然想到了什麼,沉沉的吩咐道:“立即派人跟去看看,一有情況立即來報!”

葛青嶺見楚文瑾神色神情隱帶三分凝重,眼皮頓時一跳,同樣想到了某種可能,連忙應了一聲就安排去了。

楚文瑾看向西北方漆黑的夜空,這才發現七月中旬的天在今夜竟然一顆星宿都沒有,密佈着一層朦朧的灰朦烏雲,似乎在預示着某種不祥的徵兆……

西北方正好是寄情齋的方向,希望最好是他想多了,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彼時,楚文昊帶着大隊人馬趕到了指定地點,在看到山坡上火把遍佈、滿是人影時,心中浮現一抹凝重,看這架勢顯然是真的有事發生了。

等走近,楚文昊纔看出四處站立的人影竟然全都是御林軍,隨意一掃,至少有不下三千人。

楚文昊翻身下馬,大步走向被人緩緩推着從人羣中出來的楚雲月,站在楚雲月身邊神色冷漠嚴肅的南痕深抱拳恭敬道。

“御林軍統領南痕深見過太子。”

楚文昊看了南痕深一眼,眼底劃過一絲訝異後只點了點頭就看向了楚雲月:“阿月,這怎麼回事?”

他記得兩天前皇上剛批准了南痕深帶領三千御林軍出城練兵,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五百里外的驍騎營纔對……

楚雲月看着楚文昊,涼淡的鳳眸中閃過一抹複雜,清冷的嗓音緩緩自脣角溢出。

“是我讓南統領奏請帶兵出城的。”

楚文昊聽言眉頭一蹙,越發不解了,然而還不等他再詢問,楚雲月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至於原因,父王跟我一同去一趟永益王府的別院就知道了。”

“永益王府的別院?”楚文昊疑惑的看着楚雲月,完全不明白今晚他召集人馬弄出如此陣勢跟楚長廣的別院有什麼關係。

“你是要帶着兵馬去永益王府的別院?”楚文昊不確定的問道。

楚雲月靜默的看了楚文昊一瞬,突然有些不敢想若是他知道真相能否承受住。

楚文昊被楚雲月涼淡而隱帶複雜的眸光看得有些不適,總覺得楚雲月此時眼中所帶的情緒太過詭異,複雜的讓人不安。

就在楚文昊有些繃不住的時候,楚雲月收回了視線,站起身道:“今晚會有一場硬仗要打,父王若是信孩兒,就隨我去寄情齋,局時父王自然能夠明白一切。”

楚雲月說了什麼楚文昊幾乎沒有聽進去,因爲他整個人的注意力和心神都在楚雲月站起身的那一刻被完全吸引了。

楚文昊看着楚雲月乾淨利落的起身,看着他穩穩的站立,頭腦一蒙,整個人都怔愣住了,呆呆的盯着楚雲月長袍下筆直的膝蓋處,眼眸大睜竟忘了反應。

楚雲月看楚文昊如此愣神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入了他的耳,看着他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膝蓋位置,涼淡的鳳目劃過一縷幾不可見的暖色,出聲喚醒了楚文昊。

“父王,孩兒的腿其實並沒有殘廢,這件事稍後再跟你解釋,現在先去寄情齋。”

楚文昊愣愣的點點頭,一雙眼睛死死的黏在楚雲月的腿上,怎麼恍恍惚惚上了馬的他都沒有印象,直到耳邊傳來無數的馬蹄聲,這才徹底醒過了神。

這一醒神,看着翻身上馬的楚雲月,差點沒有喜極而泣。

“阿……阿月……你的腿沒事……真是太好了……”楚文昊開口的聲音激動到隱帶顫慄,素來溫和的眼眸也含帶波光,眼眶泛紅。

楚雲月見此,心中一柔,他從來都知道盡管得不到母愛,但卻從不缺少父愛,楚文昊這個父親做的很成功,哪怕他因爲顧忌母親而不敢明面上對他太過關懷,但私下對他是極好的。

記得小時候楚文昊每每都會尋找恰當的機會悄悄跑到他的院落陪他玩耍,教他吟詩作對,告訴他他與母親甜蜜的過往。

直到十三歲那年遭遇刺殺因爲蘇木君的一封信才得以保全性命,不得已佯裝殘廢,連同對楚文昊這個父親也一起疏離了。

還好,如今一切都要結束了,他不必再對自己的父親保持距離,不必故意疏遠,不必再讓父親夾在母親與他之間爲難,而害了他們夫妻分離,骨肉離間的人也將爲此付出代價!

“父王,今夜過後一切都會好的。”

一切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楚雲月眼底猶如深淵般莫測森寒,策馬馳騁而出,帶着三千御林軍一路朝着寄情齋疾馳而去。

楚文昊看着前方在月光下恣意馳騁、氣質非凡的少年,仿似重新回到了三年前的時光,阿月仍舊是那個鮮衣怒馬清舒尊貴的少年郎,不過這樣的恍惚只是一瞬,因爲現在的阿月看起來已不是當年的阿月能夠比擬的。

現在的阿月單看一個背影就給人一種清冷貴氣深不可測的感覺,似乎當年清舒明朗的少年郎已經成長爲一個手攬乾坤運籌帷幄的男人,一個擁有足夠資格繼承皇位統治江山的帝王……

想到這,楚文昊策馬緊跟而去,無論阿月爲何如此隱忍三年,爲何突然設計御林軍出城帶兵前往楚長廣的別院,他都相信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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