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星光的圓溜溜的東西飛進電梯廂,讓三活人兩異界生物不約而同的眨了眨眼睛,手雷?
那隻圓乎乎的東西灰色的外殼,圓圓的肚子,它比標準規格的手雷小,引線已被拉燃,小巧的東西帶着死亡的光,就那麼直挺挺的飛向衆人。
手雷的威力有多大相信人人都知道,一顆手雷落地,五米之內的生物幾乎沒有存活的僥倖,飛來的一顆手雷有點小,可別忘了電梯廂是密閉的地方,如果它炸開,裡面的三人唯有變肉末子一途。
眨了眨眼的曲七月想爆罵,太狠毒了,殺人越貨就已夠喪盡天良,還想讓人死無全屍,簡直比白雪公主的後媽還可惡,詛咒他頭長瘡腳流膿全身癱瘓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青年正想一腳將圓球踢出去,說是遲那時快,簡姑娘一抖手臂彎裡搭着的披肩,飛快的一個包抄將圓乎乎的手雷給包裹住了。
那速度,那手勢,行如流水,漂亮利落。
“好樣的!”
兩小童本來想去接手雷的,見小鸚鵡行動時立即放棄,分別將門向兩邊拉。
那條門在啓開一點縫隙後又開始合攏,也證明專用電梯廂已被人爲控制,被兩小朋友用力推拉,門再次向兩邊開。
青年看不見異生物,只看見門先開了再合攏,在想合攏時定了定再次拉開,他反應也不慢,一腳踢在一頁門扇邊框上。
他那一腳之力就如重力加在彈簧上,踢得那一頁門急驟的向一邊退去,兩門頁之間瞬間空出能容人進出的寬度。
“快出去。”青年閃身躥出,電梯已被人控制,留在密閉空間裡等於將小命交給別人操控,性命堪憂。
他跑動時感覺速度比他以前最快的速度還快,像風一樣的輕快,他也知曉大概是小朋友所給的兩張紙的作用。
曲七月也毫不遲疑的一頭衝出電梯廂,至於小夥伴,她纔不擔心她的反應,小鸚鵡能得到大叔褒揚,各項能力肯定是槓槓的,哪用得着她杞人憂天。
金童玉童也跟姐姐大人逃之夭夭。
而當小朋友和青年的力量從門頁上移開,電梯門又向中間合攏。
從簡姑娘用披風裹住手雷到一男一女躥離電梯廂,整個過程也不到二秒,那隻手雷也還沒爆。
也確如曲小巫女所猜,簡千金的應變能力那是一流的,當小夥伴擠出電梯門的那刻,她將手中提着的披風兜開,將手雷向後扔飛,捏着披風飛身疾躥,呼的一下躥出電梯廂。
電梯門合攏的速度極快,小鸚鵡是側身擠出門扉的。
先後躥出電梯廂的三人同時避開電梯門所正面對的方向,以免受手雷爆炸波及人身安全。
實際上,他們避不避都無所謂,因爲在簡姑娘擠出門的那一刻電梯門便重重的合攏了,也在門合攏的瞬間,那隻落在電梯廂裡的手雷“砰”的落地開花,那如汽車輪胎爆炸的巨響,令人心驚膽顫。
也因手雷爆開的巨大沖擊力嚴重破壞了電梯廂的運行,它卡在那兒不能動,門嚴重變形。
這也多虧電梯製造商的業界良心,用材過硬,抗壓力過硬,在爆炸衝擊破壞下梯廂沒有崩潰。
電梯停在十七層樓。
手雷在密閉空間炸開,傳到外面就是悶響,聲波也從牆面向外傳向,形成很悶很沉的聲響,好似地震時牆面受震而顫了顫。
那樣的聲響並沒有波及太遠,上下兩層樓的人也只聽到一聲似汽酒瓶炸瓶似的聲響,並沒有引起人的驚慌。
富豪大廈的十七層是高級客房部,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住,都以爲發生地震,不約而同的奔出房間,或男或女,穿睡袍的或衣着整齊的,也有頭髮亂成窩的,當躥出房間,或遇上邊房間的人,或與對面的客房的人打個照面,都覺十分尷尬。
還沒容人問原因,忽然發現震顫感靜止了,彼此不由得面面相覷,下一秒,大家各自如火燒屁股似的縮回房間,關上門還臉紅心跳的自我催眠,別人一定不認識自己的,一定一定沒人認出自己……
十七層的工作人員在聽到悶響的那刻也迅速做出反應,尋找原因,查看客人情況,當一位工作員趕到電梯間那發現專用電梯異樣時,嚇得立即上報總檯。
專用電梯發生異狀,絕對是緊急事件,總檯第一時間彙報給孔董事的特助,洪特助接到電話,臉當即就白了,連禮儀都忘記了,一把拉住正跟客人招呼的孔董事長的手就走:“孔……孔董,緊急報告!”
與孔董細語的客們被洪特助的行爲給驚到了,華安的董事從孔老到現任孔董,比較低調,許多場合皆由洪特助代理,燕京貴圈對洪特助不陌生。
而洪特助也是從孔老在任時就是特助,後來又成爲現任董事長的特助,那是兩朝元老級的人物,連元老級的人物也露出那副形態,可想而知事情有多嚴重。
衆人立即識趣的閉嘴,不再說話,華安高層人員立即將孔事長和洪特助擋住,組成一道安全牆。
華安現任董事長孔揚帆,就着洪特助的拉力退到後方安全地,正想問發生何事,洪特助傾身貼近他耳語:“孔董,通往十九層的專用電梯在運行時發生嚴重故障,卡在十七層。”
嗡-,像被人用重錘重重的敲了一記,孔董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通往十九層的專用電梯是單向式,不用時加鎖靜止,只有需要運行時以密碼開鎖才工作,運行時發生故障,說明裡面有人!
通往十九的電梯也是專爲孔家最內部的幾人往返而設,此刻,孔家其他人全在大廳,只有老爺子回十九樓……
孔董不敢再想下去,顫抖着摸出私人手機想打電話,差點拿不住手機掉地,就是一個解鎖也試四次才成功,好不容易撥出號碼,連嘴脣都在抖。
洪特助也是全身僵硬,就好像被冰凍了般,他也正是因爲知道孔老回了十九樓,他怕是孔老乘電梯下樓發生意外,所以他接到專用電梯發生故障才那麼失態。
讓人送走兩孩子,孔老坐在花園裡靜靜的合上眸子,思緒飄了很遠很遠,當電話震屏打斷他的思緒,老人家有些不耐煩,還是拿出手機,發現是大兒子打來的,接通了,語氣也不太好:“老大,什麼事?”
電話接通的嘀響入耳,孔董嘴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當老父那熟悉的聲音鑽進耳蝸,他的血一下子熱了起來,激動的滿眼發熱:“爸,爸,爸還好吧?你沒在電梯裡是不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太過於激動,平日裡泰山壓頂不變色的男人語無倫次,他怕,在聽說電梯出故障的那刻,他的心像掏空了一般,他怕父親就在電梯裡,怕聽到壞消息,或許聽到華安破產,他能挺住,卻絕對承不住聽到父親出事的消息。
父親是他心目中的神,是他和弟弟妹妹最大的精神支柱,他們兄妹三個由父親撫養長大,父親帶着他們走過風風雨雨,就算如今他們兄妹三個都升級成爺爺輩的人,可他們仍然是需要父親的孩子。
老父無恙,孔揚帆從六神無主瞬間又找到了有依靠的感覺,心裡發酸,眼也酸酸的。
洪特助暗中連連雙掌合十,謝天謝地,老董事長平安無事就好!
孔老聽到兒子那含糊不清的話,非常不滿意,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毛燥,當即便加大聲量:“我好好的能有什麼事?什麼電梯?你說清楚點。”
“我……”威嚴的聲音衝進耳蝸,孔董總算從慌張中徹底鎮定下來,吸了口氣,努力的穩住聲:“爸,剛纔專用電梯在運行過程中出了故障,我以爲您在電梯裡,嚇壞我了……”
他還沒說完,便被震天大吼打斷:“老大你說什麼,專用電梯發生故障?”
孔老聽到電梯故障時,急的跳起來,一掌拍在桌子子,對着電話吼:“快,立即找人搶修,再幫我找施華榕的小閨女和簡深的孫女,剛纔小莫送兩孩子下樓了,聽到沒有,趕緊找人…呼哧……”
想到兩小女孩子和小莫三人,老人家的心跳砰砰砰的撞擊着心臟,按在桌面上的手背老筋突跳,他吼了一句,呼哧呼哧的衝往電梯方向。
門口站着的兩保鏢被孔老的吼聲嚇了一跳,電梯故障?他們剛纔親眼看見莫哥護兩女孩乘專用電梯下樓,難道發生了意外?
兩人去攔老爺子,在事因不明的情況,他們不能讓老爺子離開十九樓,如果發生意外,十九樓無疑是最安全的。
兩人才跑了幾步,一人兜裡的手機震了震,他立即摸出機子,保鏢們是有職業美德的,上班時不會帶私人手機,攜帶的是工作聯繫號,還是孔家給內部成員們聯絡的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保鏢忙接聽,聽了幾句,快速的喊:“老爺子,莫哥報告,電梯出現故障,他和兩小朋友平安無事。”
“小莫來電話了?都沒事兒?太好了!”往外衝的孔老聽到小青年的報告,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長長的噓口氣,轉身又回走,走兩步才記得手裡抓着電話還沒掛斷,又吼:“立即查發生了什麼事,派人好好處理。”
“……”孔董一直抓着手電話,也聽到了樓上保鏢的報告聲,跟着鬆口氣,再次被老父吼,他一點也沒惱,恭敬的應一聲,掛斷電話交待洪特助去處理,自己轉身又去招呼客人。
對於之前的失態,他也表示歉意,並解釋原因說專用電梯發生點小故障,他以爲老父關在電梯裡所以失態,結果虛驚一場。
幾位來賓聽說了原因,人人表示理解。
電梯事件遠離宴會場,就算孔董的失態也只不過是小插曲,對酒會沒有半點影響。
十九樓,老爺子轉身,保鏢正要問問莫哥事件經過,聽到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告訴孔老,今晚不要離開十九樓,明天十一點後再回家。別問爲什麼,信本小姑娘之言福壽雙全。”
十五樓樓梯轉角中的莫哥,舉着電話,聽着那個被高大男人抱在懷裡的小姑娘突然插嘴,一臉懵逼。
在十七樓時,小莫衝出電梯的瞬間便尋找兇手,很遺撼,四周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影,他望向一牆之隔的另一道電梯,那電梯正顯示向下。
他大致也猜測到了過程,扔手雷的人在將手雷扔進專用電梯間後便立即進另一間電梯離開,所以就算他們出來也找不到人。
控制專用電梯停,再到開門扔彈,然後再乘另一部電梯離開,整個過程只在短短一瞬間,想要做得天衣無縫,過程計算得如此精確,必定不是一個人完成的。
小莫想也沒想即衝向安全梯,如果速度夠快,說不定可以趕到十六層看看有沒客人出來,或者幸運點還能趕上電梯,如果能記住這個時刻電梯裡所有人的面孔,排查起來也很更容易些。
曲七月跳出專用電梯廂,二話不說就衝往安全梯,她不用想也能猜到兇手敢在大廈內動手,必定對電梯運行規律十分了解,扔手雷後會乘另一部電梯閃人。
殺手的原則就是一擊之後不管得手還是失手,立即換地方,不可能還留在原地。
青年和小姑娘一前一後的向十六樓衝,落在最後的簡姑娘,也如流星趕月的追小夥伴,她身體素質好,再加上有風符相助,如虎添翼,眨眼間便趕到小夥伴身邊,陪小夥伴一起跑路。
一前兩後三人以相距不到三步的距離衝下十七層到達十六層,仍然慢了一步,電梯顯示向下,通往電梯的廊道上並無人。
三人連氣也不顧得喘,轉身再次跑往十五樓,那速度跟風一樣快,當他們向下跑時,有兩人也從十五樓飛快的往十六樓跑。
“姐姐,煞星來了!”
玉童趴在姐姐肩上,感應到熟悉的氣息,率先報告姐姐大人。
?
狂奔着的曲七月,腦子裡亮閃閃的閃過一串問號,大叔不是在加班嗎,怎麼會在這裡?她聽錯了吧?
心中驚訝,不由自主的向下望,不期然間兩顆一閃一閃的星星闖進眼簾,那星星也證明了主人是誰。
曲小巫女身形一剎,就那麼定定的站住了。
小姑娘剎住了身,跟她一起跑路的簡千金又衝過兩級臺隊才定住腳,沒辦法,風符太神奇,一旦開跑,速度提升,不留神就會衝出老遠。
兩姑娘是站住了,小莫持續又衝出好幾階,直到快與從下往上跑的人相遇,他向依靠牆的地方讓,貼着牆止住身形。
往上跑的兩人黑色風衣,帶着猛虎一般的氣勢。
莫哥心頭一凜,還沒容他再有下一步反應,一人已飛一般的速度越過他,往上衝:“丫頭-”
金玉相碰般的嗓音,是那般的動聽,而隱約間帶着的一點顫音,讓人心臟情不自禁的悸動。
曲七月的心臟收縮了一下,有點發懵。
?
簡櫻舞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感知卻是先一步做出反應,趕緊的向一邊閃,也貼牆而站。
施教官的氣場太大,她頂不住哇。
冷麪神看到那立足不動的小人兒,眼裡心裡也只有一個她,一口氣跨越幾級臺階,衝到小丫頭面前,一把將小小的身軀摟進懷裡,一隻大手捧住她的後腦,將她按在胸口。
抱到了人,他的神經還是繃得緊緊的,手腳也是僵硬的很,心跳很快很快,比平日快了一倍以上,砰,砰,砰,心臟驟烈的收縮着,抖動着,好似要飛出嗓眼般。
黑色風衣的男子速度太快,莫哥定眼一看時,他已把小姑娘抱進懷裡,於是,他有點小愣,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的眼神望向另一位,那也是位穿風衣的男子,已由原本的跑改爲慢步向上走,戴着眼鏡兒,長相斯文。
徐參沒有說話,淡定的拾階而上,眼底藏着笑意,小榕果然有了軟肋!
有道是百聞不如一見,以前醫生說小姑娘是小榕的剋星,他信了百分之八十,在寧川那回挖蘑菇行動後他信了九十九點九,餘下的零點一的懷疑,是他想不清小姑娘究竟是怎麼吃死小榕的。
現在,他百分之二百相信小姑娘就是教官的剋星,不需要理由,就憑小姑娘這個人就能吃死小榕。
小姑娘是施教官的剋星,也是福星,同樣,也會是軟肋!唯一的一根軟肋,倘若某些人摸清楚小姑娘在施教官心中的份量,必定會對小姑娘下手,以此打擊施教官。
徐參頓覺壓力山大,天狼奉令保護小國師的安危,教官經常性的出差巡查各地,那麼保護小姑娘的重任就壓在他和留守燕京的兄弟們身上,擔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摸了摸肩膀,默默的嘆氣,暗念: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
被煞星用力一摟,曲七月一頭撞進大叔懷裡,撞得懞了,大叔這是咋了?
她想擡頭,腦袋上的大手用力的按着她,讓她動彈不得,乾脆伏着不動,大叔的心跳很重,衝得他的胸膛一震一震的震動,傾聽他的心跳,安全的感覺充斥全身,讓她原本緊繃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放軟。
冷麪神緊緊的擁着懷裡的溫熱小身軀,恨不得將人揉進骨血裡去,天知道他有多擔心,有多害怕小丫頭出事!
簡櫻舞美目圓瞪,眼裡泛光,唉呦,施教官好疼小曲子喲,瞧瞧,太有當爸爸的自覺了!
小鸚鵡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施教官是個好爸爸!小夥伴好幸福喲!
徐參走到十五樓與十六之間的平臺,等教官從小姑娘身上吸撫慰心靈的力量,他知道教官很擔心小姑娘,所以拋下一切事務親自跑來接人。
半路上,他們又接到三十六號的密報,富豪大廈不僅有疑似死神十二號的人,還有其他可疑人物。
天狼團的電腦高級技術工入侵大廈,查到一些線索,也確認大廈的保護系統被可疑人物控制。
施教官那刻身上散發的氣息能凍死十頭大象,從後座鑽到駕駛室,搶過當司機的重任,一路瘋狂的飆車。
這一路,絕對是比賽車還刺激的一路,等殺到大廈,丟下車,兩人趕到十一樓,聽說小姑娘被孔老請走,施教官撒腿就衝電梯,可惜,電梯正在向下運行,他們走安全出口樓梯,每到一樓電樓顯示向下,他們也從十一樓一口氣衝到十五樓。
有道是蒼天不負有心人,現在終於相遇了,小姑娘毫無無傷,徐參無比感謝老天,感謝老天保佑小國師無恙!
等了幾秒,他的心又不安穩了,小國師不是被孔老請去聊天了嗎,怎麼會走安全通道下樓?
不乘電梯下樓,只有一種可能-電梯壞了!
腦子裡靈光一閃,徐參流出幾滴冷汗,如果……沒猜錯,那些作死的人大概出手了。
小莫望望這個,望望那個,默默的也走到平臺那兒站着,他知道那個抱着小姑娘的人是誰了,那就是軍界冰山教官-施教官!
剛纔沒來得及看清人的臉,等定睛再看,那人很高很偉岸,尤其他周身的冷意如冰刀子似的,讓人不敢接近,有這種冷氣場的男人,當屬施教官第一。
小姑娘是施教官的小閨女,能那麼親密的擁抱小姑娘的男人,也非施教官莫屬。
認出施教官,小莫恭敬的等候吩咐,等了一會兒,發覺施教官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摸出手機打電話通知樓上的保鏢,專用電梯發生那麼大的事很快就會被發現,如果不報告孔老一聲,萬一孔老得到電梯故障的報告還以爲他和兩小朋友出了事,一定會急。
他打孔老的號碼,提示在通話中,當即就緊張了,該不會是孔老已收到電梯故障報告了吧?
小莫趕緊的換號打,找給保鏢兄弟,好在接通了,他的心也安穩了,三言兩語的說清原委,正想再請兄弟轉達孔老說施教官來了,猛不丁的小姑娘忽然插話,他懵了,小姑娘讓孔老不要下樓,爲啥?
“不要問爲什麼,轉達孔老聽小姑娘的良言準沒錯,我們教官也唯小姑娘忠言是從。”眼見青年一臉傻怔,徐參推推眼鏡,代教官答了一句
莫哥:“……”
十九樓的保鏢:“……”那個,他可以問問那位說話的又是誰嗎?
他呆了呆,答了句“我知道了”趕緊將小姑娘的話轉達給孔老聽,孔老聽了微微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不下樓就是。”
小莫聽到孔老答應不下十九樓,也放心的掛斷電話。
曲七月在青年的通話中橫插一腳,卻仍沒能得解放,不滿的抗議,大叔力氣太大,勒死她了好嗎?
她就搞不懂,大叔怎麼動不動就發神經用力抱她,抱就抱吧,能不能別那麼用力?他不知道他力氣大,肌肉硬得很硌人嗎?
曲小巫女被勒得腰疼,頭也擡不起來,非常非常的不爽了,兇巴巴的吼:“大叔,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我……沒有。”懷裡的小人兒怒氣衝衝的,冷麪神驚覺自己又失控,氣勢頓時就蔫了,弱弱的給自己辯護。
手,悄悄的鬆了鬆,還是捨不得完全鬆開,怕一鬆手小傢伙就會從眼前消失,他俯首,盯着胸前的一顆小腦袋,心,還沒從忐忑不安中鎮定。
他真的好怕好怕,在聽聞宴會人除了死神成員還有可疑人員的時候,就算明知小丫頭有特殊能力,知道她能掐會算,知道如何避禍趨吉,他還是擔心小傢伙出事。
在趕到大廈得知小丫頭被孔老請上十九樓,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大廈防護系統被可疑人物控制,好幾層樓的警報與攝像頭全被破壞,他怕那些人趁小丫頭從十九樓離開時動手。
如今,小丫頭在懷,他纔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哼-”完美壓制住大叔的氣勢,曲七月傲嬌的冷哼一聲,擡頭瞅瞅,望見一張冷硬的臉孔和深幽的閃着複雜情緒的眸子,冷着小臉以命令的語氣說話:“鬆手,蹲下!”
聽到前兩個字,冷麪神以爲小丫頭嫌棄他要舍他而去,心一揪一揪的疼,聽到後兩個字,不帶遲疑的鬆手,下蹭。
如果他沒猜錯,小丫頭心裡不爽,大概要揍他出氣了。
雖然當出氣筒很沒男子漢氣概,可誰叫這是自己的小媳婦兒,她想揍他,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在哪,只要小媳婦兒能高興,他就讓她揍,甭跟他說什麼男人尊嚴、面子,面子值幾個錢?尊嚴在媳婦兒面前就是兩個文字而已。
被揍的次數多了,習慣了,冷麪神非常利落的蹲下身,做好了被小傢伙一雙小爪揍臉的準備,小媳婦兒,揍吧揍吧,我不還手,你往狠裡揍,打是疼,罵是愛,揍得越狠說明愛的越深。
偉岸高大的男子一蹲,就蹲在臺階上,乖得像只小狗狗,那速度是不打折扣的,那動作是行雲流水的,那表情是真切的,看得讓人……眼抽。
“……”簡姑娘、徐參、小莫望天,施教官,你什麼時候雄起?他們覺得在小姑媽娘面前,施教官大概……可能也許一輩子雄不起了!
這是多麼深刻的、沉痛的領悟!
尤其是徐參,他的心是悲傷的,他和小榕本來是來當英雄的,結果英雄沒當成,小榕變狗熊,身爲小榕最好的兄弟之一,他好心塞。
嘴角下撇,曲七月嘆氣,唉,大叔太乖也不是樁好事,都說女孩子與男朋友一邊相處一邊調教男朋友人生更歡樂,她都沒調教大叔,這隻老男朋友就這麼乖巧了,好沒成就感啊。
再一細想,嗯,乖也不錯,雖然不需要自己花費心思調教沒有什麼成就感,至今不會惹自己生氣,如果太叛逆,需要磨合的時間也長,你說東他往西,沒準會氣壞自己。
曲小巫女決定這次就不雞蛋裡挑骨頭的挑大叔的不是了,繞開他,到他背後,小身子往前一撲,趴在大叔背上:“跑路太累,不要自己走。”
小丫頭從身邊繞開,冷麪神以爲小傢伙生氣不理自己了,正黯然傷神,背上多出一份重量,他整個人都輕盈起來,小丫頭沒揍他,沒拋棄他,小丫頭讓他背呢。
“嗯,我背。”他兩手向手收攏,托住小傢伙圓潤的翹了臀,托住她的全部重量,慢慢站起來,轉身:“小閨女還想不想去宴會上玩?”
徐參和簡千金跟在教官後面,兩人的心情是複雜的,教官俯首甘爲小閨女牛啊,他們要不要哭會?
小莫也默默的跟在後面。
“不想去了,宴會太無聊,不如回家睡覺。”宴會什麼的就是看一羣猴子作戲,還會有危險,誰愛去誰去。
“好,我們回家。”冷麪神求之不得,他就是怕小丫頭還想湊熱鬧,他帶走她她會不高興才問問,小傢伙不喜歡宴會,簡直再好不過。
“大叔,你的那個李家表妹也在,還爲昨天的事跑來找我說話了。”
“說了不是我表妹,我跟李家沒有血緣關係。姓李的有沒欺負你?”
“她想欺負也欺負不了,我又不是軟杮子,我和小夥伴還逆襲了一把,把她給氣得快吐血了,咋樣,你小閨女我和小夥伴很厲害吧?”
“嗯,我小閨女當然是最厲害的。”
後面三位:“……”施教官,咱們能不能謙虛點,別這麼得瑟行嗎?
一級一級的下臺階,到十五層,英武無雙的男人並沒有去看電梯,繼續走安全樓梯。
“……”後面三位嘆氣,正在猶豫要不要提醒,威武、兇猛如虎,現在溫柔似貓兒的男人站住,回眸:“簡櫻舞,回去宴會上跟在你母親身邊。”
“明白。”簡櫻舞后背一挺,一下子站得筆直,施教官積威已深,讓她總是形成條件反射般的服從態度。
施教官的目光又落到青年身上:“剛纔辛苦你照顧兩孩子,保護好孔老,轉告孔董,大家小心些。”
“是!我一定將施少爺的話傳到。”小莫恭恭敬敬的彎彎腰。
頂着冰山臉的冷麪神,輕輕下蹲:“小閨女,先下來一下,我給外套給你披着,以防着涼。”
小姑娘很溫和的雙足站地,施大教官解開大衣,將小傢伙包裹住,再蹲下去重新背起來,一腳邁出,踏到第一個臺階,徐參跟在後面當保鏢,教官揹着小姑娘亂晃,他可不敢輕心,可疑人物還不知有沒撒退,要防着他們藏在哪搞突襲。
簡千金和小莫與施教官背道而馳,轉去電梯間,乘電梯下一層,直奔宴會大廳。
簡櫻舞溜回宴會人羣,找了一圈找到母親,發現醫生竟然也在,很淡定的站到母親身邊,她手臂上還搭着小夥伴的披肩。
“回來了,施教官的小閨女呢?”簡夫人見女兒獨自一人歸來,小聲的問她。
“施教官將她接走了。”小鸚鵡怕母親擔心,沒敢說剛纔電梯裡的事,搬出施教官來解釋小夥伴沒回來的原因。
“哦。”簡夫人瞭然,施教官親自來接,大概又有什麼特殊任務。
醫生見簡家丫頭回來了,慢悠悠的逾行逾遠。
這年頭有電梯,難得有人願意爬樓梯,某些住宅區天或許還可能常見一些想煅練身體的爬爬樓,像大酒店那類高樓大廈,爬樓梯的人堪比鳳毛麟角。
施教官爲了享受背小閨女的樂趣,爲了跟小閨女多呆會,硬是放着電梯不去乘,堅決的走樓梯,心裡還給自己找了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可疑人物控制住大廈,乘電梯太危險,爬樓梯安全。
在徐參謀長這位超有身份的保鏢的陪同下,冷麪神揹着未來小媳婦晃啊晃啊,慢悠悠的晃下十五層樓,以龜速離開大廈去停車場。
到了停車位置,冷麪神萬分不捨的將背上的小人兒放下來,拉開車門,不等小丫頭自己上車,一把將人抱在懷裡鑽進車廂。
掩門,將小傢伙擁近,緊緊的貼在自己胸前,以臉貼臉的蹭了蹭小丫頭的臉,輕輕的嗌出一聲慨嘆:“你沒事就好,嚇壞我了。”
徐參當司機,啓車離開,至於醫生,他們誰也沒想那貨,那傢伙的任務就是打草驚蛇,要他吸引宴會上的某隻可疑人物,讓其他人方便行動,所以,醫生必須得等宴會散場才能隨大衆離開。
無論是施教官還是徐參謀長,誰也沒覺得那樣不厚道,醫生那騷包自戀的二貨就是適合當靶子的存在,他們當然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大叔,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東東?”曲七月挪挪屁股,換個最舒服的位置,好整以暇的問。
“發現了可疑人物,還有專業殺手,幸好沒事。”
“所以你們趕來英雄救美?”
“嗯。”男人不好意思的撇過視線,他們晚了一步,英雄沒有用武之地。
“唉,你們沒當成英雄,只好給我當狗熊任我差使,我跟你們說,必須得找出那搞暗殺的傢伙,那天殺的黑貨太毒了,竟然往電梯廂裡扔手雷,如果我和小夥伴們反應慢點,一定會變渣渣,唉媽喲,嚇死本小閨女了,回家要給自己收驚。”
“罵那隔壁的,那些貨竟扔手雷炸小閨女?該剁了那貨喂狗!”溫雅斯文的徐參,一秒變粗爆漢子,爆了一口粗話
冷麪神太陽穴突突的爆跳了幾下,用力的捂緊懷裡的小丫頭,心中涌上一陣後怕,好在沒有成功,否則……
他用力的貼上小丫頭的臉,感受她的溫度,只有如此,他才感覺到真實,那顆心還狂跳不停。
“大叔,你跟孔老很熟是不是?”大叔的冰涼冰涼的,她也能感覺到他四肢驟然僵硬,所以,她沒有拒絕,輕輕的偏頭,親了親他的臉頰,以安撫他爆動的情緒。
一個淺淺的吻,成功的讓渾身僵硬的男人那拉直如絃線的神經放鬆,他幾乎埋在她的頸脖子裡,用力的啃了她一口。
“嗯,孔老是我爺爺八拜之交的兄弟。”他捨不得離開小丫頭,用力的嗅她的味道,平息自己的狂燥的心情。
“那你得提醒孔家嚴加小心,大概孔老擋了某些人的路,今天的事其實不是針對我的,主要是針對孔老的。”
“丫頭,你的意思……你代爲受過?”冷麪神嚯的擡起頭,那雙鳳眸神光冷冽。
徐參也驚到了,抿脣靜聽下文。
“可以那麼說吧。”曲七月伸個懶腰,不以爲然的晃晃脖子:“我幫孔老相了相面,他今天有血光之災,沒有性命之憂,因爲我跟他不熟,所以我並沒有打算去提醒。之後,孔老請我和小夥伴上十九樓,單獨聊了會,我覺得老人家是個好人,所以我就拖延時間,拖到捱過了他會受傷的時段,等我小夥伴乘電梯下樓的時候便成了替罪羊。”
孔老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得到了一張好人卡,這也是曲小巫女所發的第二張好人卡,第一張發給了煞星。
“丫頭,以後……不可以拿自己當擋箭牌。”冷麪神心揪成團,孔老在他心中如爺爺一樣親,小丫頭捨身爲孔老代受一次暗殺,他很感激,更多的是後怕,萬一小丫頭沒躲過,後果就是重傷或者死,他承受不住那麼沉重的結果。
“大叔,你這麼緊張幹麼?你忘記我是誰了?我相小夥伴的運氣,小夥伴沒有任何災禍凶兆,也相了孔老身邊的保鏢,都沒有血光之災,所以我纔敢與小夥伴一起去見孔老,如果任何一個人有將死之禍,我肯定嚴加拒絕,不去淌渾水。我還是很愛惜我這條小命的,不作死。”
徐參和施教官無語可說,有這麼個知禍福的厲害小國師,跟開外掛似的,人生簡直太幸福了。
這麼厲害的小國師是他們的國寶,他們這些天狼保鏢近水樓臺先得月,自然最先得到小姑娘的指點,驅兇趨吉,生活不能再美好了。
兩人很幸福很幸福,幸福的像泡在蜜水裡,如果不需保密,他們一定會大聲的向全界宣告他們的快樂,讓別人嫉妒死。
燕京白雪皚皚,就着燈光,色彩迷漓。
施教官和徐參都沒心情賞雪景,驅車回軍區大院,雪還未停,地面的積雪被車子輾融化了又新添,添了再融化,周而復始。
因雪天路滑,回來的路上沒飆車,回到大院已是十點過半,悍馬停在施教官的宅樓大門外,兩人下車。
施教官將開門的鎖匙給了徐參,自己跑小丫頭,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
徐參在屋檐感應路燈的照明下打開門,裡面傳來“嗚嗚”叫喚,他找到燈開關,往裡瞅,廳裡對着門的方向站着只花斑小虎,弓身怒目相視。
“小金子,你好,今天事發突然,第一次來沒帶禮物,以後給你買牛奶。”徐參友好的朝小小的百獸之王打招呼。
“嗚-”小老虎晃晃腦袋,甩甩小毛巴,看在牛奶的份上,本虎就接受你的示好了。
真是靈性動物呀,徐參驚奇的不得了,他聽醫生小姑娘的小寵物十分聰明,這麼一試果然不錯,很有靈性。
小老虎可不知陌生人在想啥,撒開腳丫子衝向煞星,嘴裡“嗚嗚”的叫個不停。
眼瞅着那隻小野獸兇猛的衝來,冷麪神暗中丟個眼刀子過去,不甘不願的將小丫頭放下地,爲了不被小丫頭認爲他跟只小野獸過不去,他先讓讓它,以退爲進也是一種策略,總有一天他要將小野獸扔去動物園,省得它礙事。
曲七月雙腳才足踏實地,小老虎嗚的衝來,四隻爪子抱住她的一條腿,再也不撒腳,姐姐外出去不帶他,他的心靈受到一萬點傷害,求安慰!
“小金子不難過啊,只要能帶你去的地方姐姐都會帶你去的。”被抱住了腿走不了,曲小巫女摸小老虎的頭,還瞄瞄了大叔的腿,她想抱大叔的大腿。
冷麪神幫小丫頭拿掉外套,和徐參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當夜宵。
小老虎抱着姐姐的腿撒嬌,曲小巫女費了好大勁兒才安撫好他,也只哄得他不鬧,去拿了一瓶牛奶喂他喝飽,他才乖乖的撒腳。
冷麪神從廚房出來,看見老虎四腳朝天,讓小丫頭摸它肚皮,當即眼紅了,小丫頭都沒怎麼摸他肚皮,便宜全讓小野獸佔去了,好想扔掉小野獸。
心裡不太爽,他走到小傢伙身邊摸她的頭:“小丫頭,吃完夜宵,跟我去軍部好不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不要,軍部太無聊,我在家裡玩。”曲七月堅決的搖頭,眼珠子一轉,拉起大叔往樓上跑:“大叔,你跟我來,我有事問你。”
“好。”煞星巴不得去樓上單獨跟小丫頭說話,屁巔屁巔的跟着跑,跑了幾步一撈將小丫頭撈在懷裡,飛速往樓上躥。
又搶姐姐?
小老虎爬起來,奮起直追。
小老虎腿太短,短腿動物在爬樓梯時嚴重吃虧,遠遠的落在後面,等他氣喘吁吁的爬上二樓,發現姐姐的臥室門緊閉,他進不去,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偷偷追上樓的小妖怪,悄悄的探頭瞄一眼,又藏起來,身爲一隻識趣的小妖怪,他還是當啥也不知道,誰也不幫吧,要不然兩面不討好,得不償失。
成功甩脫小老虎,冷麪神抑住滿腔激動衝進小丫頭的臥室,關緊門,開了暖氣,他纔將小傢伙放下:“小閨女想問我什麼?”
俏麗的小丫頭眨眨眼睛,一把抱住煞星的大腿,滿眼小星星:“大叔,孔老說你有產業在他那裡是不是?”
“嗯,爺爺去世時我年幼,怕人覷視,爺爺將部分產業託會給孔老代爲管理。”孔老代管施家的產業也只有孔家第二代的三人知曉,孔老竟然將那秘密的事告訴了小閨女,說明孔老也喜歡小丫頭,認爲她可以信任。
“孔老說你的產業很值錢,讓我花三輩子也花不完是不是?”哇,大叔是金大腿,抱金大腿。
“有可能。”冷麪神終於知道小丫頭的眼神爲啥那麼燦爛明亮,小丫頭又財迷了。
“大叔大叔,抱大腿,你大腿好粗!大叔,以後那些全是我的!”興奮的小巫女牢牢的抱着煞星的大腿,口水點點,星眸燦燦。
“?”冷麪神好笑的看着傻笑的小東西,鳳眸柔光如水:“小閨女,我的財產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對對對,”曲七月點頭如雞啄米,過了一下,又大叫:“不對不對,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不能搶我的寶貝!”
“丫頭-”男人嘆氣:“連我都是你的了,你還怕我搶的寶貝?”
“不行不行,一碼歸一碼,你我可以不要,只要把你的財產給我就行了。我的……唔……”
曲七月瞪圓了眼,大叔搞突襲,壞人!
冷麪神俯身堵住小丫頭喋喋不休的小嘴,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一手將人按在懷裡,用力的吮食,小丫頭敢說不要他?絕不可能,他這輩子就粘定小傢伙了。
熾熱的氣息,濃重的男性荷爾蒙味道,一寸一寸的攻襲身心,曲七月被吻得暈乎乎的,軟軟的依在煞星的手臂彎裡,雙眼越來越迷離,“唔”的輕吟一聲,貝齒啓開,男人的舌乘而進,攻池掠陣,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不休。
好久沒有嚐到小丫頭的味道,煞星急切的貪焚的吸取她口裡的芳香,靈魂悸動,身心越沉迷,渾身忘我。
脣齒相吸,銀絲點點,暖昧的氣息,讓空氣升溫。
直至吻得嬌俏的人幾近窒息,他才錯開她的脣,低眸望着小丫頭紅豔豔的脣,喉結上下滑動,聲線暗啞:“小閨女,還敢說不要我嗎?”
被親得暈頭轉向的人,兩隻小手緊緊的揪着煞星的衣服,仰着頭,小臉桃花片片飛,星眸水光瀲灩,氣喘吁吁,紅脣一張一合:“你…你欺負我,…要……要財……不……要人……”
還說不要?
冷麪神一把抱起軟得連站都站不穩的小丫頭,幾步到牀前,抱着人重重的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