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窩囊廢,你幹什麼!”
蔣雅直接跳了起來,恨不得將手中酒潑在牧君臨臉上。
這四十萬的手鍊,說扔就扔了?
他瘋了?!
牧君臨皺了皺眉,道:“一件垃圾罷了,爲什麼不能扔?”
“你放屁!”
一直風度翩翩的葛平秋,在聽到這話,頓時惱羞成怒罵道,“你說這話,是污衊!”
“牧君臨,就算你嫉妒人家,也不能說這種話啊!”
“是啊,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出去找工作,別讓我們看不起你。”
“真以爲拿個什麼會員卡,就是人上人了?呵呵,丟臉!”
那些坐在位置上的鄰居,也一個個起身,各種譏諷至極的話語,不斷從他們口中說出。
看到衆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葛平秋咧嘴一笑,嘲諷說道:“廢物,我知道你窮,送不起什麼貴重禮物。”
“但是這四十萬手鍊,可不是你能扔的起的!”
“牧君臨,我要你馬上撿起來,跪在地上道歉!”
他色厲內荏,“否則這件事,沒完!”
蔣雅在旁邊冷哼:“還不道歉?”
看着手鍊的牧君臨,卻是笑了。
“你說你這手鍊花了四十多萬?”
“沒錯!”葛平秋一口咬定。
“那這麼看來,你還真是個傻子!”
牧君臨冷笑一聲,不給葛平秋反駁的機會,說道:“這藍鑽是非常稀有的一種鑽石,價格高昂,每一顆都足以拍賣出天價!”
“而你送的手鍊上藍鑽,純淨程度,更是頂級,一克拉至少百萬起步,你又是如何用四十萬,買來這一整條藍鑽手鍊的?”
“我來告訴你吧,因爲你這藍鑽手鍊,是經過核輻射處理的鑽石,有極強的放射性,佩戴在手上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影響身體健康,我說這不但是垃圾,還是有害的垃圾!”
牧君臨盯着葛平秋,一句一句問道。
每問說一句,他整個人氣勢都會更上一層,在三句之下,葛平秋被逼問的節節後退,最後居然‘噗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牧君臨。
整個房間,都再一次陷入寂靜。
葛平秋腦袋發矇。
這手鍊,的確是他幾千塊錢,在地攤上撿來的。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這一切?
“給我住嘴,就算這鑽石手鍊是假的,也比你要好一百倍!”
看到葛平秋被牧君臨給喝住,蔣雅急了,連忙站出來指着牧君臨罵道。
“人家花了四十萬,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心意。”
“你呢?你有錢嗎!”
牧君臨冷眼看着蔣雅。
他知道,丈母孃始終是站在葛平秋那邊,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
只不過蔣雅不知道,四十萬在他眼裡,根本連錢都算不上。
“都別說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江婉,終於爆發了,她開口打斷衆人的話,同時目光深深看了牧君臨一眼。
長吸一口氣之後,江婉還是選擇了牧君臨的話,轉過頭,對葛平秋說道:“葛平秋,我丈夫扔了你的禮物,我替他道歉,這四十萬我會賠償給你。”
葛平秋一愣,連連擺手:“不必了,一件小禮物而已,江女士不喜歡,我下次換一件更好的送給你。”
“不用了!”
江婉冷冷回絕道。
見到如此,葛平秋只好閉上了嘴巴,他憤憤看了牧君臨一眼,要不是這個傢伙攪局,自己怎麼可能會被拒絕!
就在這時候,包廂門忽然被推開,一排服務員,進來上菜。
而王蕊蕊正在其中。
她走進來之後,悄悄和葛平秋對了一下眼神,然後扭着腳步,故意朝牧君臨的方向走去。
“哎呀!”
王蕊蕊突然間誇張一叫。
她左腳絆住了右腳,身體摔到,手中的一盆湯水,頓時朝着江婉潑了出去。
牧君臨眉頭微皺,下意識起身,擋在江婉面前。
“嘩啦——”
熱湯潑灑。
牧君臨衣衫瞬間溼透。
服務員剛準備焦急的道歉,蔣雅卻是大度的揮了揮手,說道:“別管他,這傢伙皮糙肉厚,你們趕緊再上一盆來,我們等着吃飯呢。”
語氣冰冷,全然沒把牧君臨當成自己人。
江婉看着牧君臨的手臂,無比心疼,“牧君臨,你沒事吧?”
牧君臨搖了搖頭。
當年戰場,槍炮他都挨下來了,這點熱湯,根本不痛不癢。
不過衣服溼成這樣,肯定也沒法繼續吃飯了,他去五樓廁所裡烘乾了衣服,在走廊後陽臺,將衣服換好。
正當牧君臨準備回包廂繼續吃飯時。
“這位先生——”
忽然有人在背後喊道。
牧君臨回過頭,正是之前那個王蕊蕊,神情冷漠問道:“什麼事?”
“那個先生,我叫王蕊蕊,真的很抱歉不小心把你衣服弄髒了,我是來幫你清理乾淨衣服的。”
王蕊蕊說話間,有意無意將衣服向肩膀下面拉了拉,露出隱約的溝壑,深邃可見。
牧君臨連看都沒看,就轉過頭去,冷冷說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我……”
王蕊蕊吃了個閉門羹,站在走廊口,心有不甘的看着牧君臨。
但她想到了葛平秋給自己的三十萬,咬了咬牙,又是走進陽臺說道:“這位先生,飯桌上的,好像是你老婆吧?”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牧君臨皺起眉頭。
王蕊蕊卻是越湊越近,媚眼如絲,道:“我看她對你好冷淡啊,像你這麼威武的男人,不應該每天想着怎麼榨乾你嗎?而且你那丈母孃也是,還這樣針對你,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先生,你看我怎麼樣,你看我怎麼樣,剛剛是我不小心犯錯,現在想補償給你。”
說到最後,王蕊蕊將外套都給脫了下來,露出裡面暴露的衣服,鼻息滾燙。
“怎麼補償我?”
牧君臨看的想笑。
他雖然長相清秀,但又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包廂之中,王蕊蕊是故意潑的自己,現在又主動勾引,肯定有什麼目的所在。
更何況,就算沒目的,他也不可能,看得上王蕊蕊這種胭脂俗粉的女人。
“當然是你想的那樣啦~”
王蕊蕊嬌嗔一聲,就要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