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盧海猛地扇出三個巴掌。
勢大力沉!
瞬間將楚陣打的跌倒在地上。
楚陣捂着臉頰,目光錯愕。
他震撼的不是盧海打了自己。
而是此刻,盧海居然穩穩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且雙目神采,滿是精光!
“這,這怎麼可能?師父,你……”
楚陣驚恐的大喊。
他甚至都忘了臉上的痛楚。
癱瘓了三年的師父,居然真的站起來了?
盧海絲毫不理會震撼中的楚陣,躬身看向牧君臨:
“牧先生,您剛纔的陣法,是《太乙神針》嗎?”
他的言語中,帶着濃濃的震撼。
“《太乙神針》?”
“這可是失傳已久的針法吧?”
“連針王童子淵都不會!”
衆醫生聽到這話,冷氣倒吸。
牧君臨有些意外,沒想到盧海居然能認出來,不過還是落落大方承認道:“的確是,不過我只習會了前三層,算不得多厲害。”
“真是《太乙神針》!”
盧海很是興奮,如同一個孩子,在手舞足蹈,他握住牧君臨雙手,鄭重道:“牧先生,除了藥草之外,其實我在鍼灸上,也有些研究。”
“我想問一下,方纔你將我雙腳落遍銀針時,爲什麼我會沒有感覺。”
“但是突然推了我一下之後,我又能重新站起來了?”
盧海將自己的地位放的極低,“當然,我沒有任何質疑的意思,我只是不懂——”
牧君臨平淡說道:“很簡單,你這雙腿,是被人廢的。”
“被人廢的?”
這話一出,房間驟然一靜。
盧海眼眸閃爍,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沒等衆人回答,牧君臨繼續開口:“我方纔出針,只是用銀針打通了你堵塞的穴位。”
“而你因爲長時間的癱瘓,雙腳長年氣血不達,甚至都忘了如何站起來。”
“所以我直接將你輪椅推翻。”
“你即將到底,便會下意識想站起來,本能反應,導致氣血貫通雙腳,便自然而然恢復了正常,就能站起來了。”
“明白了,明白了,氣血是本,雙腿是根,唯有通達一氣,才能重新站起來。”
盧海恍然大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對着牧君臨跪下:
“先生大才,受我一拜!”
“噗通!”
雙膝落地,清脆無比。
滿屋子都陷入了寂靜。
就連在廚房裡在做菜的柳欣晨,見到這動靜,都差一點沒把鍋給掀翻。
這什麼情況?
盧海作爲鎮虎藥王,什麼時候對人如此恭敬過?
更別提給人下跪了!
這一幕,簡直匪夷所思!
楚陣看着眼前場景,臉頰漲紅。
連他師父都給牧君臨下跪,那豈不是證明,自己在牧君臨面前的輩分,都得以徒孫來稱呼?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楚陣拼命的搖頭,指着牧君臨說道:“師父,這傢伙肯定是碰巧運氣好,才把你治好的,你根本沒必要跪他啊!”
楚陣怎麼都不信。
“給老夫閉嘴!”
盧海回頭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楚陣踉蹌後退,滿眼都是兇惡。
“我不服,有本事,讓他把柳天盛也給治好啊!”
“逆徒,你還真不知悔改!”
盧海被氣得喘不過起來。
“盧老,你沒事吧?”
身後衆醫生上前扶住。
楚陣沒說話,咬牙死死盯着牧君臨。
他作爲東潛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什麼時候,輸過別人?
楚陣的自負,不允許和他年齡相仿的牧君臨,爬到自己頭上。
“牧君臨,菜已經燒好了。”
柳欣晨在這時候過來,手中紅燒肉,香氣撲鼻。
“燒個菜能治病,我看你真是沒睡醒!”
楚陣不依不饒,在旁譏諷。
他認定了牧君臨沒有本事。
牧君臨沒有搭理楚陣,伸手接過了紅燒肉,旋即一揮手,三根發黑的銀針,瞬間落在了牧君臨手中。
“窩囊廢,你居然還拔針?”
楚陣一愣,跟着哈哈大笑:“這銀針乃高人所落,如果不是這柳老早就死了,你現在竟然把這銀針給罷了。”
柳地熊雙拳緊握,雖然沒有開口,但神情色彩,顯然緊張到了極點。
“這銀針便是我所落,爲什麼不能拔?”
牧君臨用手張開柳天盛嘴巴,又是‘刷刷’兩針,將他嘴巴固定在一個角度,無法閉合。
“還你落的?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高人?”
楚陣陰陽怪氣說道:“用紅燒肉治病,好一個高人啊。”
牧君臨淡淡掃了楚陣一眼,只說出兩個字:“白癡!”
“你!”
楚陣眼睛頓時一紅。
牧君臨此時,已經將紅燒肉擺在了柳天盛面前,從口袋中取出一枚玉瓶,將其中少許粉末抖落。
頓時。
一股奇異的肉香,在房間裡瀰漫。
在場衆醫生流露出好奇的目光,他們雖然看不懂牧君臨的做法,但是卻都保持着安靜。
連楚陣也閉上了嘴巴,他倒是想看看,牧君臨到底會怎麼做。
“嘩啦嘩啦——”
片刻之後,柳天盛落下銀針的小腹,忽然間開始翻滾起來,如同想要嘔吐一般,隨着口中東西怕動,衆人細看,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
蠱蟲!
居然是一條,赤紅如血的百足蠱蟲!
柳欣晨臉色慘白不已,連楚陣也被嚇到了一般,目光呆滯。
他跟着盧海學習那麼久,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哪怕柳地熊,都覺得毛骨悚然!
因爲父親身體虛弱的緣故,他只讓醫生驗過血,但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父親的肚子裡,會有這麼一條蠱蟲!
“嗤啦!”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下。
百足蠱蟲忽然從柳天盛嘴巴里一躍而出,爬到那盤散發着奇異味道的紅燒肉上,一頓撕咬。
動作令人毛骨悚然!
足足一分鐘之後。
百足蠱蟲吃飽喝足,這才昏昏沉沉的倒了過去,而牧君臨上前,用一根銀針挑起蠱蟲,裝入準備好的玉瓶之中。
“出!”
不等衆人驚呼。
又是兩根銀針,穩穩落在柳天盛太陽穴位置。
手指輕捻。
“唔——”
當牧君臨再起針時,病牀上臉色蒼白的柳天盛,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
衆人大驚!
柳天盛,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