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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藥力,這撫摸令夏展顏愉悅不已,竟不由自主地哼了一聲,在意識回來的時候,又感覺羞恥,卻又無能爲力,只能不斷地搖着頭喃喃說着不要,搖亂了一頭如絲秀髮。

夏展顏軟軟掙扎的模樣卻更令皇上動了情,他俯身吻下去,觸到夏展顏舌尖火熱的溫度,便覺自己也要融化了,他的身下曾有無數個女人,但從來沒有哪一次令他如此投入。

他吻的太過忘我,以至於當殿門被完顏赫一腳踹開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他疑惑地扭頭往門邊望去,便見到完顏赫目呲盡裂的樣子,卻也並未在意,對着完顏赫淡淡笑了笑。

完顏赫衝入殿內,見到的景象便是顏兒衣衫不整地被皇上欺在身下,意識已經模糊了,口中卻還是在輕聲喚着自己的名字,他只覺自己的心被人捏在手中揉弄一般,喉嚨間滿是血腥之氣,一個箭步到了牀前,將皇上從牀上拽了下來。

阿卡跟在後面,也見到牀上一幕,自覺不好插手,忙守到門邊去了。

皇上自小也是習武的,被拽下地之後,順勢在地上翻了一圈,便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完顏赫生風的拳頭便襲了過來,皇上一躲,躲過第一拳,卻躲不過第二拳,完顏赫的拳頭結結實實地打在皇上的鼻子上,鼻血嘩地落了下來,鮮紅刺目。

而後完顏赫的拳頭便結實落了下去,拳拳如鐵,皇上雖習過武,卻早已荒廢多年,又怎是以驍勇著稱的完顏赫的對手,他只有捱打的份兒,沒有還手的餘地,沒幾下,便被打的皮青臉腫。

因剛剛完顏赫是強行闖入,宮人慌忙去喊人,這會兒宮中禁衛軍已經趕到,衝入了殿內。阿卡沒有帶武器,赤手空拳擺出應戰的姿勢,回頭對完顏赫提醒了聲:“郡王。”

完顏赫停了手,返身回到牀邊,將牀幔扯下,蓋住顏兒衣衫凌亂的身子。

顏兒的小臉紅得嚇人,嘴脣乾裂,嬌弱的身子不住地起伏着,口中無意識地喊着完顏赫的名字,完顏赫這才意識到顏兒許是被下了迷情藥,他剛剛只顧着暴揍皇上,竟忽略了。

所謂慾火焚身,這般下去,顏兒恐怕會受不住體內熱氣侵蝕而喪命,完顏赫這才急了,回身便如一頭兇猛的豹子般竄入禁衛軍前,赤手空拳打倒兩人,而後奪了其中一人手中的長劍,隨後便將長劍指向皇上的咽喉。

禁衛軍嚇的動也不敢動,呆呆看着完顏赫,他們素來知道完顏赫身手矯捷,但剛剛那一幕還是令他們吃驚,動作之迅猛,如閃電一般。

“你敢弒君?”皇上看着完顏赫,竟笑了笑,他雖然被打,但看到完顏赫如此雷霆之怒,心裡竟十分痛快。

果然,往後若想對付完顏赫,便拿夏展顏開刀便可。

“此時只有兄弟,沒有君臣,你身爲兄長,覬覦弟媳,人人得而誅之。”完顏赫沉聲冷冷說道。

“三年前又不見你如此震怒。”皇上的笑意更濃了。

“顏兒自是不同,染指者死,你也不例外。”完顏赫怒視着皇上道。幸而皇上並未得手,否則他手中長劍已經落下。

“二弟啊,”皇上笑着長嘆一聲,“你可記得母后曾說過,癡情專情都是毒藥,尤其是皇室的男子,更不可爲了一區區女子而亂了方寸,你如今,便是亂了,竟未曾想過殺了我,你還能活得成嗎?”

“我若想活得成,便能活得成。”完顏赫盯着皇上,一字一字冷冷道。

這話令皇上心內一驚,完顏赫話中的意思不能深究,細細一想便全是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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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上,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的夏展顏,忽聽得完顏赫的聲音,不由撐着身子坐了起來,輕聲喚了聲,“完顏赫……”

見顏兒意識清醒了,完顏赫心頭便鬆了一下,也顧不得與皇上僵持,轉身到了牀邊,將顏兒抱在懷裡。

顏兒身子滾燙,忽而聞到完顏赫熟悉的氣息,不禁往他身上使勁靠了靠,口中一聲迷亂的嬌吟,她好熱,好渴,這熱這渴在貼了完顏赫的身體時更甚了,竟忍不住一隻小手撫上完顏赫的臉頰。

“顏兒,一會兒便好。”完顏赫柔聲說道。

言畢,完顏赫抱着顏兒便往殿外走去。阿卡忙跟了上去,護在身後,以防禁衛軍偷襲。

禁衛軍不知如何是好,竟自動讓了一條路出來,眼見着完顏赫出了殿門,又覺不妥,禁衛軍頭領便回頭輕聲問皇上道:“皇上,您看這……”

皇上腦中飛快思索,完顏赫功高蓋主,臣民皆服,自然是殺不得的,反正來日方長,勝負不在這一時半刻,今日令完顏赫方寸大亂,已是大快人心,便揮了揮手,“隨他去罷,傳御醫來。”

禁衛軍忙退下了。

那姜福在殿外一溜煙地進了門,扶起皇上,誠惶誠恐地問道:“皇上,您沒事罷。”

皇上煩躁地推開姜福,完顏赫那拳頭的力道,有事沒事還用問?不都在臉上身上擺着?不由又想,明日早朝倒是熱鬧了,皇上皮青臉腫的模樣,恐怕這些大臣們還從未見過罷。

思及此,皇上竟然又冷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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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赫抱着顏兒出了泰安殿,吩咐阿卡快去將馬車趕過來,阿卡得令飛奔而去。

直待坐上馬車,完顏赫才緩出空閒,急急詢問道:“顏兒,你感覺如何?”

經過這一路寒涼的秋風吹着,顏兒已清醒許多,睜開眼看見完顏赫,只覺身體一團火熱衝入腦中,也不說話,便伸出胳膊摟住完顏赫,不由分說便吻了上去。

顏兒口中火熱,便覺完顏赫口中清涼,愈加不管不顧地咬了上去,完顏赫吃了痛,本能地縮了一下,剛一離開,便聽顏兒的低喃聲:“我好熱,好多小火苗在烤我。”

此刻離回府的路程還尚遠,馬車內又寒涼顛簸不堪,完顏赫邊安撫顏兒,邊掀開馬車簾子往外望去,再過不遠,便是聚仙樓了,便急急吩咐阿卡:“去聚仙樓。”

聚仙樓內,正是賓客用餐高峰時段,裡面熱鬧無比,完顏赫抱着顏兒,下了馬車,吩咐阿卡:“快去請白妙春,告訴他王妃中了極樂散。”

而後,便直奔三樓。

完顏赫懷裡的顏兒,衣衫凌亂,脖頸處露了一大塊白白的肌膚,甚是誘人,過往的賓客與夥計見了,不禁伸長了脖子。

“滾開。”完顏赫見了,怒罵了一聲。

到了三樓,尋到上次他們用餐的那個包間,完顏赫一腳踢開包間的門,裡面用餐的賓客嚇了一跳,扭頭看過來,有人認出完顏赫,不禁愣怔,“赫郡王?”

“都給我滾出去。”完顏赫沉聲說了一句,臉色已是駭的嚇人。

他懷裡的夏展顏,此刻意識又模糊了,蹙着眉頭,小臉不住地蹭在完顏赫的胸膛,輕聲低吟着,十分難耐。

賓客不知發生何事,但赫郡王的名號太過震懾,衆人便紛紛離席退了出去。

完顏赫將雅兒放到厚軟的地毯上,退了她的褻褲,欺身壓了上去,顏兒的身體火熱,她緊緊纏住完顏赫,彷彿身體裡的熱氣終於有了宣泄的出口,竟忍不住歡悅的叫出了聲。

門外被趕出去的賓客,側耳在門外聽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見了熱鬧,也都湊了過來,不大一會兒,門外聚集了一大批的人,聽着包間內春意盎然的聲音,個個臉色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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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會兒,得到通知的陳望便趕了過來,在一樓仰頭便見三樓的熱鬧,急匆匆上來,輕聲勸走了圍觀的賓客,而後在門前挺身立着。房間內的聲音一絲不落的聽在他的耳內,夏展顏的臉在他腦子裡浮現,竟不覺喉嚨一緊。

但陳望畢竟不似普通民衆,自然知道赫郡王此番前來定有蹊蹺,卻也只能等待。

但房間內的歡愛之聲好似沒完沒了的,一聲聲低了一聲聲又高起來,被下了極樂散的夏展顏,只覺得怎麼索要都不夠,完顏赫傾力做着,近乎瘋狂的動作,使得二人漸漸大汗淋漓。

聚仙樓上下,再無人大聲喧譁,整個樓裡出奇安靜,偶爾有人低聲交談,面色也是一派隱秘的竊喜。

待阿卡帶着白妙春趕來,陳望心中猜測又印證幾分。

白妙春與陳望都屬京都奇異人士,私下裡也諸多接觸,自然也是熟識的,二人見了面,互相點了點頭。

白妙春隨後便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對陳望道:“讓夥計端碗溫水來。”

陳望立刻吩咐了,不消一會兒,夥計便將溫水端來,白妙春將瓷瓶裡的藥粉倒入碗中,晃了晃,直到藥粉完全融化在水中。

而房間內的歡愛之聲仍在繼續着,不用看也可知房內此刻的香豔景象,白妙春端着碗有些犯難,他看了看陳望,“你送進去?”

陳望愣了愣。

“不然你送進去?”白妙春又對阿卡道。

阿卡忙擺了擺手。

白妙春嘆口氣,只得在門外輕聲道:“郡王,解藥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