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綺煙不禁皺起秀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隨即冷哼:“誰說我在演戲。”
絕冽風笑着,倒了一杯甜酒笑着放到她蔥白玉手裡:“愛妃,夜裡風大,喝杯酒暖暖身子罷。”
長孫綺煙瞟了一眼這酒,又擡眼看了看絕冽風,頓時也扯出一份笑意:“好。”
“愛妃……”絕冽風忽然俯下頭在她嘴邊低語,微動的嘴角時不時的劃過她的嘴脣,讓她退無可退,只能繼續在那些人面前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硬是逼着陪着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戲碼。
“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絕冽風笑着說,隨即,趁空在她緊抿的櫻脣上輕輕一吻,便旋身舉起酒杯繼續與其他人歡談。
長孫綺煙卻是隻覺心臟處跳動的聲音越來越不規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樣的舉動被林莫然看到,她有些小膽怯,還是因爲什麼……
她只能擡起眼,謹慎的看了一眼正在暢飲的絕冽風,隨即又瞟了一眼遠處的林莫然,只見他淡冷的視線在一對上她時,便忽然化成一抹淡笑,轉變之快連長孫綺煙都覺得驚訝,不由得有些慌的垂下了眼。
酒過三巡,已經有一部分人已經喝高了,全場亂哄哄的,如市井中的小店似的划拳聲,讚歎聲不絕於耳,還有一些人開始調.戲起站在身後服侍倒酒的小宮女。
絕冽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是不言語,可能也是喝到了興頭上,竟也有着幾分醉意,微微轉過頭,斜眼看向長孫綺煙靜坐的模樣,忽然挑眉一笑,旋轉身將手中裝滿了酒的玉杯放到她嘴邊:“喝吧。”
“這酒太烈,我不能喝。”長孫綺煙垂下眼。
“哦,也對……”絕冽風忽然冷笑着:“愛妃的身體並不適合喝烈酒。”說着,他卻忽然將那酒硬是倒進了她嘴裡。
在長孫綺煙驚愕的瞪向他時,他卻忽然微微一笑,俯下頭擄住她的紅脣,輾轉親吻,吸.允盡她嘴中醇美的酒夜。
長孫綺煙在他翹開自己的牙關時,忽然重重向下一咬,咬住他的舌頭,絕冽風卻是陡然擡起手扣住她的背,不顧那麼多人在下邊的視線,直接緊摟住她的身子,品嚐着她口中清甜的芳香,即便是被她咬到,卻也只是笑了笑,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再無力氣抵抗。
長孫綺煙有睜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卻是被他這種有些憤然又有些激烈的吻給惹的漸漸渾身熱了起來!長孫綺煙不禁在心裡低咒了一聲,忽然擡起手在他胸前微微一點。
那處是離人身上的檀中穴最近的地方,絕冽風不由一頓,放開了她,卻是微微眯起了眼。
“放開我。”長孫綺煙垂下眼,聲音冷冷。
絕冽風忽然沉冷的一笑:“你威脅孤王。”
“你想表現我和你的恩愛親密,想對某些人宣揚你對我的所有權,該表現的都演完了,你還想怎麼樣?”長孫綺煙咬着牙。
絕冽風笑了,大手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愛妃是不是把孤王說的有些太年少輕狂了?這種事情又怎麼好去表現?”
長孫綺煙不語,只是冷冷的撇開頭。
絕冽風俯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孤王告訴你,這叫情不自禁,而非演戲。”
長孫綺煙一顫,不由擡起眼瞪向他,卻是看到絕冽風眼裡溢出的一絲流光時,頓時連忙轉開眼,卻是微微蹙起秀眉,擡起手按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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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時,長孫綺煙起身欲離開,卻是瞟見那邊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的呈月,她忽然一頓,想了想,便轉身走了。
直到半個時辰後,御花園裡的酒席已經空空如也,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花草滿園的自然景象。
長孫綺煙趁着絕冽風沒在到明月宮找自己,未來得及換下身上的衣服,便乘着月色緩步走回了御花園。
即將過子時,夜風清涼舒爽,長孫綺煙站在御花園中央,看見呈月還在那裡,並沒有到絕冽風爲他們安排的金殿去休息。
她不由淺淺一笑,走上前。
“本來,朕還在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她,不過現在看到你來了,朕相信,綺妃娘娘你,就是朕已經四處找尋了許久的白衣姑娘。”
長孫綺煙勾脣笑了笑,走到呈月面前:“呈月陛下比我想像中的更具睿根了一些,如此便能猜得到?我還以爲你真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
“如果綺妃娘娘此時沒有來找朕,那你便不是她,但你此時來了,朕便知道你要說什麼事。不過……”呈月忽然眯起眼:“你必須先告訴朕,你既爲絕冽風的愛妃,又怎會跑去助我攬月國一臂之力?你究竟有何目的?”
長孫綺煙笑了笑:“在呈月陛下的眼裡,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至少從未想過你會是絕冽風的女人。”呈月淡笑,眼裡卻是閃過一絲遺憾。
長孫綺煙瞟見了他神色中那一道暗淡了下去的光彩,先是微微滯了一下,隨即忽然淺淺一笑:“陛下可是記得,還欠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