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秋!”
哇!辰少好大的火氣!
安印月碰了碰一旁的白傾城,卻發現這丫頭一臉迷醉的盯着段辰之怒火中燒的俊臉,就差滴落幾滴口水以示她的饞涎,額頭不由冒下幾條黑線,伸手在她的腰側掐了一把。.
“啊……痛!”
白傾城一把拍掉安印月的手,俏臉一正,“你想掐死我……”
未完的話在碰到段辰之清冽的眸光時一頓,狗腿似的吞了口唾液,拖起安印月就往樓上走去,邊走邊諂媚的笑,“呵呵……老大,你跟大嫂好好聊聊,那個我……和小月都累了,累了……回去休息休息……”
“喂,傾城,你做什麼?我要留下來陪着秋,你沒看到那傢伙想吃人的目光……嗚嗚……”好了,金帝軒內唯一會站在她這邊的幫手被人扯走了,意思是她要一個人面對他的怒火了?
清秋無語的看着身材嬌小的白傾城一手捂着安印月的脣,一邊往樓上拖,還不忘一邊朝她眨眼間一邊垂涎的趁機多瞄幾眼一身清冽之氣的段辰之。
終於,二樓的門在嘭一聲後被關上。
接下來要如何?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還是咬死不鬆口……
“怎麼不說話?”段辰之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冷沉的俊臉上盈滿莫名的怒火,一雙深潭般的眸子似要將她捲進去,再也不放她出去冒險!
這個女人……
她居然敢一人獨戰段家兵?!還去夜探警局!
她難道沒有想過這樣做會出現什麼後果嗎?
“你以爲你是誰?有了一點靈力護體就可以肆無忌憚,天不怕地不怕了?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嗎?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段家的親衛兵等同於死士,接下命令除非人死否則就會無休止的追殺下去,你不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說話!”
清秋有些發怔,不知該如何迴應他的怒火。
在百貨大樓有小月跟着的不是嗎?再說憑她和小月的身手,那些人想碰她,門都沒有?!
至於夜探警局,她不過是想從警察那裡探聽一些段家背後的事,比如是誰想殺她?是不是想對段辰之不利?或者說他們下一步目標會不會瞄準她剛出生的孩子?!
這樣的事一次躲過去是僥倖,二次避過去是幸運,若是再有第三次,誰都保證不了會發生什麼事?!
而她絕不會愚蠢到給敵人第三次的機會!
可很顯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聽不到解釋不罷休的,低嘆一聲,清秋斟酌了詞句開口,“辰少……”
“辰或者老公。沒有第三個選項!”不等她將話說完整,推着輪椅到近前的男人霸道的攔住她的話。
呃?這麼?!
清秋有些驚詫的擡眸迎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在望進那深潭中一抹漂浮不定的恐慌和擔憂時,心底一軟,“辰。”
“咳咳……說!”段辰之修長的手指抱拳放在脣下輕咳了兩聲,嗓音卻依舊清冽,像是在說,我堅決不原諒你的錯誤,所以,趕緊說點好話,不然……
“放心好了,憑我的功夫一般人爲難不了我,再說,在百貨大樓時有小月陪着,去警局搶人雖說有點難度,但我有靈力護體,再說我沒有跟警局的人動手,那個女人也不是我的對手,最重要的是:我好好的,沒有受一點傷!”
她沒有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段辰之的神色稍稍放鬆,她一提最後一點,段辰之的眸子瞬間又冷了下來,“沒有受一點傷?你若真被段家兵碰了,那就不是傷而是死!”
不理會清秋開口欲言的神情,段晨之清冽的嗓音繼續說道,“段家這一代人身邊都跟着十二名段家兵,說是兵其實是特訓出來的精英死士,精通百家身手功夫,對各種兵械的研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都是沒有牽絆的孤兒,從我們出生開始就接受訓練,在我們滿六歲之後由自己挑選自己趁手的死士或者有老爺子親自挑選!所謂死士就是主子下了命令,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完成,絕不會留一絲後路給對方!”
清秋一驚,想起警局那個女人臨死前的懇求目光,不由開口反駁,“總會有特殊的!我在警局遇到的那個女人臨死前託我照顧她的女兒……”看到段辰之冷冽微皺的眉頭,她又補充道,“就是在東江帶頭攻擊我們的那個小女孩,後來被齊少安不知安頓在什麼地方了……”
段辰之俊美冷森的臉龐浮起一抹血肆,淡淡一笑,“她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會?安明明說……”
“你以爲在百貨大樓裡那五個人爲什麼會服毒自殺?”
清秋一怔,瞬間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你是說死士在完不成任務的情況下,絕不能被對方抓住,哪怕是他們已經經受了最嚴苛的反叛訓練也不能給對方一丁點找到線索的機會?!”
段辰之擡眸給了她一抹讚賞的目光,點了點頭。
“所以說那小女孩已經早一步去侍奉上帝了?”
段辰之頷首。
清秋擡頭望了回房樑,覺得段家人真變態!
“你在心裡罵段家人變態不可理喻!”言辭鑿鑿的指控讓清秋驚愕一聲垂下了黑漆漆的大眼,正迎上段辰之依舊冷冽的雙眸。非常趣學
清秋心裡微微一嘆,觀察了段辰之的表情,知道這大叔是跟她槓上了,不由有些好笑,黑釉的眸子忽閃,長長的睫毛扇出一抹調皮的詭笑,“辰,大叔,辰大叔,辰大叔老公,放心好了,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再說,我可是古武世家第三順位繼承人,只要不是碰到有靈力的強者,一般的人困不住我……”
段辰之開口想說什麼,被清秋伸出手指點住了脣,左右摩挲着搖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段家的死士都是經過特訓的是不是?這點更不用擔心了,我從小受過的訓練強度絕不比特種部隊少,所以……安啦!”
白嫩的手指在薔薇色的脣瓣上營造出的效果是驚人的,特別是在某人略帶了挑逗的摩挲動作,讓咱們的段三少爺冷峻的臉龐瞬間僵住,且在某遲鈍女沒有注意到的某地方猛地收緊,修長的大掌猛地抓下某女的爪子掌控在手中。
“丫頭,你在點火?”
低沉嘶啞的嗓音佈滿且有慾求不滿的徵兆,段辰之一雙深邃的眸子在對上清秋驚訝的眸光時變的幽深氤氳,“丫頭……可以嗎?”
可以什麼?
清秋只覺得背脊處猛地傳來一股酥麻的感覺直衝向她的腦袋,身子一軟朝輪椅上的男人撲去……
“啊,我的鼻子!”
“唔……”
兩聲低呼,清秋一手按住男人的胸膛,一手上下摩挲着自己的鼻樑,準備起身,卻不想柔嫩的小手在胸膛處幾下使力撐起的揉搓讓男人的低呼聲再次傳來,“丫頭,你在嗎?”
“噗通!”
再一次,清秋控制不住背脊處傳來的酥麻,整個人撲進男人的懷中。
這一次,幸運的是鼻子沒有撞上他的胸膛,因爲……
她該死的一手抓着男人胸前的玄色毛衣,一手按在男人的心口處,雙腿硬是擠進了男人的雙腿中,而她的脣該死的正貼在段辰之薔薇色的脣瓣上!
聖母瑪利亞!
她可沒想去強她名義上的老公,雖然他蠻秀色可餐的模樣,唔唔……
段辰之的眸子中劃過一抹笑意,薄削的脣在她紅潤的脣上來回摩挲了兩趟,露出一抹罌粟般的微笑,嗓音低沉沙啞,“丫頭,你是在投懷送抱嗎?”
她再噗通,身子整個投進了男人的懷抱,某個地方還猛地壓下某人的,換來男人眉頭一鎖,低低輕吟一聲。
“唔。”
一手撐起身子一手快速捂住男人的脣,“不許說話!”
該死的!什麼時候她對他的聲音這麼沒有抵抗力了,居然一聽到他略帶性感的低沉沙啞聲就控制不住……玩傾倒遊戲嗎?
段辰之俊雋的眉宇間滿帶笑意,伸出一隻手箍住清秋的腰身,另一隻手抓下她覆在她脣上的手,在其掌心輕輕啄了一口,“放心,沒有你的許可我不會動你的。”
嗷嗷!受不了了,爲什麼背脊處一直竄酥麻的感覺,一竄上來就勢不可擋讓她渾身酥軟使不上力氣!
“咳咳……阿狸,你乾媽和叔叔有事要忙,我們……明天再找乾媽玩好不好?”二樓樓梯口處,一身淺色休閒裝的段少府牽着一身海寶寶裝束的小糰子正準備下樓。
阿狸困惑的看了看大廳裡的兩人,瞳眸閃了閃,紅潤的脣嘟着,仰頭問身邊的爸爸,“爹地,媽咪在跟叔叔玩撲倒遊戲嗎?”
撲倒遊戲?
段少府黑沉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牽起兒子轉了個方向朝嬰兒房走去,“或許是吧……”
哦,上帝?!
撲倒遊戲?!清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擡眸對上笑的一臉無辜的某男,該死的,她又不是古靈筆下的琉璃,不需要發現沃爾的獨特嗓音,她……
腦中猛然竄出琉璃爲沃爾傾倒的原因,不由哀嘆一聲將腦袋鑽進男人的懷抱中,搞什麼東東,就不能找個正式點的場合讓她承認自己愛上這個男人嗎?
爲什麼是這麼丟人兼尷尬的場面……
她的哀嘆聲還未完,便聽到玄關處傳來一聲關門兼興奮的嚎叫,“哇,古武女俠PK江湖玉面修羅現場版解說,玉面修羅不敵女俠之魅力傾倒在其石榴裙下,呃?看這體位貌似不對,重來,古武女俠PK江湖玉面修羅,女俠看上玉面修羅花容月貌拜倒在其西裝褲下……”
“安!”
“安!閉嘴!”
一男一女兩聲低吼,清秋的是懊惱加輕微惱羞成怒,段辰之則是不滿與自家老婆的親暱被人打斷。
“是是是,老大,我馬上閉嘴,立刻閉嘴,可是……”安指了指被兩人拋落在地上兀自打轉的手機,痞痞一笑,“老大,不要只顧着跟大嫂親熱,電話也要接啊,貌似……是老爺子的!”
安撿起手機,伸長了手遞給被清秋壓在身下的段辰之。
話聲一落,室內一靜。
段辰之眸子中的瞬間清醒,溫雋的眉宇間氤氳散開,盈滿小心謹慎,清秋見他的模樣,伸手抓住兩側的扶手試圖站起身,卻被段辰之一手箍住腰身,嬌小的身子一轉,被他緊緊摟坐在懷抱裡。
“喂……”她不滿的開口,卻在看到男人扁起的紅脣時頓住了動作。
咳咳,這男人是在向她撒嬌嗎?
像是在驗證她的話,段辰之又拋過來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等清秋瞪大眸子去看時卻發現他的眸子裡除了深和暗再沒有其他。
不由心裡腹誹了一句,“難怪小月說他悶騷,原來是真的。”
“是,爺爺……”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段辰之的身子猛地一僵,擡眸看了清秋一眼,隨即緩和下來,淡淡一笑,“爺爺是聽誰在身邊說的這些無中生有的事?總不會是那些覬覦段家家業的人的話您也信了吧?”
簡單兩句問話,將老爺子心中所想的事全部否定,也將老爺子的話引到另一處,讓他關注更爲他更爲在意的事。
清秋湊近,聽到手機裡隱隱傳出一道底氣十足的洪亮嗓音,“誰敢?!我還活着誰敢搶段家的家業,都活得不耐煩了!那辰小子,你讓那個世家小姐聽電話,我要親自問問她,那孩子是誰的?我告訴你,不是我們段家的休想栽到我們頭上,這樣的孫媳婦兒我不要!你趕緊的找她聽電話……”
段辰之將電話捂着拿離了一段距離,看着盡在咫尺的清秋一張粉嫩欲滴的臉蛋,臉頰兩側漾着兩團不知什麼時候起來的紅暈,恰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恬靜,他深邃的眸子不覺又染上氤氳,薔薇色的脣在她柔嫩的臉頰處輕輕偷了個香。
清秋一怔,回過神便看他精神貫注的在聽着電話,彷彿剛纔偷親她的是一團空氣,不由噗嗤笑出聲,被耳尖的段老爺子逮住,果斷下命令道,“你身邊有女人,是不那個姓舒的世家千金?你讓他聽電話!”
段辰之擡眸看了清秋一眼,極其淡然的說着謊,“我在看電視,最近總覺得疲憊,我準備去休息一會兒,爺爺還有什麼指示?”
話裡的意思,有事趕緊說;話外的意思,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電話裡的聲音一頓,隨即響起老爺子有些擔心的嗓音,“辰小子,趕緊把身體養好了,爺爺還等着你回來抱孫子呢……”
“好了,我知道了爺爺,沒事我先掛了。”將電話撤離耳邊,段辰之淡然一笑。
“等一下,任家丫頭回國了,說去找你,我已經把醫院的地址告訴那丫頭了,你到時候別忘了去接一下她,好了,就這樣吧!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又沒等我把話說完……”老爺子氣沖沖的掛了電話。
很顯然的,段辰之真的如他所料沒聽他把話說完,不過是等了約十秒鐘才掐斷電話。
隨手將點頭扔到一旁的沙發上,他準備繼續警告兼審問懷中的小嬌妻,卻不其然擡頭對上大舅子舒凜饒帶興趣的目光,俊朗清雅的臉龐不覺微垮了垮,扯開一抹僵硬的笑,“舒大哥,你怎麼來了?”
舒凜涼涼的笑了笑,回他一句,“我來吃飯。”
吃飯?!
清秋噗嗤笑出聲,從段辰之懷中站了起來,深吐一口氣,雙眸調皮的眨了眨,低喃一聲,“終於不再做癱倒人兒了,嗨,曲沫,你怎麼來了?”
看到舒凜身後的人,清秋眸子一亮,快步走了過去,給曲沫肩頭一拳,典型的豪爽女俠模樣,看得段辰之和安都一愣!
是了,他們見慣的是溫婉嫺靜的世家千金而不是這個活力如日光一般耀眼的火焰花!
曲沫朗朗一笑,身子微彎到一個角度,“三小姐!”
三小姐?
段辰之臉上的笑意深了一層,眸子中掠過一抹璀璨的色彩,安看的搖了搖頭,雖說老大玩深沉的時候他看不懂,但現在這表情說實話真不符合他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玉面修羅形象,因爲他笑的……太猥瑣了!
不就是大嫂是三小姐,他是三少爺,同佔了一個三嗎?至於這麼興奮嗎?
這種沒有深度的想法太破壞老大在他心目中的神話形象了,他決定無視!
舒凜抽空投給段辰之一個眼神,示意他二樓書房談話,段辰之點了點頭,讓安留下來好好招呼曲沫,便帶着舒凜上了二樓的書房。
“妹夫,你的腿……”
他進門時看的清楚,段辰之的腿已經能着地使力了,可爲什麼沒有站起來?
段辰之伸手將門掩上,淡定從容的站了起來,將輪椅推到辦公桌後面,纔看着舒凜淺淺一笑,“最近一直在做復健,加上大哥在我周身運轉的靈力,腿部肌肉恢復的很快,不過,目前還不是恢復正常行走的最佳時機,我在等一個契機。”
舒凜一怔,“契機?什麼契機?”
“二月初有一個大橋坍塌案的開庭審理,我是作爲原告律師出席的,大半年以前我來A市參加這個案子的開庭卻遭到不法分子襲擊,腿才變成這樣。這一次我們找到了更爲強悍的證據還有關於政要官員涉險貪污受賄的證據,我擔心他們會變本加厲!所以,不如以示弱來麻痹對方的眼線。”
段辰之沒有說出的是,他不想讓段家的某些人知道他的腿復原了,因爲現在這般他們都不放過,若他的腿真的在A市復原了,那就等着在回京前無休止的暗殺和迫害了!
他一個人倒是無所謂的,但現在是他不想也不能讓丫頭再受到一丁點傷害,這也是他看到丫頭獨身一人戰段家死士時勃然大怒的原因,因爲太怕失去!
舒凜瞭然的點了點頭,“嗯,舒氏已經收回了,多瑞公司的資金也已經撤回,藍氏現在是一個待拍賣的廢殼,對於藍一凡和席心,你準備怎麼處理?”
段辰之神色一頓,冷然一笑,“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最遲今天晚上席心就會從A市消失,至於藍一凡……我要留着他在A市,讓他自己去回味他所犯下的錯!讓他體會一無所有想逃逃不開,想躲躲不掉每日每夜生活在痛苦悔恨中的滋味!”
清朗俊美的臉龐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卻透露着勿容置喙的王者霸氣,舒凜淡然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沒有什麼比一直沉浸在痛苦悔恨中更好的懲罰了,這一個,我很喜歡。”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爽朗大笑。
好半響,舒凜滿意的點頭,清秀的眉宇間是難得的促狹,“曲沫是舒家的家庭醫生,我特意招他過來幫忙照顧我妹妹和兩個孩子的身體,你不會吃醋吧?”
段辰之微怔,隨即舉手到脣邊輕咳,“清雅自幼跟着我,也算是我的家庭醫生,不過曲沫既然是大哥特意留下來給我老婆的,我自然不會有意見,怎麼會吃醋。”
言外之意,我的家庭醫生也是我老婆的,曲沫有沒有都無所謂。
精明如舒凜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眉眼微微閃爍,笑了笑,卻堅決不提帶走曲沫的話,清雅是段家人,即便是段辰之的人,他也信不過。曲沫雖然一顆心都系在問夏那丫頭身上,對於工作還是認真負責的,再說,有他在妹妹身邊,他多少能安心。
——【軍統黑少,我娶了!】暮色傾城——
一棟有些破舊的五層樓,斑駁的灰白色牆面,失去扶手的水泥臺階,露天的陽臺上從左到右扯着一條尼龍繩子,上面零散的掛着幾件衣服,在瑟縮的寒風中瑟瑟搖擺着。
8釐米的細高跟踩在水泥臺階上,鞋的主人晃晃悠悠,一手緊抓着自己的皮包,一手拎着掩蓋着鹿皮冬鞋的兔毛絨裙,踉踉蹌蹌的終於在顛簸了二十分鐘後到了樓的頂層,站在掛着衣服的房門前。
那是一扇怎樣的門?
褐紅色的門像是豬血暈幹後的顏色,泛着淡淡的血腥味,門一側的窗戶生了鏽,羸弱的起不來半點防護作用,腳下還有衣服滴下來凝固成冰的地方,而跟鞋的主人恰好在打量這裡的環境時一腳踩了上去,如親們預料的狠狠的重重的砸在了冰塊的地方!
“啊!”
這一刻沒有人計較她叫的多不淑女,頂多有人隔着門嚷一句,“嚎什麼嚎,就你牀上功夫好咋滴,臭婆娘!幹……”
“要死了,叫什麼叫,不滿找你老公去……”
“啊!”
席心終忍不住再一次大叫出聲,“凡!”
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怎麼會有這種粗俗無賴的人?!她的凡怎麼能住在這裡?
門上標有516的號碼牌,房間燈亮着,可對於門外人的呼喊,門內的藍一凡只是微闔雙眼,冷聲道,“席心,那棟別墅是你的名字,銀行裡我爲了存了差不多一千萬的治療基金,本來是給你治病……藍氏即使破產了,那些錢還是你的,你只要省着點花,不會過上窮日子的……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門外的席心一怔,想站起身到門邊卻發現自己的腳腫成了饅頭,低呼出聲,“啊,我的腳崴了,好痛,凡,我的腳崴到了,你讓我進去歇一會兒……”
“別再利用我的同情心了,你走吧!”微闔的眼微微顫抖,修長的手指顫抖着收握成拳,放置在身體一側,躺在黴氣濃重的牀上,藍一凡深吸一口氣,任席心在門外再說什麼都不再吭聲。
席心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動了幾動腳卻腫的一動就鑽心的疼,看着緊掩的褐紅色房門,她的眸子有些溼潤,卻也知道今天註定無功而返,只得咬牙扶着牆壁慢慢撐着自己起身,當纖細白嫩的手抓住生鏽的窗欄時,“啪”一聲,窗柵欄從她拽着的地方斷開,而她整個人又跌坐到地上!
“啊!痛!”
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擡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門,輕聲嗚咽,“凡,你真的不管我了嗎?舒清秋背叛了你,可是你還有我啊,你給我留的錢足夠我們開一家小公司,憑你的才華我們很快就會過回以前的生活,你爲什麼不聽我的話……嗚嗚……”
房間內依舊無聲,冬日的風捲起尼龍繩上的衣服,打的啪啪作響,扇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席心坐在冰涼的地上,不知嗚咽了多久,直到,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警服人出現在席心面前。
幾人看了一眼有些狼狽跌坐在地上的席心,又掃了一眼緊關的房門,瞭然。
“席小姐?我們是A市警察局的,發現你涉險藏毒,請配合我們去警局進行調查!帶走!”
------題外話------
ps:報應不爽,天理循環啊,哈哈哈
艾瑪,又吞我字數,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