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再看看這些東西,心中象被千根針紮了般只是抽得疼。
想到落到他手上,不如死了。
我努力笑了一下:“鳳翔,你鬆手罷,我記得。你想怎樣,由你便了。”
齊鳳翔看着我,慢慢把手鬆開。
我朝他笑笑,“鳳翔,我真的喜歡你呢。你說過讓我快活,我快活得很。你每天都叫我快活得要死了呢。你明明不肯放了衛大哥對不對?我竟信了你一次又一次。我這般不知廉恥,自甘下賤,同男人交歡,今天又落到這個下場,早該死了。”
說完我轉頭向牆上撲去。
聽到他在耳後叫,只覺被什麼拖了一下,先一痛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睜開第一眼,看到齊鳳翔的臉,待要推他,才發現自己躺在他的臥室裡。
“玉卿,”他低下頭看我,我猛地起身,向牀裡爬去。
雙足被拽住向後扯,我叫起來,他撲到我身上,“玉卿,玉卿,”我嚇得大叫,雙手亂推,被他把住雙手,將身子轉過來。
他壓在我身上,舉起我雙手擡到頭頂,我左右扭動仍被他舉起按住,“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他眼睛對着我只看,我驚恐之極看着他。
“你怕我麼?”
我閉上眼轉過頭。
耳朵突然被咬了一口,我痛得叫起來,瞪大眼睛看他。
他捏住我下巴,“你真美呢,玉卿。可惜不聽我的話。我怎麼叫你乖乖地聽我的話呢?”
他頭低下來親我的脖子,“我那麼喜歡你,恨不得把你一口口地吃進去。”
貼在我臉上,低聲道:“我把你吃了好不好?一塊一塊地吃到肚子裡,從此你都是我的了,再也跑不掉了。”
猛地低頭咬下來,咬住我的喉嚨。
我尖叫起來,不停地蹬腿,可他咬得狠,我怎麼也掙扎不了,止不住流下淚來。
“很疼是不是?”
他鬆開嘴,低頭看着我。指向自己的心,“我也很疼呢。象被紮了一刀。”
又低頭咬下來,我又叫了一聲,他咬住一會兒後,我不再掙扎,閉上眼等待。
疼痛漸漸小了,他把咬改成吸吮,用力地吸起來。
痛後從心底開始難止地酥癢,我叫起來。“啊,啊,放開,放開————”
他不鬆口,又麻又癢,心裡無數個爪子在抓,止不住的戰粟,難過得我不停扭動,最終哭起來。
他鬆開後,我還在哭泣。
“玉卿怕我真會咬下來麼?”
我點點頭。
他親我,“那麼怕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我只是看他。他看了我一會,嘆口氣,抱起我,“我真的,真的想殺了你。”
手指點在我脣上,對視我許久,臉貼在我胸口,“我知道,我知道的時候,的確恨你恨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就把你帶到面前千刀萬片。可你真在我面前,看你怕成那個樣子,心又軟了。”他擡起頭看着我,“我怎麼捨得讓你受苦呢。”他親親我臉,“好乖的玉卿,我只是嚇你呢。”他把我側過來,撫着我臉,“你脾氣這麼暴烈,寧肯死也不肯求我,叫我怎麼說好?平時看你膽子小,怎麼大的時候比誰都大,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你一樣不少全做了呢。”
用手擦我的淚,親着嘴脣,親了半天,“我是你什麼人呢?玉卿,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呢?”
嘆口氣,抱着我躺下,“玉卿你累了,好好靜一靜罷。”
我被他抱着腦子亂哄哄,只是睜眼直直看着
我突然覺得頭痛,不由哼了一聲。“你痛麼?”他連忙用手輕碰,我叫起來。
“別怕,我讓人給你上藥包了。太醫也看過了。”
他朝外面問道:“怎麼還沒好?都是死人麼?”
一會兒幾個使女進來,端了一個碗舉到牀前,齊鳳翔起來端了,兩個使女來扶我。看着面前的藥湯,我只是發呆。齊鳳翔嚐了口,放在我嘴邊,“喝了頭就不痛了。”
我閉嘴。
他叫使女下去,扶着我道:“喝一口罷,好歹看我餵你。”
我張嘴慢慢喝了,讓他扶我又躺下。
沒聽他再說什麼,只是看着頭頂。
“我要回家。”
齊鳳翔聽了,“先吃了藥再走,我送你回家。”
我吃了藥,“你放了衛大哥好不好?”
他啼笑皆非,“玉卿,你這樣還想着他?”
見我看着他,“玉卿,你先回去好好養着,以後有什麼事我告訴你。”
摟着我,“你頭不痛麼?別想這些讓你費神。”
我知道他避開不答,心裡灰冷,不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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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送我到家裡,外公聽說他來了先吃一驚,走出來相迎,再見我頭包着又驚又疑。
“小侄特來向老相爺請罪。”齊鳳翔走到廳堂前先跪下。申子春於志遠等在堂下臺階站着。
“你先起身,我不急這一會。”外公冷冰冰地。
“外公,你叫他走罷。是我自己撞的。”
外公驚訝,“你自己怎麼會撞着了?好好的爲什麼要撞着?”
“小侄跟令外侄鬥氣,故此玉卿纔有此舉。所以小侄前來請罪。”
“鬥什麼氣?想來我外甥頑皮,讓齊少宰不能自處了。罷了,我也不問,你把人送來就好。再晚些,我要到朝堂擊鼓了。”
齊鳳翔站着不作聲只是笑笑。
我忙道:“外公,你別怪他,是我自己弄的。你讓他走罷。”
外公道:“這孩子說話全無道理,再怎麼說也送你回來,連茶也不請喝,坐也不坐麼?”
齊鳳翔笑道:“多謝老相爺,小侄此次只爲送玉卿回來,玉卿既到了家,小侄也該回去了。”
轉頭對我道:“你自己早些休息,別治氣不吃飯。我叫太醫到你家裡去,你先耐些日子休養,我有空來看你。”
說完對外公深施一禮,“小侄這就告罪先別過了。”看了看我,轉身走了。
家裡僕人一個個見他走了纔敢喘氣,吉慶這一路在車上一直低頭,這半天才問:“少爺,齊鳳翔把你怎麼了?”
外公也怒,“你又惹了什麼禍,怎麼他也來了?你這頭又是怎麼回事?”
我細細講了,外公臉沉下來,吉慶道:“我的祖宗!平常他多看我一眼我都要昏過去,少爺你能囤圇個回來,可是祖上幾輩子燒了不知多少高香,才保得你平安無事呢。”
外公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說話,嘆了口長氣,“他能放了你,算是擡手開恩,對你實是不薄。只是今天保了你性命,下次不知留不留得了。”
回到房裡剛進門發現沙鋒正躺在牀上,鈴兒給他包紮。“沙鋒!”
我喜出望外,跑去牀前。他笑笑,捲起手臂看了看放下,對鈴兒說了一聲“多謝。”
鈴兒臉紅着端了水盆出去。我抱着他看,“你回來了。我一直想着,不知你怎麼樣了。”
趴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摸摸我,我對他看着笑笑,“我去叫人給你煎藥。”
“不用了,只是小傷。”
我看他溫柔地道:“你每次受傷都是我給你吃的藥,就是小傷,也要當心啊。”
沙鋒不再做聲。
我出去叫吉慶。
藥好後吉慶端上來給他,他看了一眼聞了一下還是喝了。
喝完他剛想把碗放下,突然手一垂,碗扣了下來。
“怎麼……”他很驚訝地看我,身體卻倒了下來,
我走過去猛地抽出他身旁的劍比在他脖子上,“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