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幾篇可能叫清風失望了。請不要灰心,慢慢看吧。

謝謝各位支持。

希望除了藍藍,能再有幾個長評。我一慣的作風是主動要求。

痛苦,

以後是不是爲了迎合時下,也寫個白加白的文呢?

不,我不會寫的。

“放下出去罷。”

玉蟾忙把托盤放下,只站着發抖。

齊鳳翔笑笑:“進來爲什麼不先問話呢?”

玉蟾看了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在門外問過了,相爺沒回。”

再只是磕頭。

“你怕什麼呢?”

齊鳳翔輕聲道:“下去。”

玉蟾戰戰兢兢地不起身,“相爺饒了我吧,奴婢錯了,求相爺看在往日服侍一場的面上,饒了奴婢這回。”

“我說過要罰你?”

齊鳳翔坐着看向伏在地上的女孩子。玉蟾起身面帶惶惑,齊鳳翔皺眉,玉蟾連連行禮,退了出來。

等她走了,我站起身,“我還是走了。”

齊鳳翔拉住我的衣角,“你又怎麼了?”

“這裡我不能再來了,今天叫人看着了,我哪有顏面再呆下去。”

齊鳳翔拽住我,一把把我拉過來,坐在他對面,他眼睛對着我道:“我說有我擔着。你放心,況且也沒人有這個膽子。”

我楞着看他,倒說不出話了。半天道:“衆口爍金,這麼多人你管得過來?不定以後傳出些什麼,我還拿什麼臉面見人呢?”

我叫起來,“你不怕我還怕,何況讓人抓了現行,就我家裡知道了,不打死我?”

我有些抖,他一把抓過我的手,冷然沉聲道:“我說有我擔着。我保證一個字也傳不出去。”

我楞着看他鎮靜如常,眼中漆黑處一片幽深的冷,倒說不出話了。

他又輕聲道:“爲這種小事就讓你心神不寧,值不值呢?”

手把着我手,我往他身上靠去,“我怎麼不害怕?”咬咬嘴脣,“必竟,必竟這是亂綱常,壞名譽的事。”

聲音越來越小。他嘆了口氣,抱緊我道:“你在外面胡鬧怎麼就不怕呢?好罷,我說過讓你放心,必是算數的。嗯?”

我默然點頭。他撫着我的肩膀,“我還沒親夠呢,你再讓我親親。”

我躲了一下,被他扳過來,“偏叫我心急,我定不饒你的。”

一口咬住我鼻子,我嚇得叫起來,又被他封住嘴。

比剛纔還要熱情,他竟是樂此不疲。

親了好久,我喘氣道:“我有一事要問你,你別糊弄我。”

他親着我脖子,“什麼?”

“衛大哥什麼時候放他?”

他輕咬我一口,“啊,”我叫了一聲,“別鬧。”

使勁推他,“你上次說過了的。還要多久?”

他放開手,定定瞅着我。慢慢道:“你耐着性子再等一陣,趙直父子根蒂甚深,得慢慢料理那些餘孽。這時候誰也不能放的,待日後我找個理由放了他就是。”

我拉住他,“等到多久?你一年抓不完等上一年,難道三年五年的還讓他在牢裡等?”

他嘆口氣,“好,你再等三個月。三個月,我一定放了他,就算別人說什麼,我也顧不得了。”

“三個月?現在馬上到秋後問斬,他還能活麼?”

“放心,比他罪名大的多了去,怎麼就先要他的命?”

我放下心,倚在他懷裡,低聲道:“聽說那個清平散人也在牢裡給你們抓住,你何不問問他?當日他替趙直捎信叫衛大哥歸順他,我也在的。衛大哥當着我的面回絕。而且他三番五次的來勸衛大哥投了趙直,衛大哥都沒允的。只憑他通信,這是什麼理由呢?”

他沉默不語,我又抱着他,臉看向他:“既然現在不能放他,讓我見他一面也好。”

他緩緩道:“好,見上一面也沒什麼。等我安排,讓你們見面就是。”

我心中輕鬆,“多謝。”

他一聲輕笑,“玉卿跟我客氣呢,”笑聲止住,看着我嘴角微翹,“你還是把我看做外人。不然怎麼這麼跟我說話。”

“你再怎麼是官居高位,怎麼叫我不怕呢?你不知道我是庶民,沒見過官兒嗎?”

他大笑,“我怎麼叫你問住了,原來玉卿怕官,我知道了。”

“來人。”

僕人進來,“相爺有何吩咐?”

“叫子春來。”一會兒申子春進來,行禮後,“相爺。”束手站立。

齊鳳翔淡淡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有件事需得辦了,你隨我來。”二人走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這麼快?”

他笑,“一句話的事,怎麼不快呢。”

坐下來拉着我手,低聲道:“現在時間還長着呢,”嘴脣貼在我脣邊,“我現在魂魄被你吸走了,你待怎麼找還我纔好?”

見他眼中熾熱,我輕輕碰了碰他嘴脣,“你說呢?”

“我要你的魂魄來抵還我,還有你的心,都收給我。沒有我的話,再也不許跑了。”

一邊親我一邊摟着我向裡間竹榻走去。

等我被他扶起穿上衣服,他低聲道:“我的魂還是留在你那裡,拿不走啦。”

幫我一切整理好後,“你歇會,咱們待會吃飯罷。”

“不用。”

“你還是不要起來,就坐在這裡好了。”他叫人把菜擺到牀前長几上,坐在我旁邊拿起碗,“先喝口湯罷,”我喝完開始夾菜餵我,我推卻不了,只好由他一口口餵了。

“明天不叫你來了。”幫我係上大衣。嘆道:“總要離別,好了,你走罷。”

“嗯。”

我走出去坐上軟轎,走了一段回頭見他還站在門口,對他笑笑。

在轎子上隨便望望,見遠處一個樹叢深處,隱隱約約兩個人正在刨土。

心裡想起,天已近黑,而且這個時節,種什麼也不行了。

“回去。”

不知爲什麼總想看看。

我叫轎子停下,自己走過去。

樹根下已經挖了很深的一個坑,“我說,差不多了。”一個低頭刨土的衛兵說。

見我走來都停了下來。

我看見旁邊放了一個捲成桶的席子,外面露出一縷烏髮來。

我一腳踢開席子。席子展開後,一個年輕女子的身體直挺挺地躺在那裡。

看見面色如常的臉,用手捂住嘴,是玉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