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衛紫英有事,我提前告退回去。
走在半路,我找到一處揹人的地方,從懷裡衣兜取出紙片。
紙片很小,上面的字跡不全,但是已經夠了。
其實我找到紙片的時候掃的那眼,已經看出來,只是不肯相信而已。
是我外公的筆跡。
我鬆開手,任紙片被風吹走,在空中轉了二個旋兒,吹過牆去。
兩隻手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慢慢地又鬆開。
晚上早早地我就躺下了,心煩意亂。衛紫英對琴奴在外面說話聽得一清二楚。
過了一會,他進來,坐在我身邊,輕輕摸着我的頭髮,“玉卿不舒服?”
“嗯,有些頭疼。”
“怎麼不跟丫頭說,我去讓人拿藥來。”
“不用,”我拽住他袖子,“興師動衆的做什麼。我躺會兒就好。”
他雙手揉起我的太陽穴,“好些沒有?”
“嗯,再揉揉,往下點。”
他向下滑到我的脖子,輕輕按我的頸椎,“舒服嗎?”
“嗯。”
很自然地,他的臉貼上來,輕吻我的脖子。
“玉卿,”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在我耳邊,吹出的熱氣讓我發癢。
他解開我的扣子,隨後強壯的身體壓了上來。
他終於耐不住了,等了這麼多天。雖然事先替我擴張潤滑,我還是哭了出來。
事畢,他把我摟在懷裡,撫着我的長髮,柔聲說:“對不住,玉卿。我實在忍不住不碰你。雖然剛開始有些痛,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還要以後?心裡刺痛。
他親着我,“我摟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等他幫我清洗乾淨,擦好身子上藥後,又累又痛的我,閤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沒向往常一樣起來,他早早就來到我房裡,代替琴奴侍棋爲我穿衣洗漱。當丫頭們不在的時候,他低聲對我說:“昨夜我魯莽了,你還疼嗎?”
我臉一紅,沒有說話。他握着我的手,柔聲道:“我看看。”
“不用了。”
“還是看一下好,免得受傷。”強行拉開我的腿,我覺得有些羞恥。
他仔細看一下,“還好,只是有些腫。”
他的手指沾着藥伸進去,冰涼的藥抹在紅腫的內部,立刻舒服許多。
他幫我穿上衣服,端來粥餵我,“玉卿還是先躺着,不要起來。”我紅着臉,由他放我躺下。
凡事不能開頭,從那天以後不久,他每晚上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到我房裡向我求歡。
而且我發現他待我越來越百依百順,甚至處理事務都當着我的面,大小事情都不避諱我。剛開始他身邊的心腹們還有些戒備,後來也都習慣了。
夜裡做了惡夢,驚起一身冷汗。
“怎麼了?玉卿,你做惡夢了?”
由他替我擦汗,我低聲道:“我來了這些天,父母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想回家看看。”
摟着我腰肢的的手緊了緊,箍得我呼吸都困難。
半天,他才說:“玉卿,你走了,還會想我嗎?”
我沒說話。
“玉卿,你心裡只能有我一個,就象我只有你。”緩緩地撫摸我的身體,“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你走了,喜歡上別人,眼裡再也沒有我了。”
漸漸向上撫着我的脖子,“要是你真的不再理我,”手上稍微使力,“我真怕我一時衝動……”
“怎麼會,我現在是你的人,還會想誰。”
黑夜裡也能看得出他眼裡的精光,“玉卿,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我起身,點亮燭臺,拿出他送我的匕首,對着自己的肩膀一劃,“以此盟誓,我顏玉卿只記得衛大哥一個,永不變心!”
“玉卿,你瘋了?”他撲過來,又是歡喜,又是難過,捧着我的傷口,“你的話我記得就是,你爲什麼弄傷自己?”
我不說話,只把刀遞給他。他拿過刀對準自己肩膀也割了一刀,血流了下來。
“你對天發誓。”
他單膝跪下,“我衛紫英對天發誓,此生只愛顏玉卿一個,天可崩地可裂,我對玉卿之心堅如金石,生死不悔!如有違背,願受千刀刮身,萬箭穿心!”
“你也不用發這種毒誓。”我聽得驚心。
等他起身,才覺得傷口痛。他連忙扶我坐下,找出貼身的止血藥,撕下衣袖,幫我包紮上。
他很自責,盯着我看了一會,溫柔的目光轉爲熾熱。
猛地親咬着我的嘴脣,熱烈得,象鋪天蓋地的熊熊烈火,把我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