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靴子往上一看,巧了,正是白天那個抱孩子要和我理論的男人。我也不管現在多狼狽,起身拉着吉慶要跑,誰知道拿刀砍我的傢伙也跳下來了,我一看居然是兩個人。嚇得我腿發軟,那個男人一把扯過我把我拽到他身後。那兩個傢伙其中的一個喊道:“你把那小子交出來,不然連你一起帶上。”另一個說:“一起包個餛沌算了。”你奶奶的,我是面讓你們捏麼?
“不知這位公子哪裡惹着二位了?”這男人說話還挺講道理,聲音沉着透着冷靜。
“你讓不讓開?”“一起劈了。”兩個人撲了過來,我一閉眼,只聽鐺鐺聲不絕,過了一會又聽:“哎呀,我的胳膊斷了。”“媽呀,饒命啊。”睜眼一看,那兩個捂着肚子,按着胳膊,刀早不知那去了。
撲通,兩個人跪下來,“大爺饒命,我們可是靠這個吃飯的,都是別人指使的,跟我們沒關係。”這個男人回過頭來看着我,“你沒事吧?這兩個人你想怎麼辦?”我心慌得直跳,哪裡知道怎麼辦。
“問問他們是誰指使來的。”兩人聽了,連忙又說:“小人自己發瘋,想搶這位公子的銀子。並沒人指使。”
放屁,明明有人指使他們。男人只是說了一句話,這兩個人嚇得快昏了。
“既然不說真話也無防,我且切下你二人一條胳膊來。先切誰的好呢?”
立刻這兩人爭着喊:“我說”“我先說。”正在這時,這個男人突然把我按倒,我剛想喊,看到這兩人突然倒下。我再看,兩人後腦勺上往外冒血。
我嚇得發抖,這男人問:“你還好吧?”“我沒事,我想回家。”好半天心跳得才穩些。
這個男人一直陪着我,我纔想起來問他名字。“多謝恩人相救,請問兄臺大名?”
“恩人倒不必這麼叫。我叫衛紫英,你只叫我紫英就好。還未請教公子貴姓?”
“我免貴姓顏名玉卿。今日多謝衛兄相救,請衛兄到我家小片刻可好?”他沒象一般人那樣聽說我名字激動萬分或是好奇心起,淡淡地道:“顏公子是麼?我陪公子回家去就是了。”這點我很意外,也許他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不過對這種反應我還是很喜歡的。我找夥計把馬拉來,讓他和我一起騎一匹回去。
到了家門,我無論如何讓他進來坐會,他還是要走。
走前他對我說:“顏公子小心些,這些人不得手下次可能還會來。”我一聽嚇壞了,他見我臉色不好,掏出一個鐵牌來遞給我,“這是我的令牌,也許有用些。你先拿着罷。我會讓人看着你些,這幾天沒事還是不要出門。”我看看這個鐵牌,上面刻着只鷹,有幾行小字。又不是皇上的免死金牌,有什麼用?不過先收下,也許派得上用場。
他先下馬,又要抱我下來,我皺眉頭,難道我是小孩子嗎?他看我使勁不下來,笑笑也就算了。看他要走我有些不捨,“衛大哥。”他一回頭“衛大哥,明日我請衛大哥吃酒衛大哥可賞光?”“過幾日現說。你先避過這幾天。”“既然如此,我就當衛大哥賞臉了。到時候怎麼找衛大哥?”他告訴我自己住的地方,我們又寒喧幾句,這才分手。
進了家不敢和家人說起,讓吉慶先看看家裡人動靜,自己趴下要歇會,鈴兒端熱水進來。她放下盆子,看到我,“少爺又去哪兒啦?”我拿出一個黃色凍石的珠串兒給她,說:“這個是白天得的,你戴着一定好看。”她把珠串兒放下,“我不要,誰知道少爺從哪兒弄的。要是那些髒女人的沒的羞辱了我。”鈴兒脾氣不小,我有點兒怕她。她是我娘派來看我的,莫說我出去走走,就是我一天打幾個阿欠她都跟我娘說個仔細。要不是看她一心向主,我早攆她走了。
“好姐姐,這是我朋友給的。說是好工匠做的,與別處買的不同,我特意要了給你的。”東西是粗東西,不過做工是沒的說。這是我從鶯鶯那順手拿的,反正送她首飾的呆子多的是。鈴兒聽了心裡高興,連忙戴上仔細瞧。這時候吉慶回來一進門又是吵吵起來:“少爺少爺不好啦!”鈴兒喝道:“喪你孃的胡說什麼!”吉慶不象往常一樣和她吵嘴,趴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我聽清後不由得“啊!”一下子從牀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