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終究只是徒勞,那女人叫來了會所主管,點了名要41號美容師,到底,羅麗媛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跟在主管的身後,進了包廂……
“哎喲,羅姐,你看你,還躲什麼呢?你的事兒啊!姐妹羣裡都傳開了,大家都想着要幫你呢!可就是有心無力,一直都聯繫不到你的人兒……”
女人自顧自地說着,可那表情,那語氣,可一點都不像關心擔憂的樣子,倒是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那主管也是個老油條了,見此,笑着出聲:“原來楊姐跟小羅認識啊!”
話還沒說完,那女人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呵呵呵呵小羅,劉主管,這羅姐可是比你年紀還要大上那麼一輪呢!之前啊!羅姐還上你們這消費過一次呢!就是嫌棄你們這服務低檔次低,反正就是各種瞧不上眼,但到底也算的上是你們的上帝了,你叫人小羅哈哈哈哈哈哈……。”
那主管被女人這麼笑話一頓,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偏頭用餘光看了一眼身邊的羅麗媛,抿着脣,找不到什麼話搭了……
她當時來會所應聘的時候,就年齡這關她都應該被刷下來的。
可她說她不用培訓,可以直接上崗,驗證過之後,技術確實不錯,怎麼也比去培訓一個新員工要好,所以纔會想着讓她試試……
羅麗媛的臉色板着,越來越難看,但始終目視着前方,沒有出聲作任何迴應。
現場的氣憤突然有些尬,最終還是劉主管笑着出聲:
“那個……羅姐啊!楊姐可是我們會所的vip客戶,你好好服務,順便跟楊姐說說我們新出的一些優惠和服務什麼的……。楊姐,你有什麼事,隨時叫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主管朝着牀上坐着的楊姐一個深鞠躬,深深地看了一眼羅麗媛,沒出聲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般都是一對一的vip服務,但楊姐是個大客戶,加上項目,所以房間一旁的櫃子邊上還站着一個年輕的技師……
羅麗媛剛想着出聲,楊姐突然搶聲吩咐:“那個,你先出去吧!這不用你了。”
那技師應了一聲,乖巧地離開了房間。
不過十分鐘,總服務檯突然傳來了包廂的呼叫,只聽裡面楊姐的聲音有些驚恐:
“快來人吶!”
等樓層的服務員率先趕到開門一看時,房間裡一片亂,楊姐縮在角落裡,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痕,眼圈發紅,有些害怕驚恐地看着對面站着的羅麗媛……
見服務員的出現,她慌忙站起身來,楚楚可憐地跑到那服務員的身後,出聲說着:
“她打人,拿東西砸我,快報警……”
服務員有些懵了,茫然地看着眼前有些不可置信地羅麗媛,連忙用對講機呼叫主管快點上來……
羅麗媛氣得臉有些紅,指着服務員身後的楊姐怒聲:“楊鳳娟,你他媽的就是個婊子!”
楊姐挽脣,“虎落平陽被犬欺,你當年多麼看不上我,現在,沒想到會風水輪流轉吧?”
“你……”
羅麗媛還沒來得及說完,主管一身幹練的西裝套裝出現在門口,看着房間地板上的一片狼藉,也有些暈,出聲問道:
“怎麼回事?”
“主管,你聽我說,這都是楊鳳娟這個婊子……。”
羅麗媛剛想出聲解釋,卻被楊鳳娟打斷:
“劉主管,這就是你們會所的員工?一口一個婊子的喊客戶?”
主管臉都黑了,瞪了一眼羅麗媛,連忙賠笑道歉:“對不起楊姐,是我的錯,我會處理好,給您一個交代的。”
“不用你給我交代!”楊鳳娟趾高氣揚地撇了一眼羅麗媛,出聲說道:“你的員工還打人,拿東西砸我,我這做個美容來消費一次差點沒把我弄死,你們要是再來晚點,我這條命都得擱在這……”
“楊姐,您……”
“別叫我姐,把我包拿過來,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們會所,謀財害命?”
主管依舊陪着笑,好聲好氣:“不是,您看,有什麼話好好說,您有什麼需求,都可以提出來,您這都是我們的老客戶了,我們一定給你服務好了……”
說完看了一眼一旁乾站着怒瞪着一雙眼的羅麗媛,立即改了臉色,冷聲喝到:
“羅麗媛,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主管,楊鳳娟她就是故意的針對我,這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自導自演,她故意找事!”
因爲是vip包廂,所以要具備足夠的隱私性,不像其他房間還會有監控,畢竟這美容,其中還包括豐胸按摩之類的……。
楊鳳娟就是芝麻心眼,純屬找事!
話音一落,楊鳳娟指着自己的左臉頰,厲聲問道:“那我臉上這個巴掌,也是自己打的嗎?不說別的,你右手手心現在還發着紅呢!手心上一定有我這臉上的化妝品,要驗嗎?”
“那都是你故意說些難聽的話在激我,我就打了你一巴掌,後面都是你藉機在……。”
羅麗媛情緒有些激動,話還沒說完,劉主管有些不耐煩地出聲打斷道:“夠了,羅麗媛,你換下衣服,走人!”
羅麗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主管,但隨機很快明白過來,畢竟是個惹事的員工,怎麼比得上楊鳳娟這個大客戶重要呢!
“行,不幹就不幹,老孃還不稀罕伺候呢!”
羅麗媛甩下這句話,擡步就要離開——
“等等!”
楊鳳娟出聲叫住,羅麗媛頓步,看向身邊的女人,冷聲說道:“現在我工作丟了,你滿意了是吧?呵,楊鳳娟,活該你老公包二奶玩女人!”
話音一落,楊鳳娟嘴角抽了抽,壓着胸口的怒意,攻擊迴應:“我老公包二奶,那總比你被三個男人輪好啊!”
“啊!楊鳳娟你他媽就是個賤人!”
這話成功的再次激怒了羅麗媛,伸手朝楊鳳娟撲了過去,哪怕沒有什麼指甲,也使勁的抓着她的臉,她很清楚的知道,像他們這種對年齡敏感的女人,這張臉最金貴了!
“快拉開她……”一旁的主管趕緊吆喝着。
最後,三個服務員拉開了羅麗媛,羅麗媛還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往楊鳳娟身上撲,怒紅了一雙眼:
“臭婊子,你他嗎個賤人,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你再敢惹我,小心我跟你同歸於盡!”
反正她現在兒子也沒了,爲了生活,連這張老臉都豁出去了,還有什麼怕的!
“吶,你們聽見了,她威脅我,快報警!”楊鳳娟哭着,伸手捂着自己火辣發疼的臉頰,胸口一起一伏的,也是生氣得厲害。
最後,這事壓不下去了,警車停在了會所的門口,楊鳳娟也被送去了附近醫院——
羅麗媛收到的結果是,她需要賠付五萬元,另外還以故意傷人罪,拘留十五天……。
儘管她手裡還有點錢,但她不給,拘留期變成了三個月。
沒關幾點,拘留室的門被打開,警察出聲:
“羅麗媛,有人保釋你,你可以走了。”
坐在牀上的羅麗媛有幾分懵然,誰會保釋她?
……
美國,廣闊的農場上游蕩着一羣牛羊,一個穿着素色長裙的女人,正在草地上擠着牛奶,草地一旁,一個四歲多的男孩帶着一個倆歲的小女孩正在翻草皮下的蚯蚓,因爲他們的爸爸答應過他們,旁晚可以帶他們去克列湖釣魚……
女人擠滿大半桶之後,這才鬆手,拎着那半桶牛奶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玩着的兄妹,放心的提着牛奶回了不遠處的小莊園……
她顯示把牛奶送到廚房,隨後洗了洗手,走向了書房——
門一打開,書桌前坐着的男人立馬把眼前的筆記本電腦關閉了,顯然,再有所防備。
女人眉頭一皺,儘管有些不悅,但還是用一口流利地英文出聲說道:“抱歉洛倫。”
她忘記敲門了。
淡藍色的眸子輕擡,聲線平淡:“沒事,是要做午飯了嗎?需要我幫你?”
門口的女人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桌上合上的筆記本電腦,猶豫了一下,出聲說道:
“你真的很關心顧先生。”
儘管她並沒有看到筆記本上的內容,但他們是夫妻,她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有些人,奴性是長在骨子裡的,這輩子怕是都擺脫不了了。
那天晚上,顧玖不會仁慈到放過一個背叛他的人,那一槍,是真的打在了洛倫的身上,只不過……
顧玖後退了三步,回過身來,閉着眼開槍,能否一槍致命,全靠他的運氣……。
也許,這麼多年了,顧玖到底還是下不了殺心。
當然,那顆子彈離洛倫的心臟,只有四公分,就差那麼一點……
洛倫倒地之際,顧玖把那把跟隨了他多年的槍支仍在他的身邊,依舊帶着高高在上的蔑視,冷聲放眼: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也許,就算是後退三步,就算是閉着眼睛,手臂的高度,對應洛倫腦袋或者心臟的位置都是可以計算的。
洛倫知道,顧玖是有心放他,但做錯事必須要接受懲罰……
她把他帶走,接受了三個月的治療,這才恢復了正常。
他脫離危險的那天,她抱着他,哭得難看,說他們要走得遠遠的,有房子,有牛羊,還有孩子,再也不要參與任何世俗糾紛了……
他答應了她。
可到底,一個人想要磨滅本性,太難了。
洛倫沉默着,始終沒有出聲。
她走了進來,伸手輕撫着他的臉龐,眸中有些淚意:“洛倫,你最瞭解那個男人的,就算你還有心,他也不會領的!”
對於一個背叛過的人,別說是顧玖,就是換做常人也不會再信任了!
她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每天日復一日的,有愛人,有孩子,很平淡,也很幸福。
“我沒有說要回到先生的身邊……”
洛倫話還沒說完,她有些激動地打斷:“可你心裡想了,洛倫,你看着我的眼睛,你騙不了我。”
他還叫他一聲先生,他心中依舊尊敬。
洛倫眉頭緊皺着,又是一番沉默。
當年背叛,其實本意並沒有想要把顧玖逼到那樣一個境地,他只是想要暫時的利用spade—k去對付埃爾……
他知道,那樣一個男人,又怎麼會被輕易的壓垮。
他自信顧玖對他的信任,卻也敗在了這信任上。
房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終究,她垂下手臂,偏頭看向一側,有些冷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不會再攔你了。”
洛倫垂眸沉默着,良久纔出聲迴應:“我不會離開你們的,再說,我已經四十好幾了,不再是一個稱職的保鏢和管家了……”
他已經沒有幾年前那麼能打了,倒是家務農場活幹得不錯……
她擡眸看了一眼洛倫淡藍色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氣:“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書房。
書房門一關,她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她知道的,這座房子,關不了他多久的。
他愛她,愛孩子,但他的羈絆,不在這。
那個男人,對於他而言,不僅僅只是主人吧!
……
a國,dt軍區。
一頭長髮,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跟門崗登記了一下之後,走向軍區後山的位置——
顧玖的離開,向珩接替了他疾風突擊隊的隊長的位置,百書升了上尉,而陸驚舟則在3連做連長,新鮮的血液不斷的更替,但只要還有向珩他們幾個在,就還是以前的疾風突擊隊!
辛西雅去了後山一圈,沒找到向珩,輾轉轉了大半個小時,纔在後山的湖裡找到了游泳的向珩……
她沒着急出聲,只是坐在一旁,等着湖裡的向珩遊累了,或者什麼時候注意到她了……
良久,急性子的她眼看着向珩遊了一圈又一圈,有些不耐煩了。
她伸手,隨意抄起一顆小石子,扔向了湖面……
向珩許是注意到了,停下來,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岸上坐着的辛西雅,脣角下意識微楊,但瞬間冷卻,游到岸邊後,沒想着去打理她,自顧自的上了岸,往上山下走——
“唉,向珩,你是瞎嗎?”辛西雅連忙站起身來,沒顧得上拍裙子上沾染上的雜草,快步小跑追上…。
向珩滿身都是水,一步一攤水跡,有些不耐煩:“你怎麼又來了?”
辛西雅跟在身後:“什麼叫又來了,我這都快一個月沒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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