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甩開她的手,沒有絲毫猶豫地向前走去。
貝蒂望着他離開的方向,眼前漸漸模糊,最後變成黑暗,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祁遇在走出公園後,手機鈴聲倏地響了起來。他駐足停下,拿出手機,看到手機屏幕顯示的三個字。
小魚兒。
這是於小魚在自己手機上留下的號碼,留下的備註。
他還記得她當時說:“我親近的人都這麼喊我,你既然是我表哥的好兄弟,那也是我的好朋友了,所以以後也可以喊我小魚兒。”
祁遇望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微徵,然後接聽電話,放到耳旁。手機中傳來她火急火燎的聲音:“祁遇,你人呢?是被綁了還是你自己跑了?”
“你這不聲不響跑出去,會嚇死人的你知道嗎?老孃……呸,我差點就要報警了!”
祁遇聽着她的聲音,良久後,才說:“我現在就回家。”
“……呀?”於小魚聽到他說‘回家’兩個字時,還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那你在哪,我接你去。你說你長得弱不禁風的,別再被誰劫回去做壓寨夫人。”
他安靜的聽她講完話,說:“我在中央公園。”
手機中沒了聲音,幾秒後,手機中傳來她暴怒的聲音:“祁遇,你腦子是抽了還是出門忘記吃藥了,昨天剛在那中槍被打的半死,現在過去幹嘛?送死嗎?”
“你原地站好別動,我過去找你。另外,別掛電話。”
祁遇靜默了良久,說:“好。”
二十分鐘後,於小魚向他跑了過來,扶着雙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走,回回……家。”
她從中央公園大門下了車後,就開始找他,一路跑過來,可累死她這把老骨頭了。
“嗯,回去吧。”他點頭。
於小魚看着這個一向言簡意賅的人,居然會多說幾個字,有些受寵若驚的笑了笑,“那回去吧。”
她直起腰,跟在他身旁,二人向前走去。
冬日裡的陽光,彷彿越發的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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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判處楊奇死刑,他身上揹負了不少人命,負罪累累。在執行死刑之前,他讓人帶話給顧簡繁,道了聲謝。
顧簡繁告訴他奶奶,他去遠方打工了,要很久回不來。老人家心思單純,也就信了。顧簡繁把老奶奶安排去了世愛孤兒院,讓那些孩子們陪伴着她度過晚年。
能每天陪伴着這些孩子們身邊,老奶奶很開心。就算沒有了孫兒孝敬在膝前,她的餘生也不會孤單了。
至於牢裡的白二,和這外面的白二,依舊是個迷,分不清誰真誰假。在祁遇受傷之後,他們就銷聲匿跡了,把帝都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搜出他們的蹤跡。
貝蒂後來也回了g國,聽說她是受了很大的驚嚇,精神有些不穩定。德拉上將與德拉夫人很是擔憂,就派人將她給接回去休養了。
轉眼間,冬去春來,氣溫在逐漸回升。喬言意也接到了學校的通知,去照畢業照。她前一夜就回了學校宿舍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