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軍人每說一個字時，都要去偷偷看一眼內後視鏡，生怕自己會說錯，惹顧簡繁生氣。
喬言意瞥了身旁人一眼，見他轉過頭看着窗外，右手手指放在腿上緩緩敲打着。
他這脾氣，還真是陰晴不定。
……
到了軍區後，顧簡繁依舊是板着臉，目光冷厲地令人背後發寒。
“顧少將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軍人下車後便走去喬言意身旁，附耳與她說道。
喬言意關上車門，遲疑後頷首，“確實。”
“怪不得，我感覺他那眼神，好像要吃人。”軍人苦着臉，他這一路開車開的膽戰心驚。
“他經常這樣。”喬言意突然很佩服自己，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長大，竟然沒有留下心理陰影。
顧簡繁目光投向他們，見二人正在交頭接耳，他不由得皺起眉，立刻咳一聲。
“少將有何指示？”軍人聽後立刻立正站好，目光轉向顧簡繁，身軀站的筆直不敢有絲毫鬆懈。
“進……”顧簡繁剛說出一個字，就聽到手機響了兩聲，他略顯不耐的將手伸進褲袋，把手機拿出來。
是一條陌生人發來的彩信，裡面只有一張圖片，上面寫着六個字，四減二等於幾？
在最右下角，有一個面具模樣的紅印章。
“四減二等於幾……”顧簡繁最開始覺得，這是哪個無聊的熟人發的，可看到那個圖案後，他才覺得不尋常。
這是那個面具女人的專屬印章，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四減二？
是哪四個減二？
見顧簡繁遲遲沒有動靜，喬言意略顯好奇地向他走過去，向他手機屏幕投去目光。
看到右下角的面具圖案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面具女人。
可這四減二等於幾，是什麼意思？
喬言意也陷入了沉思中，面具女人爲什麼會給顧簡繁發這句話？她垂頭思索了一會，猛然想起，貝蒂之前與自己說過的話。
“我們這四個，一死，一重傷不醒，一退役。如今就剩下簡繁一個人，他心裡一定很難受，很落寞。”
我們這四個……
“顧簡繁，這個四，指的會不會是你，聞驍，貝蒂，溫衍？”喬言意連忙說出自己的猜測。
顧簡繁恍然大悟，溫衍已死，那他們的目標，肯定是他們這三個人中的一個。
“車鑰匙給我。”
站在一旁的軍人聽後，連忙將車鑰匙扔給顧簡繁。
他撥了貝蒂的電話，可始終傳過來的聲音，都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你回酒店或者待在軍區，不許亂跑，聽到沒有？”顧簡繁突然轉頭，與站在自己身旁的喬言意說道。
“我能不能……”喬言意有些不願，可還沒有等她說完，就被他拒絕。
“不能。”他厲喝一聲，旋即坐上軍車駕駛座，驅車行駛離開。
喬言意望着軍車漸行漸遠，逐漸淡出了自己的視線中。她站在那許久未動，輕咬着下脣，星眸中流露出落寞。
她只是擔心他。
只能去靜待他的消息，她會焦慮，不放心。
可他，並不願意自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