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深陷進了這場纏綿繾綣的溫柔中,不捨得離開,不受控制地沉淪。他雖然把自己喝的神志不清,但在這種事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沒有半分鬆懈。
喬言意額間的頭髮早已被汗水沾溼,她雙眼迷離蒙着一層霧氣,臉泛着不正常的紅暈,有些熱。她的身上都是他留下來的痕跡。
在他的面前,她的堅強,她的冷漠,全部被擊的潰不成軍,變得柔弱無力。
在他面前,她還是從前那個女孩。
這一場荒唐事結束了,顧簡繁神色饜足,心滿意足地睡着了。他長臂摟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夢囈着:“喬喬,我的喬喬……”
喬言意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褪去,不過神色早已歸於平靜。她躺在他的身側,看着他的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上他的臉。她曾經以爲他們會恩愛一輩子,一起暮雪白頭。
現在發現,一輩子太長,不要隨意許下承諾。
她窩在他的懷裡,與他十指相握緊扣,貪戀着難得的平靜與溫暖。
-
到了晚上顧簡繁才醒過來,頭痛地難受。他捂着自己的額頭,長長地舒了口氣。好像夢見喬言意了,還夢見和她……
想到這,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還真是想她想瘋了,居然會做那種夢。
倏地,窗邊傳來一道淡淡地女聲:“醒了?”
顧簡繁神色微怔,看過去。見女人靠在窗邊,以一種很悠閒的姿態站立着,身穿潔白無瑕的白裙,三千青絲披散在身後,膚如凝脂,氣色紅潤,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麗脫俗的美。
他愣了愣,“你怎麼在這?”隨後想到什麼,他心底有些彷徨,沉默了許久,才說:“咱們……”
喬言意知道他在說什麼,神色還是淡然,只是挑了挑眉,“你介意?”
“……”她都不介意,他介意什麼?
顧簡繁看着身上的睡衣,就知道是她換的。
喬言意見他沉默着不說話,便主動開口:“我不會以此爲要挾,向你要求什麼,你放心。”
“我沒這麼想。”他搖頭。
喬言意似有些驚訝,不過也沒說什麼。隨手拿起放在鞦韆上的離婚協議書,邁步向他走過來,負手俯身看向他。
難得,顧簡繁會感覺到有一絲緊張。
他不着痕跡地轉過頭,卻被她捏着下巴,逼着與她直視。顧簡繁與她對視時,腦中冒出一個念頭,他的喬喬真的變了。
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喬言意附耳於他,吐氣如蘭:“我來,只想問你一件事。”
wωw●tt kan●℃o
“好好說話。”他輕輕呵斥。
她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耳邊,酥酥麻麻地感覺傳來,被她輕而易舉的擾亂了心。
喬言意歪了歪頭,“我在好好說話,而且……”她笑了一聲,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她言笑晏晏地說:“再過分的事情咱們都做過,你還介意這個?顧首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情了?”
總是被動沒什麼趣,還只能被他牽着走。還不如主動出擊,讓他措手不及。
顧簡繁目光晦暗不明,斜睨了她一眼。
這個小妖精。
在撩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