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那,側着臉,微撅起的小嘴,似乎在宣泄她不滿地情緒。祁遇鬼使神差般地將她抱到自己牀的中間,被子往上拽了拽,給她仔細蓋好。
似乎是因爲他有點強迫症的原因,又幫她把弄到臉上的頭髮拿下來,擺放在兩旁。
祁遇看着牀上的人,似是無奈地微嘆了口氣。從她進入自己的生活開始,他按部就班的枯燥生活就變了。
她是他生活中的一個‘意外’。
他沒有喜歡過人,更沒有愛過人。他也不知道對她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不討厭而已。
或許她對他只是一時的新鮮,久而久之,她就會膩了。
祁遇看着她的臉,情不自禁伸出手撫上去。幾秒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猛地抽回手。
他眼神有片刻的慌亂,然後就歸於平靜。
起身去櫃子裡抱出一牀被子,在沙發上躺下,閉目休憩。
他一向波瀾不驚的心境,這時驀然有些心煩意亂,久久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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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韓以柔昨晚的計劃可以說是完全失敗了,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反而拿到一瓶敵敵畏,簡直把她的心都毒到了。
她一早起來,把自己收拾地漂漂亮亮地,又去敲了隔壁顧簡繁的門。
然而,她把手都敲痛了,也沒有人來開門。
這個時間他應該起了,估計是早就出去了,不在房間裡。
她有些悵然地轉過身,剛準備走,就看到了……陶威少將。她不動聲色地向他笑着打招呼,輕聲道:“陶威少將身體好了嗎?見您昨天連椅子都下不了,我很是擔心。”
陶威少將一聽她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的火,但不想在她面前顯露出來,就努力按捺下心頭的火氣,皮笑肉不笑地說:“謝謝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被擡着在北軍區走了一圈,至今心情還是‘十分美麗’。
韓以柔美眸流盼,笑道:“可陶威少將的臉色看起來還是很差,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您也不用擔心工作,咱們首長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他肯定會體諒您的。”
“別說您躺在躺椅上開會,就算您擡着牀去開會,我想顧首長也會贊同的。”
陶威少將很想拍飛她那張笑的欠揍的臉,但一想到有事情要與她商量,就忍了下去。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說:“如今北軍區新來的這個首長,我觀察着他的態度,八成是想把咱們的勢力給根除。”
“所以呢?”韓以柔不動聲色。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聯手與他抗衡。若不這樣,恐怕連這分庭抗禮地形勢都要保不住了。”以前那個老首長也就算了,現在這個年紀輕的小首長也壓到了他的頭上。
他心有不甘。
本以爲這次老首長不在了,他就能登位了,不會再屈居人下。
哪知,居然空降來一個首長來這坐鎮。
他怎能甘心?!
“聯手?”韓以柔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說:“就算能把他擠走了,咱們依舊是對手,還是保持着這種形勢。而且說不定,您當上了首長,就一腳把我踹走了。”
“過河拆橋的事情我見得不少,所以,我與您聯手能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