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意扭過頭,沒有說話。顧簡繁見她氣呼呼嘟着的嘴,無奈長舒口氣,“好,我不說了。”
他這句話,倒是讓喬言意有些意外。本以爲他會氣的摔門離開呢,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少將大人的脾氣,被她調教的這麼好了嗎?
顧簡繁沒有再提讓她離開軍區,退出考覈的事情。只是專心致志的幫她清洗傷口,上藥,綁繃帶,揉藥酒。
期間他還讓她把衣服脫了,本來喬言意還挺不好意思的。但人家一句話,就把她堵得啞口無言。
“你哪裡我沒有看過?”
明明說的也是實話,她聽得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在脫衣服之前,她讓他把窗簾拉上,再把門鎖好,她才把衣服脫掉。顧簡繁在給她揉藥酒的時候,一點邪念都沒動,也沒亂摸。
只是把喬言意弄得渾身酥酥麻麻地,不是很舒服。
他弄好後,幫她換上衣服,扶着她在牀上躺下,說:“晚飯我給你送過來。”
“不行。”喬言意立刻拒絕。
“爲什麼?”
喬言意翻了個白眼,語氣酸溜溜地說:“你在總軍區可是個千瓦的大燈泡,走在路上誰不看你?你要是多往我這走走,我不但會出名,而且會被一羣人仇恨上了。”
她眼珠滴溜溜地轉着,鼓着兩腮吹氣玩。
顧簡繁聽完她說的話,眉梢輕挑,俯下身,在她耳畔說:“怎麼?吃醋了?”
“不吃醋。”她哼哼兩聲,說:“喜歡你的爛桃花們,遲早都能栽出一片桃林。我要是吃醋,估計沒被她們給氣死,就要被我自己酸死了。”
她說時,目光有些躲閃,手指在抓着被子,指間有些泛青。
顧簡繁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是嗎?那我明天多在這邊走走,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喬言意惡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顧簡繁,你非要氣死我嗎?”
他勾了勾脣角,說:“你不是說你不會吃醋嗎?”
“我說你就信啊!”改明個,她把她珍藏百年的醋罈子都砸他身上,讓他嚐嚐自己這百年老陳醋有多酸!
他直接在她身側躺下,扭頭看她,“老婆說的話,我爲什麼不信?”
喬言意皮笑肉不笑幾聲,“呵呵,我說的話你怎麼不聽?”
“那要看是什麼事情。”顧簡繁側過身,手臂搭在她的身上,輕聲道:“睡覺吧,別說話了。如果不舒服,把祁遇叫過來。”
祁大教授嗎?
喬言意撇了撇嘴,說:“……我這左右鄰居都是醫生,不用叫他。”
“聽我的。”他手撫上她的眼,輕聲道:“乖乖的,睡覺,別說話了。”
“噢。”喬言意閉上眼,逐漸地在他懷裡安然睡去。
顧簡繁單手撐着頭,看着懷裡躺着的人,微微揚着的嘴角緩緩落下。雖然是自己下命令讓秦銘過去做喬言意的對手,但是他把自己老婆弄成這樣……
他眼底劃過一抹厲光,低頭吻了吻懷裡的人,翻身下牀,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牀上的人,離開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