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注意着紫檀表情,出乎意料她竟然不怒不怕,還提出了這樣問題。按理對方該是氣怒他胡說,或是有一瞬間害怕慌張躲閃,而她都沒有。
嘉善:“我說的是在平安無事的情況下,即使這兩年平安無事,二年後也會有性命之優。”
紫檀:“大師難道不知道嗎,我身上有人人爭搶的寶物,當初就有喇嘛過來搶。所以你說的平安無事在我身上不成立,我處於隨時有事的狀態,現在你給看看,我能活到幾歲?”
嘉善微頓,一時回不了話。
紫檀瞧他表面無樣,但手掌微微一顫,心中有些數了:“好奇怪,這都看不出來,那你是怎麼看出我肉身與魂體不合?不如你說說,我的靈魂是什麼,是聊齋還是山海經,又或是神話傳說?”
嘉善微微擰了眉間,很細小,卻被一直盯着的紫檀看個正着,又被善於觀察的衆人看了個清楚。敢情是沒什麼真本事的,虧他們還一驚一詐豎了耳朵聽,以爲能得什麼秘辛。
紫檀又一笑:“看來我魂體不是動植啊,好吧,你猜對了,其實魂體也是人。我還可以直接告訴你,我魂體本來是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如大師幫我算算我是哪一國國師,只要說的準,我全聽你的。”
喜善聲音更沉默了,自古女子爲官實在太少,何況是僧人居多的國師之職,“施主開玩笑了。”
龍霄輕笑,小檀悶的慌,開始玩了,她開心就好。不管她是不是國師,都是他的小檀。暗暗給易鬆一個眼色,易鬆點點頭,轉身掏出手輸了幾個字:徹查嘉善大喇嘛。
紫檀點點頭,面有‘被你看出來的姿態’,“不錯我是開玩笑了,其實吧,我不是國師,我是大家族千金,我魂體也是個女人。你猜猜,我魂體是唐宋元明清哪一朝的?”
嘉善知道葉紫檀說話厲害,但這樣能把人帶偏,又好像並沒偏離的程度,讓他有些爲難,這些問題全在他策劃之外。
阿常見師父被難到了,想了想說道:“是唐朝。”只有那個朝代的女纔有可能像她一樣傲慢。
紫檀想笑了,剛纔有那麼一瞬間,她確實是被驚到了,以爲真被人看穿。現在看嘉善漸漸說不上話,面色細微卻幾次變色,她可以肯定嘉善是在誆她,還好她鎮定,女人果然是天生演員。
紫檀:“大師認爲呢?不會你只知未來卻不知過去吧?如果你說不出來,我可就走了,抱着這麼多東西很累人的。”
嘉善默了好一會,堅持道:“我雖算不出施主魂體,但我說的都是事實。”
就衝這堅持真誠態度,紫檀都有些信他了,比女人還會演的,竟是喇嘛。“這樣啊~好吧,退一萬步來說,我就當小師父說的是對的,那麼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化解?如果合我心意,金剛杵,我免費送你,還送上100萬佈施費。”
阿常聽到100萬,身體不控制的抖了抖,期待看向師父。
嘉善忽然覺得這時候說事情不是好時機,但錯過了這個機會,等他們反應過來又難得到機會。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施主,若想長壽,當遠離紛爭不管俗事。
如果施主願意,我代爲保管各門寶物,讓施主免受打擾。待施主善緣加身堅固魂體,兩年後再來我處拿回寶物便好。”
龍霄聲音冰冷:“繞了個彎就是要小檀寶物,大師好雅興。”
公孫硯:“寶物纔是關鍵詞,這是沒東西誆了,連肉體和靈魂都拿出來用了。段位黃金五,我給滿分。”
楚飛絕:“大師咒小妹兩年必死,呵,大師不妨猜一猜,你能不能活到兩年後檀來取?”
阿常氣道:“你們別亂說,我師父也是這她好,要是她死了,傷心的是你們。收了東西能保證平安無事,你們不要犯傻。”
紫檀‘呵一聲冷笑:“保平安無事的多了,和尚想讓人燒香,會告訴香客,你家有什麼什麼災難,你父母有什麼什麼災難,如果不聽我的,會家破人亡,全家死光。
這時個就有普通香888一柱,中等香8888一柱,上等香88888一柱,特級香8888888一柱,大師你現在告訴我,遇到這種情況,我應該燒多少錢的香可以達到同樣保平安的目地?”
嘉善輕嘆一聲,“施主,我確實是爲你好。”
紫檀看他神情悲天憐人,還真是一心一意爲她好呢。“不如我告訴你,我師祖不是佛教的,佛教的香,我不上起,佛教的人,我也接觸不起。大師下次想誆我朋友懷疑我奪舍時就不要拐彎抹角了,因爲這裡大多人都懷疑過我,不信你問問他們。”
南宮深:“以前那麼懦弱的女生,現在這麼狠決的女人,是人都在懷疑。那又怎麼樣呢?比起拖後腳的女人,這個不是更好嗎?”
公孫書:“這個靈魂是誰不重要,只是這個就可以,再換可沒人幫忙找寶物淘貨品,賭博都不敢下注了。”
藍鈺:“求換個靈魂,換個傻一點的,至少忘記人質這事。”
雲樛木:“把我應得的錢給我,我管她是誰。”
“···”
合着衆人猜不猜疑都一樣,他們根本不關心這個,甚至覺得這個不拖後腳還能賺錢的女人挺好。
嘉善面色終於有些抽跳,“她都不是本人了,你們真不介意嗎?封施主,這可是你女人,你竟無動於衷?”
龍霄看小檀依舊柔意情深:“這個小檀是我的小檀,我自己女人的靈魂,我認得。”
換言之,他愛上不是這具肉身,而是肉體內現在的這個靈魂。
紫檀微微一笑:“大叔最好了。”如果不是兩人抱那麼多東西,還有這麼多人在場,她真想狠狠親一親大叔。
衆人黑線,奪舍這麼嚴肅問題,變成兩個人虐狗,要不要這麼狠?
龍霄又道:“大師真是神通廣大,第一次見,連我名字都算出來了,想必我這裡的人,大師都能看透過去未來吧?”
嘲諷,極盡嘲諷,嘉善雙眼突出,他覺着封龍霄知道內情,但包庇了。想了想,轉頭道,“楚施主,這肉身是你至親,這魂要附至肉體,必然是殺了原本的靈魂,難道你連親情都不顧了嗎?”
聲音加重,可見他被這一羣人給氣到了。
“我妹妹永遠是我妹妹。你連她是哪個時代的人都算不出,又怎知她殺了我妹妹?而且,”楚飛絕低聲淡笑,聲音幽冷綿長,“你又怎知我不是殺了楚飛絕,佔了他身體?我叫楚飛絕,而這肉體~叫葉絲楠,大師不妨幫我看看,我是誰?”
嘉善怔怔看着楚飛絕,那低笑聲似來自冰冷地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着實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狀態:“這~”他真拿不定主意了,難道葉紫檀是真的,楚飛絕對是假的?
紫檀:“我的哥哥,永遠都是我哥哥。”
衆人又齊齊看向楚飛絕,雲樛木嘆道:“真是一家子出來的,誰真誰假我是看不出來。”
蘇清逸:“我肯定飛絕是真的,因爲他死的時候是我救活的。我也肯定絲楠是真的,只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有這個名字。”
衆人聽糊塗了,藍鈺問題:“那當時到是死了還沒死?這個是不是真的?”
蘇清逸一挑眉:“你猜?”
呂易鬆:“我只認識這個,別再換靈魂了,我快搞暈了。樛木大天師,是不是鬼上身,你真看不出來不?”
雲樛木:“嘉善大師都猶豫不決,我一小晚輩怎麼知道,大師說是嗎?”
又是諷刺了,嘉善心頭怒意一點點激發,又爲保持形象強忍不發,面色漲了些紅色,在黑夜裡看去像發青。
阿常很氣,這些人說這種事那麼隨意,後頭兩個年紀小的甚至要打賭了,完全沒將師父放眼裡。可是師父怎麼不說話,難道師父看不出來嗎?
紫檀:“沒意思,才幾句話就暴露了大師的底牌,原來你根本不會看。讓會看的過來再誆誆我,你這道行不行。”
龍霄:“我們走吧。”
紫檀等人抱着一堆東西叫車,這個嘉善大師,預感還會見面。大叔示意呂易鬆查了,下一次,她不會再一無所知。差點真被誆到,現在騙子手法太高明,她要再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