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只看那一雙黑色眼睛深沉無底,笑意亦清冷寒人,多看幾眼能讓人產生恐懼之心,似乎在這女人面前旦凡有一絲想法都會被看透。想不到一個女人眼神能讓人這麼心慌,平日聽思說葉紫檀有多厲害,現在親眼見到算是有幾分信了。
傑斯知道天朝有句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但此時還是拿出錢包付款,不然葉紫檀不會讓他們走。接過一大束玫瑰花帶着丁夏荷快速出了店門。
紫檀算算時間,差不多,正可以跟上看好戲。
傑斯兩人還未走出步行街,童非思迎面趕來,大街上對個正着。
童非思腦中‘轟’一聲,她看到什麼?她的老公傑斯居然真摟着一個妖豔賤貨,那女人還嬌弱倒在她老公懷裡,眼中掛淚面上一片痛苦,這不就是小三慣用招數嗎?
可惡的傑斯手上一大束紅刺刺玫瑰,鮮豔如血火紅,刺的眼睛生痛,太過份了!
傑斯見到妻子並沒有放開丁夏荷,反倒急着對妻子道:“思,你來的正好,丁好像真受傷了,很痛苦的樣子。你們天朝有內功,她是不是受了內傷?”
童非思氣急,上前一把抓過丁夏荷,另一手照着對方臉就扇:“什麼內傷什麼痛苦,傑斯你看不出來這賤人是在裝嗎?你這賤人勾引我老公,還嬌情是不是?我打死你,我讓你露出狐狸尾巴,我打死,讓你勾引我老公!”
丁夏荷被抓了頭髮連着頭皮都痛,本就一隻手痛不能動,現在更雪上加霜,眼淚‘嘩嘩’落下,用另一手努力還擊,“放過我,救命啊,傑斯救我!”
行人紛紛停下圍觀,正室打小三,這個夠勁!
傑斯被妻子忽然形爲怔愣,馬上拉開童非思:“思你幹什麼,你怎麼能打人,丁是個傷者,你不安慰還打人,剛纔你的模樣真恐怖。”
童非思一肚子委屈:“你居然說我恐怖?我問你在幹什麼!這個女人,你摟她摟的那麼緊,還買那麼大一束,你向我救婚時也才那麼大束,你現在送她同送我訂婚一樣的玫瑰,你怎麼解釋?”
傑斯這才知道妻子吃醋,忙道:“思,你聽我說,我與丁只是朋友,我愛的人是你。親愛的別生氣,你生氣我會心疼。”
傑斯語氣溫柔眼中深情,難道真是誤會他了?童非思極其懷疑,但總算安靜了些。
隱在人羣中的紫檀搖搖頭,這麼快就哄好了,這可不行呢。
丁夏荷一被鬆開,連忙躲在傑斯身後拉着傑斯衣角,聲音顫抖害怕,像極了受驚小鹿:“我與傑斯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花是傑斯送給你的。他知道你不喜歡葉紫檀,我只是陪他來打探消息。我受傷了,他扶着我,就是這麼簡單。”
然眼神挑釁傲慢,對童非思很是不屑,甚至嫌惡翻了個白眼。將衣領微微拉開,脖子上正有兩個紅痕,分明是‘我就睡了你老公,怎樣?’
紫檀真想拍手稱讚,丁夏荷這個老手果然找對了,再俗手段被丁夏荷一演,別有效果。微微送出一道精神力刺入童非思腦中,增加點調料可千萬不要嫌棄。
童非思眼裡頓時全是對方炫耀的吻跡,無數腦補畫面刺激着她,那張得意笑臉被無限放大。老公與小三纏綿緊抱拉都拉不開,兩人對她只有嘲笑,嘲笑她被傻傻矇在鼓裡還不自知。
傑斯卻不知道丁夏荷臉色,暗下贊丁真是個好女人,還幫他說話,“對對,就是丁說的這樣。思,你聽我說,我是愛你的。”
童非思眼紅髮狂,用力掃落玫瑰花,將玫瑰當成丁夏荷猛力踩,咬牙切齒吼道:“你還騙我,當我是白癡嗎?”光說不得力,上前又抓住丁夏荷使勁打:“你個賤人小三,勾引我老公你不得好死。”一面說一面去扯對方衣服,恨不得讓她光身子讓衆人都看看這賤女人是多噁心。
紫檀示意隱在人羣中的一個手下,手下立即明白,大叫道:
“打死小三,渣男也不要放過!”
一時間不少人被帶動,紛紛叫道:
“打死小三,不要留情。”
“小三最可恨,破害人家家庭,打死她!”
“渣男更可恨,一起打,不要只打一個!”
“……”
童非思被激的更加賣力打人。
丁夏荷因一手受傷打不過童非思,只得哭求:“傑斯救我,我快死了。”
傑斯第一次見妻子如此不可理喻,急忙上前幫忙拉人。
發狂的童非思被一聲聲‘渣男’轟炸,看傑斯這張帥臉現下也是極其討厭,手掌握成爪子,對着傑斯的臉就劃下去。長尖指甲將傑斯皮肉撓出血痕,指甲裡還剮下皮肉來,疼的傑斯怒吼:“思你瘋了!”
見傑斯想躲開要逃,紫檀輕笑着又送出兩根冰針刺入傑斯腳腕,然後拿出手機同圍觀中不少人一樣,拍攝。
傑斯原想躲開,忽地兩隻腳腕被刺一樣的東西刺了正着,兩腿一軟站不穩撲向童非思。
因體重大,童非思直接被撲倒,後背還重重砸了地面,上面又壓了個人,痛的眼淚也流出來。自己的男人幫別的女人欺負她,頓時失了所有理智,面目猙獰使盡往傑斯臉上撓。
傑斯每次想躲,腳都會刺痛,想抓住童非思手,結果連手都刺痛,真是見鬼了!
衆人叫喊的叫喊,拍照的拍照,拍視頻的拍視頻。步行街本就人多,而人最喜歡熱鬧,有一圈人圍觀,就有二圈三圈四圈,不要擠的太滿。然人是多,就是沒人上前幫忙,看那外國男人帥臉被抓成血麻花,簡直不要太過癮。
待得一隊保安趕來,紫檀勾了勾脣,離開人羣。童非思,這只是開始。
醫院單間病房,傑斯一張臉被包成豬頭,雙手被也包成糉子,被抓成這樣,醫生都嘆息幾聲。女人太不好惹。
童非思現在理智恢復了,剛纔爲什麼氣到發狂她不知道,估計是她心底本身就想打小三氣老公出軌。現在面對傑斯,一面心疼一面氣惱,但並不後悔自己出手。
傑斯心情很不好,看妻子很難相信這還是她:“丁已經告訴你,我們沒有發生什麼,你怎麼能打人?以前的你溫柔善良,在國外時甚至不聽我勸告照顧兩個哥哥,雖然當時我不開心,但見到你是這樣美麗善良,我非常感激能娶到你。
可是你看看你剛纔一句話不聽衝上來就打,像野蠻人像潑婦,你太讓我失望了。”
童非思本想着要不要道歉,現在一聽,立即道:“你還怪我?你對得起我嗎,如果不是你找女人,我怎麼會這樣對你?那個賤人一副婊子樣,你還幫她說話。我不溫柔我不善良,我爲什麼會這樣你會不知道?”
傑斯見她又衝動,竟有些不想和她吵:“我與丁只是好友關係,真的沒有什麼,你別亂想。”
童非思不依不撓:“騙鬼呢你,好友,能跑到的牀上去的到底是什麼好友,你們都當我是傻了嗎?”
傑斯見她不可理喻,平日與他恩受的高貴妻子已經面目全非。冷聲道:“思,你今天讓我太不開心。不錯,我與丁確實上過,那也是各取歡愉。她不會打擾你,我愛的人也依舊是你,並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更不會威脅到你傑斯太太位置。
我是男人,偶爾尋找刺激是正常事,你不該大呼小氣,完全沒有傑斯太太的高貴寬容。這一點你比不上丁,她就是個寬容的女人。如果你還想鬧,那就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