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點不意外,從上次毀約從帝豪市離開,我就知道你即使跟我兒子再複合,也不可能在一起太久,果然不出我所料呀!”
苗蘭若的話,像一把刀刺在一夏的心口,她恨的牙癢癢的。
“你是一個很高傲的女人,你的自尊勝過一切。你很清楚,你現在的條件根本配不上徐行。你在外面也許能幹,人人都高看你,可是你現在連一個正常的女人都算不上,你給不了徐行正常的家庭生活,你們遲早要分,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苗蘭若說。
“苗女士,感謝你這麼瞭解我,也感謝你在半夜兩點給我說這話番話,只是你一國王后大半夜打電話給我說這些的話,跟你高貴的身份相比更是南轅北轍。”一夏冷聲說道。
“我知道這現在打電話給你有欠風度,可你得理解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誰讓我兒子事事優先你,他有自己的事業卻天天圍着你轉。他明明是一個王儲,卻放棄王位跑去追你,好不容易讓我出口氣,我怎麼能不逮着機會呢!”苗蘭若說。
一夏氣的咬緊了牙關:“你承認你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咯……”
“還真是。”苗蘭若的語氣居然還有笑意,“上回你來我是故意帶你去參加T臺走秀的,故意跟你說讓你做H國的旅遊大使的。我更料到,以你的性格你只要參加王室的宴會就會抓狂受不了。我只是沒想到你風度那麼差,招呼不打就自己跑回國了。當然,也如我的預料,等我兒子一追回去你就跟他分手,乾的好。”苗蘭若說。
“……”一夏被氣的不行,卻不想跟她去磨這嘴皮子。
“你放心,我會給我兒子物色一個美貌端莊的貴族女子,氣質一定比你好,出身一定比你高貴,他未來的妻子更不會因爲無關人的幾句嘴碎就退縮,不會因爲莫名奇妙的理由就分手,能跟他攜手到老,爲他生兒育女。”苗蘭若說的很慢,每個詞每句話都在刺一夏的軟肋。
一夏氣的全身發抖,咬着牙關沒說話。
“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苗蘭若說着已經掛了電話。
一夏氣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突然看清楚了自己身在何處,更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寫着一個大大的諷刺。也許是一時氣血衝到頭部,她顫着手按了苗徐行的電話。
苗徐行很快就接了電話,大概看到是她打來的,聲音淡淡的:“有事嗎?”
聽到聲音,一夏先愣了一下,接下來的話便衝口而出:“苗徐行,你好樣的,你憑什麼讓你媽媽來這麼羞辱我?我不就跟你分個手嗎?難道我自己不難過不痛苦嗎?憑什麼啊!”她說完,又莫名的哭了出來。
“我媽打電話給你了?”苗徐行很意外,“她是打了個電話給我,問我和你現在的情況,我也的確告訴你我跟她分手了。她說的話別放心上,如果真的很過分的話,我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嗎?現在半夜兩點,她故意兩點打電話給我是什麼意思!”一夏是氣上心頭了,聽到他的聲音又有點恍神,只是聲音有濃濃的哭腔。
“你哭了?”苗徐行放軟聲音。
“我哭了關你什麼事。”一夏氣沖沖的說。
“的確不關我的事。”聽了她這話,苗徐行聲音冷了冷,“我媽說話傷了你,我跟你賠罪,我會告訴她,讓她不要再聯繫你。”
“不用,我會把她的電話設成拒接。”一夏說。
“隨你。”苗徐行聲音越發清冷。
說完這兩個字,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一夏握緊了電話放在耳邊,整個人都縮在沙發角里。她咬着下脣,莫名的淚水涌的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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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徐行在電話那頭聽到她低泣的聲音,他太清楚一夏是多麼堅強的人,出院後發生那麼多事,多少次她都忍着眼淚。她每天都全副武裝,在家跟他笑咪咪的,在公司則像個女王,生怕別人知道她的弱點。
現在抽抽咽咽的哭成這樣,苗徐行發現自己不爭氣的心疼了。
“你現在在哪兒?”苗徐行問。
“你管我在哪兒?”打死她都不會說她在他這兒,太丟臉了。
“在玉尊府嗎?還是在外灘裡,你身邊有人嗎?”苗徐地繼續問。
“你期待我身邊能有什麼人?我身邊還能有什麼人?像我這種女人,脾氣壞,愛自尊甚過愛你,因爲莫名奇妙的原因跟你分手,連孩子都生不了,我身邊能有什麼人?”一夏氣沖沖的說。
“……”這是事情發生後到現在,第一次聽一夏說這些話。苗徐行心臟陣陣的糾緊,他說,“我媽跟你說了這些話?”
一夏仍不說話,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他們都分手了,而且也清楚兩個人不可能再在一起,她憑什麼跟他說這些話。
他媽媽對她不滿很正常,說那些話雖然過分,但也是事實,她憑什麼受不了就半夜打電話跟他發火。她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不應該再這樣來糾纏他。
“抱歉,我剛纔情緒不好,你當我沒跟你說過這些話吧!”一夏深吸一口氣。
“有些話發生了不可能當沒發生,有些話說了就不可能當沒聽到,你明白嗎?夏。”苗徐行柔聲說。
“我知道,我剛纔一時衝動,最近情緒不太好,你當我在發神經好了。”一夏說。
“你要我回來嗎?”苗徐行問。
一夏聽着心口一窒,原來是因爲苗蘭若莫名奇妙的話刺痛了她,她本來人就情緒恍惚衝動的給他打了電話。聽到他這麼說,她難受的不能自己。
明一夏你在做什麼,是你說要分手的,而且你也知道你根本給不了他幸福,居然還一次次的去撩他,讓他這麼一次次的放軟姿態跟自己妥協。
難道你的自尊是自尊,他的自尊不是自尊嗎?
“我剛纔發神經,你回來不回來,不用問我的,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一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