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夢產生幻覺吧,我二哥當年在水檀宮煤炸就死了,不可能還活着。”一夏心裡懷疑,但還是這麼說。
“我也這麼說,她昨天晚上知道你沒來看她,可傷心了。”宋舅舅還想勸勸她,“一夏,就算你不能答應你媽的要求,你也來看看她吧!總歸是母親,骨肉至親。”
一夏昨天沒上班,今天一堆的工作要處理,聽到舅舅說這話,只覺得頭疼。她說:“舅舅,我今天沒空,回頭再說。”
舅舅也不敢再勸她,只好掛了電話。
結束電話後,一夏擰着眉,她在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她打了個電話給季辰希。
“辰希,你幫我調一下我媽病房外醫院的閉路電視。”一夏說。
季辰希說:“好的,三小姐。”
“調出來直接把視頻發到我郵箱。”一夏說着打內線給佟佳佳,她可以安排會議了。
上午開了一上午的會,下午約了戰野鷹談合作。
中午她休息,跟苗徐行打了十分鐘的電話,打開郵箱發現季辰希已經將視頻發給自己,同時蘇姻也將戰野鷹從小到大的資料都發過來了。
她先看視頻,卻發現昨天晚上凌晨2點到早上8點這段時間的閉路電視根本沒有記錄。她立即打電話給季辰希:“辰希,爲什麼昨一晚上的閉路電視沒有錄像?”
“昨天晚上醫院的閉路後來都出了問題,早上維修人員重新啓動才恢復的。”季辰希望說。
這也太巧合了,她就想看昨天晚上後半夜的錄像,結果錄像卻被黑了。
“辰希,你幫我查查,明天有沒有人看到一個像我二哥明一祈的男人在我母親的病房外出現過?”一夏說。
“這個可能性很低,三小姐。”季辰希說,“現在宋女士的病房外有警察守着,每個進去的人都有警察盤問並且得到允許才能探試。如果有人進去看宋女士,警察肯定知道。”
“辰希,前天晚上醫院也有警察,我媽還是從醫院逃出去了,你說這又是怎麼回事?”明一夏冷笑一聲問。
“……”季辰希聽着明一夏語氣很不愉悅,明一夏的處事風格跟明懿差的太遠了。明懿說話會留人幾分顏面,可明一夏說話總是犀利直接,毫不留情面。
“幫我覈實這件事,這是你的工作,不要什麼都沒做,就說不可能。你醫院閉路電視爲什麼突然故障,我也希望你能查清楚。”一夏冷聲下令。
“好的,三小姐。”季辰希說。
結束了電話,一夏打開了蘇姻的郵件,裡面是從戰野鷹從小到大的資料。戰野鷹出生年齡竟跟二哥差不多大,但是他的身份證上卻寫大了兩歲。原因是當年戰野鷹出生的時候,正是山合會最動亂的時候,戰野家將戰野鷹送到了大阪鄉下。
他的身份證明是後來補的,當時是他的奶孃一時糊塗,多填了兩歲。戰野鷹回來之後,戰野家族內亂平息,他被當繼承人培養,就一直沒在身份證明上改過來。
一夏看戰野鷹小時候的照片,幾乎跟明一祈小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只是膚色黑一些,氣質上更沉穩一些。
一夏看戰野鷹近些年過的照片,從二十歲看起,他從小到大的照片,跟明一祈從小到大幾乎一樣。
爲什麼會有兩個人長的這麼像呢?一夏覺得很困惑,難道天底下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下午約了戰野鷹談工作,一夏本來跟山合的意願並不強烈,因爲這件事,她都很有跟戰野鷹交流的意向。
下午兩個人交流了公司的新產品及合作模式,一夏還真來了興致。山合會有當下最新的技術,但是生產能力有限。他想借用環宇的生產能力,批量生產新能源產品,同時擴大銷售市場。
一夏則看中了他的技術,想引進他的新產品技術,同時借用他的歐美渠道打開全球銷售渠道。兩家如果能合作,絕對是利大於弊。
兩個人越談越投機,一夏讓佟佳佳訂了餐廳,晚上一起吃飯。
她打了個電話給苗徐行,說晚上不回去吃飯。
“不要喝太多酒。”苗徐行說。
“我不喝酒啦!”一夏說,“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哦!”
“嗯。”苗徐行體諒她的工作,“我給你留門。”
“你別等我,早些睡吧!”一夏說。
晚上跟戰野鷹吃飯,戰野鷹居然談起了明一祈。
“昨天你們說我跟你二哥很相像,我特意上網查了一下,發現我跟你二哥明一祈真的很相像。好難想像,這世間居然有跟我這麼相像的人。”
一夏淺笑:“是啊,我也覺得這件事特別的神奇。”
“我上午還特意打電話回去問我母親,是不是我還有流落在外面的弟弟,她說沒有!”戰野鷹道,“這或許就是我跟明家的緣份,當然也是促成我現在跟三小姐合作的緣分。”
戰野鷹中文講的很好,而且說話非常動聽,一夏暗暗對他好感也增加。
兩個人相談甚歡,飯局9點才結束。
結束了飯局,王梅花開車,打算送她回家。
“送我去醫院吧!”一夏淡淡的說。
王梅花知道宋漫雲在醫院呢,一夏最終還是心軟,決定去看看母親。
她趕到醫院時,夜已經很深了,推開病房的門時,宋漫雲似乎正在睡覺。
一夏拉着椅子坐在牀邊,眸光冰冷的凝視着母親。
她不由想到明家,他們這一家,爺爺奶奶死了,父親死了,兩個哥哥死了。母親是自己至親的人,她其實很願意讓母親開開心心的。可是母親的所作所爲,不僅自私,還且非常愚蠢,甚至輕易的就讓人利用。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更冰冷,決定起身離開。
“一夏。”宋漫雲像做了個噩夢,突然驚醒。醒來看到明一夏,她立即大叫:“一夏,你來看我了。”
明一夏停下腳步,轉身緩緩的回來。
“一夏,一夏,媽媽是做錯了很多事,但是你不能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宋漫雲哭泣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