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磊落沒有出現在他面前,從資料裡看,這對老夫妻是自己的外公外婆。雖然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他以寄給樂薇的名義寄給了他們一個信封,裡面有一筆錢和一張卡。相信這些錢,可以讓他們的晚年生活好過一點。
明磊落並不是一個多善良的人,特別是這些年,他早就忘了善良應該是什麼?
可是,若論親人,這對老夫妻是他唯一的親人,也許他一點悲憫作祟,不管他的親生父母有多麼的不堪,不管這對老夫妻有沒有對自己有過一絲親人,他都做了最後一點仁義。
“你終於回來了,沒忘記咱們的任務吧!”明磊落回到他們在上海臨時租的租住地,一個白衣女人走過來。
這個女人叫萊娜,一頭白色捲髮,長材高挑火辣,是個愛爾蘭人,有法國血統。
明磊落淡淡的並不說話,他手叉着口袋,回自己的房間。
“二十分鐘後開會。”另一個高大的黑人男子叫路德,黑嘴脣,高鼻樑,大眼睛,亮白的牙齒。
其他人看向了明磊落,他神色始終冷淡,只應了一聲然後關上房門。
他們這一羣有五個人,另外還有兩個人,是賈斯汀,白人,同性戀,愛好男。另一個是卡拉,土耳其人,有俄羅斯血統。
大家等到明磊落進來,都各自出房間看了他一眼,見他進房間後,大家都各自回房間去了。
明磊落回到房間,他從悅悅的美術展裡拿回了一幅畫。
畫的名字叫《雙生》,灰白的色調,兩個幾乎融在一起的兩個側影。右下角有悅悅的簽名。
這竟是悅悅畫的畫,在他的記憶裡悅悅畫畫喜歡有明豔的色調。雙生的兩個人沒有五官,背靠着背,明明應該看不到五官和情緒,但是卻莫名的讓他覺得壓抑和心疼。
他的手撫上女生的側影,心裡不由低念着:“悅悅,我回來了。”
只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到你的身邊。
二十分鐘後,他們五人團隊開會。
明磊落當年由Doctor關帶離這裡,之後遠赴南美,在那兒接受了最嚴酷的訓練。Doctor關有一個科學研究中心,他開發人的大腦和極限,培養人的能力,之後成立了一個團隊BT,專門爲務非政府或者政府組織效力,取得高額的報酬。
他們的任務也各種各樣,暗殺,跟蹤重要人物,竅取重要情報等。
這次回國,是一個生物學家楊光研究了種細胞叫Y 細胞元,這種細胞元首先試驗在一隻猴子身上,居然能提升猴子的智力。
Doctor關知道這件事,就立即想辦法聯繫了Doctor 楊,想跟他合作。誰知道Doctor楊根本不給面子跟Doctor關,完全不搭理他。
Doctor關才讓他們出手,在這次Doctor楊的國內生物科技展示會上,想辦法竊取Y細胞元樣品。
情報師卡拉用英語說:“後天上午十點在雙星大廈56層頂層,楊光會進行他的細胞元Y的科技展示會,希望這次會有國內的資本資助他的繼續投資。這次的科技展示會,政府方面會出席一個副市長,一個分管生物科技的廳長及大小官員六人。同時,國內較有名氣的科技大老反都會出席,所以在安保上會非常嚴密。給我們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完成竅取及撤退,然後半個小時我們坐直升飛機離開。”
萊娜是醫生和僞裝師,她說:“我會把Gold僞裝成當時的一名老闆進入會場,賈斯汀你是Golde的助手。而我,會成爲另外一名老闆的女伴出現。”
路德是車手,他說道:“我在外面隨便待命。”
明磊落說:“在任務期間,我會讓雙星大廈的電子防護在五分鐘後處於癱瘓狀態,到時會有一分鐘的時間全場會燈滅掉。”
賈斯汀:“在那五分鐘內,我會把細胞Y偷到手。”
“這張是整雙星大廈的結構圖及當天晚上的安保情況。”
五個人進一步分析,又討論了半個多小時。
他們都是非常有合作默契的拍檔,確定好方案後各自散會。
明磊落回房間時,萊娜跟上,想進他的房間。明磊落將她擋在門外,不讓她進去。
“Gold ,你似乎有心事。”萊娜說。
“……”明磊落神色淡淡的,並不回答。
他和萊娜不過是拍檔關係,沒到關心彼此心事的地步。
萊娜神色有些不愉,從認識Gold開始,他始終如此冷淡,她想進一步卻毫無辦法。
“很晚了,我要休息,晚安。”明磊落說着,便關上了房門。
“明明知道明神跟所有人都保持距離,對你全無意思,你又何必自討沒趣。”路德走過來說。
“跟人沒關係。”萊娜說完氣沖沖的回房間去了。
明磊落真的睡不着嗎?他去一趟濱市回來,到畫展在人羣裡僞裝了自己,看到了悅悅。
悅悅似乎很好,她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媽媽爸爸哥哥都在她身邊,姑姑回來了,表弟表妹都長高長大了。他們在一起很和諧,很快樂。
曾經那都是他的親人,後來卻可笑的跟他根本沒有關係。甚至他的親生父母還曾經加害過他以爲的父母,他很親的姑姑還有家人。
明磊落曾想,繆馨是怎麼還能那樣養育他長大的。他的父母那麼不堪,爲什麼他們還能視自己如親子。
明磊落剛聞開的一年,過的很苦很艱辛,滿腦子都是悅悅,心心念唸的都是回到悅悅的身邊。
他跟Doctor關簽訂了契約,他其實唯一的目標就是有一天,能站在悅悅身邊,能像小時候那樣守護她,照顧她。
悅悅……
似乎沒有他,真的很好,有了他,會不會打亂她的生活。
他衝完澡,換了身衣服,心緒仍然不定。
也許是回到了這個地方,回到了有悅悅的地方,他甚至還近距離的看到了她,他再也沒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