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路面開始暢通起來,孫雁突然間的周圍的氣氛突然冷下來。
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有一種如過寒冬的感覺,冷嗖嗖的。
孫雁的電話響了,她趕緊的接電話:“黃姐,嗯,我和阿信正在回酒店的路上呢?對呀,車子出了點問題,小方在處理車子,我和阿信坐了奚總的車?”
“哪個奚總?奚聽西,奚總呀!我們正好在影城的地下停車場遇到了奚總,她順路帶我們!對呀,你要跟奚總說話,她在開車呢?”
奚子單手握方向盤,接過了電話。
“黃姐……”
“西子,這麼巧,你怎麼會遇到李信他們?”
西子聽着黃瓊的聲音帶着警惕,便說:“就是有這麼巧,我正好回北京,看了場電影。”
“是麼?那還真不是一丁點兒的有緣分。”
“可不是嗎?”西子說,“我聽孫雁你也在北京,怎麼樣,明天一起吃飯嗎?”
“不了,明天我和李信一起飛橫店。”黃瓊說。
聽到這裡,西子忍不住又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李信,李信低着頭,像是沒聽到她在通電話一樣。
“你沒別的想法吧?”黃瓊覺得這樣的巧合太詭異了,她有點不相信。
“我能有什麼想法?”西子好笑的問。
“沒有就好,感謝你送李信。”黃瓊說。
西子更覺得好笑,她和李信怎麼都交往過,今天正好遇上,順帶送人一趟理所當然,用得着黃瓊這麼鄭重說謝謝嗎?
“李信月底會到濱海蔘加國富航空的週年慶典,介時再一起吃飯吧!”黃瓊又說。
“行。”
結束了電話,西子將手機給旁邊的孫雁。
這通電話後,誰也不說話,西子專心的開車,孫雁突然覺得奚總身邊的空氣都冷下來,更不敢說話。倒是李信,一直在專心聽音頻,身邊發生什麼彷彿一無所知。
終於到了他們住的酒店,避免李信在酒店門口太張揚,孫雁便說讓她停到地下入口去。
西子倒不在意,將車子開到了停車口裡去。
一到之後,西子沒開中控鎖,而是對旁邊的孫雁說:“孫雁,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李信說,麻煩你先下車。”
孫雁愣了一下,不由回頭看了眼李信,李信已經摘了耳機,都打算下車了。
聽着那話,他擡頭,神色平靜。
“那我先下車了,阿信,我在電梯口等你。”孫雁回頭對李信說。
李信點了一下頭,西子纔開了中控鎖,孫雁不放心的看了眼李信,慢慢的下車。
她下車後也沒有走的很遠,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這邊。
西子看到了,心下一沉很不舒服。
“李信……”西子沉下聲,“我欠你一句道歉,當年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對不起。”
“沒關係。”李信淡淡的回。
西子回頭,跟坐在後面的他四目相對。他神色實在太冷靜了,讓她有點反應不及。
“你是不是還怪我?”她問他。
他凝視着她,她還是那麼美,而且她的美是那麼的張揚,那麼的嫵媚。李信見識過很多美麗的女人,在這個圈子裡,美人兒隨處可見。但他不曾見任何一個女人,有西西這樣的美。
怎麼形容呢?她的美很自信,是一種非常高級的美,讓很多女人在她面前都自慚形穢。
黃姐跟他說過一個詞,叫格局!
西西是一個有格局的女人,世間有幾個女人能及,世間又有幾個男人能與之相配。
想到這裡,他搖搖頭:“沒有。”
他說他不怪她,但是他對自己的態度又讓她有點發慌。
“這一年我有關注你的作品,很不錯。”
“謝謝。”李信聲音淡淡的,如毫不波動的水,平靜的沒有起伏,“奚總,還有事嗎?”
他叫她奚總?在私底下,他從來不會,一開始叫她姐,後來叫她西西,現在他叫她奚總。
“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可以不必叫我……”
“不管什麼關係,一年前已經結束了不是嗎?”李信打斷她,“我想我叫奚總,應該更合適。”
好樣的!這話如一把利刀直接朝她捅過來。
西子心臟糾的死緊,她盯着李信,笑容裡泛出冷意:“你說的很對,我要說的說完了,你可以下車了。”
“那,奚總,再見。”李信依然保持着素養和禮貌,他去開車門,卻發現車門根本開不了。
西西,並沒有開中控鎖。
他看向前面的西子:“奚總,麻煩開一下。”
西子看着李信,一時間一股子怒意涌出來,那怒彷彿又帶着點慌意,有點惱意,有點痛意,讓她腦子一團亂麻。
眼前的李信,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的冷漠,冰冷還有刻意的距離感。
這不是她所熟悉的李信,這會讓她慌。
她久久沒動,李信也看着她,兩個人互視了好幾秒,她才緩緩的開了中控鎖。那小聲的嗒一下,李信毫不遲疑的推開車門,然後下車,關上車門。
這個動作行雲流水,非常的順暢。
西子只覺得心臟都被一隻手握住,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而李信已經大步的離開,孫雁看他下車,忙走過來幾步,然後遠遠的跟她說再見。
西子看着那兩個人,孫雁在李信的身邊,他們進了樓口處,孫雁回頭看她的車還在,又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兩個人這才消失在那兒。
整個過程,李信不曾回頭,毫不遲疑。
西子握緊方向盤,莫名的她鼻頭泛酸!
好痛!
爲什麼她會覺得很痛,痛的點透過氣來,痛的有點難以呼吸。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黃瓊打來的,她接了電話。
“你送他們過來了嗎?”黃瓊問。
“嗯。”她應了一聲。
“本來還說見見你,一直沒去看一夏,想見見聊聊一夏的近況。”
“你關心她,可以自己飛去看她。”西子口氣不太好。
“誰惹你了?”黃瓊聽西子的語氣不太好呀。
“呵!”西子說完,掛斷了電話。
她迅速的倒車,然後轉彎車子開出去了。
另一邊李信孫雁上了電梯,孫雁本想跟李信說幾句話的,但他這會兒身上散發同來的冷寒氣能把人凍傷,她只好禁聲不言,站着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