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你聽我說,我只是生氣你那樣對周韻,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宋錦年急切的想要解釋清楚。
簡單卻笑了,一直以來都是站在周韻那邊,他們註定要站在對立面,這個世界,不是a面就是b面,從來就沒有第三種選擇,她還是太天真,以爲還有第三種選擇可以避免和宋錦年對立,其實從來就沒有。
簡單對面前急切解釋的人視若無睹,轉過身背對着他,笑慢慢褪去,漸漸歸於平靜。
宋錦年害怕的時候很少,可這次他是真的怕了,簡單的樣子太反常了,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樣子,他不知道事情怎麼回發展成這樣,他甚至不知道哪錯了。
宋錦年伸出手想要拉出走開的人,可在他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又聽到簡單說話的聲音。
“走吧,宋錦年,你走吧。”如果說最開始的那個‘滾’字,讓簡單心存怨恨,這一刻,已經平波如水,不會怒,不會痛,也不會怨,因爲從今以後,宋錦年三個字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死水是沒有波動的,就像對一個人死心,沒有觸動。
宋錦年只覺得有什麼哽噎在喉嚨,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伸出的手,最後還是收了回來。
宋錦年還是依照簡單的話離開,雖然他很想留下來解釋清楚,但他也清楚,簡單此時聽不進他的解釋,再留下去也無益。
就在宋錦年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簡單再一次開口了,只是這次簡單說的話,對他來說句句誅心。
“宋錦年,從今天起,我們的情分就到此爲之了。”簡單的聲音很輕也很平靜,似乎很惋惜,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越是激烈的表面下,所翻涌的情感越加的濃重強烈。
可簡單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給人一直事情到此爲止的痛惜感。
這不是,是真正的結束。
宋錦年猛然回頭,滿面不可置信,可他回頭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一個連回頭都不留戀的背影,那一刻,宋錦年清清楚楚的知道,簡單說的都是真的,到此爲止,十多年的情分就到此爲止。
宋錦年有些茫然,爲什麼到此爲止了呢?是什麼到此爲止?怎麼就到此爲止?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簡單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樓梯,離開簡家前,似乎有人在叫他,問他發生了什麼,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不記得了呢?
簡單自己到洗手間用冷水浸透了毛巾,敷在臉上,臉上的痛感早就沒了,宋錦年雖然怒極之下打的,但是並沒用太大的力道,只是有些紅。
簡單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的她心裡的感受,不是難過不是惋惜,而是輕鬆,她真的只感覺到輕鬆,前世宋錦年不相信她,對她不管不顧,眼中只看的到周韻,她曾經無數遍想過,在困難的時候宋錦年能幫自己一下,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她也知道,這世上沒有誰必須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