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南和陶妃到家時,幾個小朋友已經放學。
塵飛和小朵兒在看電視,諾諾跟小周幾在客廳一角拆玩具。
小周幾手裡還拿着一個螺絲刀,把只要有螺絲釘的玩具都卸了。
看見爸爸和媽媽進門,他也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琢磨他的玩具,爲什麼拆了裝不上?
愛動腦的小周幾每次在這個時候,就格外的專注。
小朵兒開心的爬下沙發,跑過去抱着周蒼南的腿:“……爸爸,爸爸,抱抱。”
周蒼南彎腰抱起小朵兒,去小周几旁邊蹲下,看不搭理的他的兒子正在跟一個螺絲釘較勁:“小周幾,你好像裝反了。”
小周幾揚起小臉,看了看爸爸:“沒有反,這樣裝炸彈威力會更大。”
周蒼南又細看了下小周幾手裡被拆卸的坦克,有些驚訝,小周幾竟然把坦克原有的炮筒拆卸下來,現在是把一個自行火炮強行要裝在坦克上,這樣增加坦克射程和威力。
坦克和自行火炮分開來看各有劣勢,但是把兩個強行裝在一起,可以說是強強聯合。
“小周幾想法很棒,可是目前自行火炮還不適應你這種類型的坦克。”
周蒼南鼓勵的說道。
小周幾抓了抓腦袋,大眼睛忽閃的看着地上的坦克:“我做這個就很厲害,可以打很遠很遠的壞人。以後我要造一個很厲害的坦克。”
陶妃哭笑不得,兒子又吹了個牛逼啊。
不過也有些擔憂,爲什麼兒子的愛好全是武器和戰機?
這樣下去,還是要去當兵啊?
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她實在不想老年時還生活在提心吊膽中。
何芸從廚房出來,笑看着回來的兒子:“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也沒說打個電話,我好多做些好吃的,不過胖姨今天燉的魚不錯。”
周蒼南抱着閨女起來跟何芸說話:“我爸呢?沒在家?”
“社區有個老年活動,書法下棋什麼的,你爸去參加了。”何芸笑說着,摸了摸小朵兒的小手:“回來就讓爸爸抱着啊?你下午不是告訴奶奶,全世界最愛奶奶嗎?”
小朵兒彎眼笑眯眯:“全世界最愛所有人。”
何芸笑着刮刮小朵兒的鼻子:“小丫頭,嘴巴真甜,天天哄的奶奶很開心啊。”
陶妃笑着去廚房幫胖姨準備晚飯。
因爲周蒼南迴來,胖姨又臨時加了兩個葷菜。
平時晚上都吃的比較清淡,周晉閒和何芸怕晚上吃的好了不消化,而陶妃和林萌萌兩個天天嚷嚷着要減肥。
晚飯幾乎就是象徵性的吃幾口。
真正吃飯的主力軍是幾個孩子。
晚飯過後,又聊了一會兒天,陶妃他們才帶着孩子回家。
周蒼南看着身後叼着鳥籠的二二,眼底劃過笑意:“二二最近是不是生活太好了,怎麼感覺長胖了很多啊。”
陶妃回頭看了看,二二最近確實胖了很多,小周幾不停的投喂,二二又是個貪吃的傢伙。
現在胖的感覺肚子大了好一圈,毛光鋥亮的。
小周幾立馬抓着二二的耳朵,警惕的看着爸爸:“不能帶二二走。”
周蒼南笑了:“小心眼兒樣吧。不帶二二走。爸爸就是說二二有些太胖了,要多鍛鍊。”
小周幾才放心,看了看二二:“不胖,漂亮。”
多威風啊,越看越喜歡。
二二也比較煩惱,它現在動作都不靈活了,以前能飛越很高的障礙,現在就不行了。
最重要的是,小主人每次都給它最喜歡的排骨肉,它抗拒不了啊。
以後遇見壞人,它都懷疑追不上了。
狗生突然惆悵起來。
到家後,三個小朋友又纏着周蒼南陪他們玩,給他們洗澡。
小朵兒跟着陶妃去洗澡:“媽媽,你是女生,爲什麼能和爸爸一起洗澡?”
陶妃聽的腳底一滑:“我什麼時候跟你爸爸一起洗澡了?”
“很多次,我都知道的。”小朵兒非常肯定的說。
雖然她不知道爸爸媽媽在衛生間幹什麼,但是她可以肯定,兩人在一起洗澡。
陶妃有些凌亂,思考着以後一定要鎖門,不對,還要在門口頂個東西。
防止這個無處不在的閨女。
衛生間霧氣氤氳,小朵兒小臉蛋紅撲撲的,細嫩的皮膚上掛着小水珠,像一個可愛的小天使,可是嘴裡的話卻像個小惡魔啊:“媽媽,你和爸爸在一起是不是又要生寶寶了?要是不生寶寶,就不能睡在一起。”
陶妃覺得這個電視真是太害人了,小朵兒又什麼都不挑的看,大人忙着做事時就不能顧上他們,所以小朵兒自己就會開電視,選臺。
小朵兒見媽媽不吱聲,小嘴巴咧了咧呵呵樂起來:“媽媽,你是不是羞羞了?那今天晚上我跟爸爸睡吧。我還小,不能生寶寶。”
陶妃哭笑不得的看着閨女:“只有結婚了,男生纔可以和女生睡一起,有個紅色的小本本才行,所以你不可以跟爸爸睡。”
小朵兒努努嘴:“我可以畫一個的啊,我會畫的。以後我也要嫁給爸爸。”
陶妃決定不理閨女的怪理論了,匆匆給她洗完,包的像個小糉子一樣拎出去。
擦乾頭髮穿上小褲衩小背心時,周蒼南正好也給小周幾和塵飛洗完澡。
小朵兒立馬像個八爪魚一樣纏着周蒼南,鬧着晚上跟爸爸睡。
這一晚,小朵兒成功的睡在了爸爸和媽媽的中間,睡夢裡都彎着嘴角。
周蒼南隔着閨女握着媳婦的手,輕輕揉捏着,這個閨女啊,一點兒也不體諒爸爸很久沒見媽媽了。
示意陶妃去衛生間,陶妃使勁搖頭,又用手指了指小朵兒,這丫頭鬼着呢,什麼時候發現的也不吱聲。
周蒼南鬱悶的嘆口氣,手不規矩在陶妃身上游走,過過手癮也好。
陶妃小聲說:“餘光回來了,說喊他一起吃飯呢,最近忙也沒顧上,要不明天我們喊他一起吃個飯吧。”
周蒼南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餘光今年二十一了吧?”
陶妃想了想:“剛二十啊。”
“也是個男人了,以後跟他別走那麼近。”周蒼南有些醋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