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飛無奈的把手裡的水彩筆和白紙推給小周幾,跑着去找小朵兒。
小周幾開心的開始塗鴉,畫着一般人都看不出來的戰機。
陶妃有些好奇關振東在家:“爸,你十一不忙嗎?貨都出完了啊?”
關振東笑看着小周幾亂畫,邊回答陶妃的問題:“庫房的貨都出完了,廠子裡最近在整頓,馬上要迎接消防大檢查。”
盧敏突然問起了別的事情:“菲菲,你在新省待的時候,見過餘東嗎?”
陶妃慌了一下:“怎麼了?”
她不能坦白啊,容易引起關振東和盧敏的恐慌。
盧敏沒注意到閨女的表情,自顧說着:“中午的時候,餘東過來看你爸爸了。還帶了一些禮品過來,我們就客氣的留他吃飯,無意就說了新省的事。你爸說新省那邊有建廠的前途,就是現在交通非常不發達。餘東說了句以前更不方便。你爸好奇問他不是剛回國,什麼時候去的新省,他就笑了笑沒說話。”
陶妃尬笑了一下:“新省那麼大,哪兒那麼容易碰見啊。爸要是對他的身份不放心,不如問問羅丹嫂子,看看她怎麼說。”
她覺得餘東就是故意的,像他們做特工的,怎麼可能出這麼大的紕漏。
說難聽點兒,就是恨不得睡覺都睜着眼睛的人。
關振東回頭加入她們的聊天:“我看這個餘東是個不簡單的人,說話辦事滴水不漏。所以我想和他合作的事情還是緩緩。就算是再掙錢,我也不能把身家壓在一個心機太深的人身上。”
盧敏贊同:“對啊,咱們現在菲詩堅持做幾年,就能做成國內一線品牌,以後再兼容做些別的產業,不用急着跟他合作。一開始看他談吐還真覺得他是華裔從國外剛回來的呢。結果今天一句話,頓時覺得他的人設不對啊。”
陶妃不好參與進去聊天,不過餘東和柳燕最近都反常了,是不是證明他們的任務要收尾了?
趕緊都過去吧,看見這兩個人都覺得莫名的鬧心!
小周幾亂畫了一會兒,跑到沙發背後開始往自己身上臉上亂塗起來,等陶妃他們聊完天扭頭時發現時,小周幾的臉上全是五顏六色的水彩,大眼睛骨碌碌轉着,莫名滑稽。
陶妃看着兒子滿身滿臉的水彩,捂着臉:“這個孩子不想要了。”
關振東笑着問小周幾:“小周幾,你這是畫的什麼啊?是戰機嗎?”
小周幾眨了眨大眼睛,黑眼珠格外的明亮:“是僞裝,敵人不會發現的。”
陶妃笑着過去抓着小周幾去洗臉換衣服,駝色的毛背心算是徹底毀了。
小周幾還不樂意的揮着胳膊腿:“姥爺,救命啊,我不洗。”
關振東哈哈大笑起來:“這纔有個男孩子的樣!淘氣就對了,你看看咱們塵飛。”
說着忍不住嘆口氣。
盧敏看過去忍不住樂,塵飛正在給小朵兒懷裡的芭比娃娃梳頭髮,安安靜靜白白嫩嫩的小模樣,哪裡像個小男孩!
小周幾的打岔,關於餘東的話題也就打住了。
陶妃給小周幾洗臉的時候,又仔細琢磨了一遍,他們家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根本沒有利用價值。
而且柳燕和餘東也不應該利用他們,特別是孩子,所以她考慮時可能是進入了一個誤區。
算了算了,只要不傷害她的家人和孩子,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心裡想着,手下的勁道就大了點兒,搓的小周幾哇哇大叫:“媽媽,水進眼睛裡了,媽媽,你弄疼我了!”
陶妃嫌棄的用毛巾擦了下花裡胡哨的臉,又用香皂洗了一遍:“這都洗不掉了,你以後再塗臉就變醜了。”
小周幾不服氣的還嘴:“開飛機戴帽子,別人看不見。”
陶妃樂了,點了點他的腦袋:“還會頂嘴了啊,你以爲飛行員的頭盔戴上就永遠不取下來。再說變醜了都娶不到媳婦兒。”
小周幾滿不在乎:“不要媳婦兒,要買個大大的飛機。”
陶妃跟小周幾逗了一會兒嘴,帶着他去客廳。
在孃家住了兩天,陶妃才帶着兩個孩子還有二二和脆脆浩浩蕩蕩的回家。
原本以爲林萌萌帶着諾諾去看周蒼北了,沒想到周蒼北竟然回來了。
諾諾是有了爸爸誰都不要的主,窩在爸爸懷裡看見小哥哥小姐姐回來也不稀罕。
林萌萌好奇:“你們不是說六號回來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我們早就回來了,在我媽那兒住了兩天,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陶妃過去在林萌萌身邊坐下。
“二號就回來了,我們本來都收拾好東西要去的,他突然又決定回來了。不過是回來開會。”
何芸從廚房出來,又嘮叨了一遍陶妃他們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是說去住幾天嗎?然後又去抱了抱小朵兒和小周幾,起身才跟陶妃八卦起來:“褚喬他們家要賣房子呢。”
“怎麼好好的要賣房子?”陶妃有些驚訝。
“你想啊,褚喬出的那個事,小區的人都知道,再加上褚喬又開那個什麼吧?小區的人就開始自己瞎想了,想着想着就給褚喬扣個不正經的帽子。褚喬媽媽受不了那些人的指指點點,打算賣房子搬走。”
陶妃有些無奈:“人們都是這樣,想象力極其豐富。不過也沒必要賣房子,這個小區裡基本都是不認識的,管他們說什麼呢。”
何芸嘆口氣:“說不在乎是假的,哪能不在乎啊。”
林萌萌有些可惜:“他們家裝修的可好了,要是賣了就可惜了。”
何芸也惋惜:“就是說啊,對了,褚喬是不是跟霍正錫在談戀愛?”
陶妃納悶:“是霍正錫救了褚喬,現在褚喬家裡在照顧霍正錫?就這麼簡單的關係吧。”
何芸搖頭有些小是非的說:“我看着像是談戀愛,昨天我還看見褚喬帶着霍正錫去她家了呢。”
“那就不知道了。”陶妃心想難道他們走這四五天,發生了什麼大事?
褚母那麼不喜歡霍正錫,怎麼會讓他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