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成一聽頓時覺得上當了,這個陶妃哪裡是想幫他們,分明是想要錢!真當他們是傻子!
陶妃看着兩人臉色變了又變,淡淡的開口:“我聽說爺爺的房子地段不錯,現在房子慢慢值錢了,那個院子最少能賣兩萬塊!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現在到處都在蓋樓房,爺爺那個院子早晚也要佔了,到時候就不是兩萬了。”
周晉成又心動了,好像是有人這麼說過,老爺子那裡離市中心特別近,以後說不定真能更值錢!
陶妃也不着急:“三叔,你就回去想想,要是這事能成,你就先把三千塊錢給我爸,我再告訴你該怎麼做!你也說了我爸多麼不容易,你既然能體諒他的不容易,那麼這錢肯定不會不給的!對吧,三叔?”
小嘴甜的一口一個三叔,喊的周晉成也不好意思多說,表示回去再考慮考慮。
等周晉成離開後,何芸有些擔心:“陶妃,這樣做能行嗎?”
陶妃眯眼神秘的笑:“爸,媽,我突然不想要那個院子的三分之一了,我想全部都要!”
周晉閒有些吃驚,這陶妃到底是年輕啊,想事情有些簡單!
周晉成兩口子到傍晚時候又來了,還帶來了三千塊錢,因爲他們順路打聽了一下,老爺子那個院子確實現在出手確實值兩萬塊!
兩萬塊啊,如果哥三平分,一人七千呢,這樣就算給老二家三千,他們還能掙四千。他們自己可是沒本事從大哥家手裡把這個房子要回來。
陶妃看着周晉成把錢遞給周晉閒,還不忘提醒:“爸,你數數,看夠不夠。”
周晉成臉都黑了,卻又不好發作,只能陪笑:“對啊,二哥,咱們親兄弟明算帳,還是當面數清楚的好。”
周晉閒不好意思真數,隨手把錢遞給一旁的何芸,何芸也就真不客氣的數了一遍,還很正經的說:“正好。那三弟,這錢我和你二哥就收下了啊。”
周晉成笑着點頭:“二嫂,你這就見外了啊,那也是我爸,住院錢我們原本就應該出!”
陶妃早就瞭解周晉成兩口子是非常會說漂亮話,骨子裡卻自私至極的人。
果然,春喜已經迫不及待了,趕緊盯着陶妃問:“陶妃啊,你說的啥辦法?”
“打官司啊!”陶妃一本正經的說。
周晉成兩口子卻傻眼了,打官司!這是個狗屁主意啊!誰想大過年的打官司?還有打官司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他們怎麼可能去幹!
春喜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陶妃,你這是耍我們嗎?”
陶妃看着屋裡坐的人,周蒼北和周蒼南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餐廳那邊餐桌前拿着鑷子給豬蹄子拔毛。
而周晉閒端着茶杯垂着眼皮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扭頭嚴肅的看着春喜:“三嬸,你這話就說的嚴重了!老人的遺產你們原本就該有繼承權的,這是具有法律效應的!你想如果法院出面,我大伯敢不給這個房子嗎?你說還有別的辦法比這個又快又好嗎?”
周晉成和春喜都啞口無言,事情確實是這樣,想辯駁也沒辦法辯駁,想要回三千塊錢,可是剛纔又說了漂亮話,這會兒也要不回來。最後兩口子黑着臉離開。
陶妃卻沒閒着,跟周晉閒商量:“爸,你們手裡有錢嗎?”
周晉閒愣了一下:“幹什麼?”
陶妃笑眯眯的說:“三叔回去後肯定不會甘心,加上又出了三千塊錢,最後肯定會告大伯一家的。大伯自然不願意打官司,畢竟打了官司還要分錢出來,不給錢要就要把房子分出來。這個時候,爸你出面和解。提出願意花三萬的價格買下這個院子!到時候一家給他們一萬就好了,等於咱們花兩萬把這個院子買下來。”
“現在這個院子喊的價格是兩萬,但是爺爺的房子特別破舊,成交價能在一萬二三就不錯了!所以大伯他們也會仔細去對比的,最後一人能拿一萬都會覺得很滿意。但是給大伯錢的時候,給他七千就好,記得把爺爺的醫療費扣下來。”
“加上三叔剛給的三千,最後我們只需要掏一萬四就能把這院子徹底買下來!到時候房子過戶到你的名下,過個十年,這個院子會貴的你們想不到!”
周晉閒吃驚的看着陶妃,這個丫頭是下了多大一盤棋啊,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最後花錢買了房子,她還能篤定的說這個房子會非常值錢!
何芸聽了陶妃的話,開心的想拍巴掌,這真是太好了。
陶妃接着又說:“在這之前,你要找小姑一趟,我覺得小姑人還不錯,你讓小姑籤一份放棄繼承遺產的聲明,私下裡給小姑點錢。畢竟這個房子將是一筆隱形財富。非常巨大!”看何芸想開口,立馬說:“小姑雖然是個閨女,但是用法律角度,她同樣擁有繼承父母遺產的權利。”
何芸心服口服的推了推周晉閒:“就按陶妃說的做!”
“也不着急,這事估計年前解決不完,我們先開心的過年,等過完年再說。”陶妃之所以篤定,因爲未來房價的飛昇是嚇人的,不過西北地區發展的要緩慢一點兒,現在還看不到任何苗頭,所以周家那兩個兄弟會覺得眼前的真金白銀更實在。
何芸心情大好,連連問陶妃:“晚上想吃什麼啊?餃子還是米飯?酸的還是辣的啊?”
陶妃笑眯眯的點頭:“都行,都行,我不搞特殊啊。”
林萌萌十分佩服的給陶妃豎了個大拇指。
陶妃得意的揚起下巴,有些小小的傲嬌。
林萌萌鄙視了這人一下,跑着去看周蒼北拔豬毛,一向冷厲嚴肅一絲不苟的人,這麼端坐在餐桌前拔豬毛,畫面莫名的喜感。
晚上週晉閒躺下後跟身邊的何芸說:“這個陶妃,一年沒見變化很大啊,心機也很深。”
何芸不在意:“這樣不挺好,在社會上不容易吃虧啊。”她反而羨慕陶妃的想到什麼做什麼。
周晉閒搖了搖頭不是很認同,他始終覺得一個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安安分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