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振國沒有理這個半瘋癲的女人,而是皺着眉頭想着脫身的辦法,他這次就不該來湖中。
別墅門被推開,一個個頭不高有些胖的男人進來,五十多歲的年紀,頂着一張縱丨欲丨過度的臉,步伐不緊不慢的進來,在客廳的太師椅上坐下,看着成雅麗和蘇振國:“你們怕了?”
蘇振國沒有吱聲,臉上卻是滿滿的懊悔之色。
“瞅瞅你這個慫樣,當初睡那些漂亮女人的時候,可沒見你拒絕過啊。人啊,一輩子要不爲財,要不爲色。而你財色雙收,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蘇振國皺眉:“現在這樣了,還要鍾子蠱嗎?”
男人陰笑:“種,當然要種!這次讓你們看個表演。”說着拍了拍手,
客廳門再次推開,高個男人抱着小周幾帶着阿興老人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老熟人,在京城給陶妃看過病的姚專家。
姚專家進門後畢恭畢敬的衝男人打了個招呼:“彭總。”
彭總就是二號領導的弟弟彭天遠,很多事哥哥出意見,他是直接執行人。
成雅麗在姚專家進屋後,臉色就變了,原本一臉的無所謂這會兒也帶着懼怕。
看向高個男人懷裡的小周幾時,覺得有些眼熟,想了想也不認識。
可能是因爲這個小孩子好看,所以覺得眼熟吧。
她見小周幾的時候,那會兒小周幾還不會走路,這會兒都五歲了,雖然大模樣沒變,但是臉上的小嬰兒氣質已經不見了。
也幸好成雅麗認不出小周幾,讓小周幾躲開了一場折磨。
彭天遠對姚專家的招呼視而不見,反而有些熱絡的看着阿興老人:“神醫,最近在這裡吃住還習慣吧?他們沒有嚇到你們吧?”
阿興老人淡定的搖頭:“彭總招待的非常好,他們對我也很客氣。”
彭天遠笑了笑話題一轉:“這個孩子長的倒是不錯,養蠱可惜了啊。要不是我現在窮途末路了,真想把這個孩子收養了。”說着走到高個男人面前,伸手摸了摸小周幾的臉蛋。
小周幾嫌棄的把腦袋扭到一邊,心裡才真正的害怕起來,這些人都不像好人。
彭天遠也不介意,哈哈笑了起來,絲毫沒有被外面的氛圍影響,衝姚專家說道:“你來種蠱!種個肥又大的。”說着眼裡冒着邪惡的精光。
姚專家遲疑了一下:“爲什麼不讓這位神醫來?”
彭天遠冷笑:“神醫?恐怕這個神醫跟我不一心啊,還是我們自己人來比較放心。”
阿興老人依舊一臉平靜的看着彭天遠,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他想救自己和小周幾齣去,現在恐怕有些困難了。
姚專家剛要朝小周幾走去,彭天遠突然掏出槍頂着他的太陽穴:“姚專家,姚錦城!”
姚錦城愣了一下,有些懼色的看着彭天遠:“彭總,你這是怎麼了?”
彭天遠冷笑:“聽說東華門和情報四處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術,不知道姚專家聽說過沒有?”
姚錦城討好的笑起來:“我一個行醫的,哪裡知道這些啊。”
彭天遠笑不達眼底,手下用力,使勁頂了頂姚錦城的太陽穴:“那就開始你的表演吧。現在我不打算種蠱了,靈寵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作用了,我現在讓你把hng的病毒注射到這個孩子的體內!”
姚錦城有些驚訝:“真的要注射嗎?這個病毒發病很快,而且傳染性極高,通過空氣流通傳播,要是把這個注入孩子的體內,咱們也會被傳染的。”
彭天遠微微愣了一下:“哦?那又怎樣,你覺得我們今天還能活着出去?”
姚錦城有些膽小:“我怕……”
彭天遠冷笑:“怕什麼?你手上任何一個案子拿出來都夠你死一百次了,還差這一點兒?”
姚錦城不再反駁,眼神複雜的看着被高個男人抱着的小周幾,瞪着忽閃的大眼睛看着他。
彭天遠打了個電話,從別墅樓上下來一個年輕女人,手裡拎着一隻白色的箱子,裡面裝着就是hng病毒。
這個病毒一旦擴散,除非快速將病原隔離並進行焚燒,否則傳播起來非常嚇人。
姚錦城看着年輕女人走近自己,伸手接過箱子,笑看着彭天遠:“彭總,你能不能先把手挪開,這玩意兒太嚇人。容易走火。”
彭天遠冷哼一聲:“趕緊的。”
阿興老人拳頭握的更緊,看着姚錦城頓在地上熟練的打開箱子拿出針筒,心裡有些忐忑。
他一直以爲會給小周幾中蠱,所以提前給小周幾餵了幾味藥丸,看似普通的滋補藥丸,其實可以在體內抗衡蠱蟲,讓任何蠱蟲不能存活。
可是現在!要給小周幾注射病毒。
這個病毒他沒有聽過,但是聽姚錦城的意思,病毒非常厲害,一旦注射就無法活着出去。
他怎麼忍心讓這麼小的孩子受到磨難!
原本在高個男人懷裡非常安靜的小周幾,這會兒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感覺到爸爸來了!
抿着小嘴看着姚錦城拿着針筒緩緩站起來,眨了眨眼睛說:“你們要是給我打針了,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彭天遠笑了:“小子,你爸爸是誰啊?說來我聽聽?”
小周幾當然不會說出爸爸的名字,他只是爲了拖延時間,讓爸爸趕緊救他出去啊,抿了抿小嘴:“我纔不要告訴你呢,不過我爸爸肯定比你厲害。我爸爸還會開戰鬥機!等他開戰鬥機來,就會把這裡炸的稀巴爛。”
童言童語讓彭天遠大笑起來,走到他跟前,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孩子啊,吹牛可不是好習慣,你覺得你爸爸的飛機能開到這裡?”
小周幾扭臉躲開他的手:“反正我爸爸很厲害,我爸爸還會開坦克。”
彭天遠哦了一聲,若有所思:“你爸爸是個當兵的?”
小周幾驚訝的瞪圓眼睛:“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我爸爸啊?”
心裡有些着急,爸爸,你可要趕緊來啊,他快不知道該怎麼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