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糖糖直到上飛機之前纔跟微然說一聲她要回白城了,毫無預兆,也出乎意料,時間趕得讓微然就算有心想去機場截人,也都來不及了。舒殢殩獍
電話裡她的聲音暗啞無神,聽得微然心裡一陣揪心,她想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纔會讓糖糖這麼匆忙地決定離開,而且事先一點招呼都不打,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她不想讓人阻止她離開!
“別問了,再說我就要哭了。”
面對她的疑惑,蔡糖糖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了這麼一句,但是細心如微然,她知道糖糖說的是真的,而也聽出了她聲音裡的不對勁,面對這句話,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糖糖,你…。”五指焦急地抓着被褥,一頭墨黑的長卷發自然地披在纖瘦的背上,微然坐在牀上惴惴不安,生怕她受了什麼刺激而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但是即使心裡面會擔憂,話裡卻還要裝作輕鬆的口氣,安撫着她,“那你回家好好休息,纔來兩天就要走了…。”
尾音的埋怨讓蔡糖糖心生愧疚,一夜未眠而憔悴的臉頓時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訕笑道:“等你生寶寶後我肯定還會過來看你,微然,不要怪我。”
說是來京城看望她的,可是才見了兩次面自己就因爲感情的事情而先落荒而逃,還逃得這麼狼狽不堪,她是名副其實的膽小鬼,不敢把傷口血淋淋地讓別人看,就只能等着它自己慢慢癒合吧。
微然哪裡會真怪她,輕笑了一聲後還是試探性地問道:“是不是,因爲小三?”
一聽到這個名字,蔡糖糖渾身都僵了一下,背脊硬梆梆地靠在椅背後,雙眉擰的緊緊的,就連臉色也越發蒼白虛弱了幾分。
沉默了好一會,她才全身虛軟地攤在位置上,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樣,心裡的無力感跟悲傷剎那間如河流一般漫流過五臟六腑,在每一個角落落地生根,隨便輕觸一塊地方,都是滿滿的苦澀味道。
她不說話,微然也不會逼她,但是以這樣的反應來看,十之八九就是了。
“微然。”蔡糖糖的聲音比剛剛又嘶啞了一個調,“飛機要準備起飛了,我手機也該關機,等到白城了再給你發信息。”
明擺着,她不想說,而且飛機確實也起飛了。
臥房裡還是一片昏暗的光線,厚重的窗簾沒有被拉開,但是窗戶顯然已經被打開了,風吹空隙裡吹了進來,將房間裡溫熱的氣息吹散的消失殆盡,還殘留着早晨的清新空氣。
牆上的時鐘指向九點,平日裡這個時間她還沒有起牀,不過這會既然已經醒了,那當然不可能接着睡,索性就掀開被褥起牀洗漱梳妝。
整個別墅都靜悄悄的,宋家的人這個時間也都去上班了,吳娟清現在還是比較放心她的,畢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裡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而珍姨見她下來,已經可以很熟練地將準備好了的早餐給她端上桌。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而過,微然因爲心裡惦記蔡糖糖,所以也就惦記着她跟沈小三的那檔事,腦袋裡想着,連書也看不下去了,悠揚的音樂旋律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卻也撫平不了心裡的那一絲狂躁感。
她想去問問沈小三,但是卻也明白這樣做太過唐突了些,吃過午飯後,珍姨見她神色蔫蔫的,還以爲她不舒服,但是微然自己心裡清楚,她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珍姨還是不放心啊,她是身負重任的,吳娟清每天上班之前都要交代她好幾遍要好好照顧少夫人的,所以一點差錯都不能有,後果也不是她能承擔的了的。
被珍姨催上樓休息,換下了衣服躺在牀上,微然渾渾噩噩地又睡了過去,這一睡,就一直睡到宋辰翊回來。
宋辰翊今天回來的比吳娟清跟宋清輝都要早,一走進院子裡就覺得今天不大對勁,黑眸在看到空蕩蕩的貴妃椅上終於明白了哪裡不對勁,以往這個時候他的妻子一般都會坐在這裡,聽到他的腳步聲的時候,就會擡起頭衝他笑。
“珍姨。”
珍姨看着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的高大聲音,嚇了她一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嘟囔道:“少爺,你走路都沒聲音。”有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你身後,任是誰都會被嚇到的吧。
宋辰翊無奈地一攤手,指了指竈臺上正在炒的菜,“要焦了。”
聽到他的提醒,珍姨驚呼了一聲又連忙往鍋裡添水,一手熟練地拿着鍋鏟翻炒着菜,接着一陣誘人的香味便飄溢了出來,聞着就讓人很有食慾。
“你忙吧,我先上樓了。”
微然是被一陣窒息感給弄醒的,撐開了沉重的眼皮,入目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這張臉,應該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了,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撫上他溫熱的臉龐,將臉一撇開,就避開了他的吻。
脣上是火辣辣的感覺,想來他已經吻了有一陣了。
宋辰翊坐在牀邊沿,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微微挺起身,清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趁人之危的尷尬,反倒是像偷吃了果兒一樣的自得其樂,低啞的聲線透着性感的魅惑,“醒了?”
微然嗔了他一眼,低低的應了一聲,手臂抵在牀上坐起了身,宋辰翊見狀,立即將枕頭安在她的背後,讓她靠的更舒服了些。
“珍姨說你睡了一下午了,身子沒事吧。”
宋辰翊撩開擋住她臉頰的頭髮扣在了她的耳後,一張美麗的小臉精緻的讓人挑不出瑕疵,乾淨修長的手指愛撫地滑過她的臉蛋,最後落在她有些迷濛的雙眸上。
剛睡起來渾身也沒有什麼力氣,微然眨了眨眼,驅散了最後一絲睏意,雙手一擡勾住了他的脖子,美眸望進他如墨的黑眸裡,微微一笑,“辰翊…”
宋辰翊一怔,隨即便也勾起了一抹笑意,俊臉又朝前湊近了幾分,蹭了蹭那細滑的肌膚,滿足地嘆了一聲氣,“怎麼了?”
聲音溫柔到不能再溫柔了,他眼底的溫情一眼可見,從來不掩飾對她的愛意,這樣的坦然可以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這個男人,是愛她的。
“糖糖回白城了。”
“這麼快?”
微然放開了摟住他脖子的手,不滿地瞪他,嗤了一聲,“還不都是你那發小。”
“你說的是小三?”
不用想也知道蔡糖糖的事情只能跟沈小三掛上鉤,宋辰翊摸了摸鼻樑,雙臂纏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嬌軟的身子抱在懷裡,就是有說不出來的舒服。
微然也不掙扎,靜靜地貼着他的胸膛,信心滿滿的解釋,“要不然還會有誰?昨天中午把她交給沈小三照顧了,今天人就急着離開,沈小三是不是。欺負她了?”
這個欺負到底是什麼意思,宋辰翊默了默不敢妄下斷論,不過他還是圓滑地安慰她,“小三不會欺負蔡小姐的,可能性比較大的,是小三拒絕了她,然後她傷心地離開了。”
這個微然當然也是這麼猜測的,但是想起蔡糖糖在電話裡壓抑的情緒,她的心裡也就不好受,這會找到了一個說話的人,她的口氣自然就帶了爲好友抱不平的情緒,“既然一開始就不喜歡,爲什麼又要牽扯到現在,既然不愛,爲什麼還讓人以爲他在乎?”
宋辰翊穩住了她的身子,安撫地摸着她的後腦勺,笑得寬容而安然,讓微然覺得自己就跟個孩子一樣無理取鬧,俏臉驀地就紅了起來。
宋辰翊瞅着她的模樣,笑得就更加開懷了,“小然,這種事情沒有人能替他們說的清楚,也許就連小三跟蔡小姐自己都混沌着,我們不該管,也管不了。”
女人之間的友誼,主觀的感覺總是強烈了些,偏幫的心理也比較濃厚。
微然抿着紅脣看他,黛眉微蹙,“但是糖糖難受。”
“小三也難受。”宋辰翊幾乎是立刻就回了她,“如果不在乎的話,他們就不會一直牽連到現在,就是因爲在乎了,所以傷害是互相的,他們有他們的無奈,我們說不來,甚至看的也不夠明白。”
宋辰翊說的頭頭是道,他怎麼覺得自己滄桑了許多,竟然要教她的妻子懂感情這回事,這不是平白的拉開了他們之間的代溝,本就差了四歲的年紀,他確實是老了一點。
大手放在她的腰間一上一下地撫摸,宋辰翊見她不說話,眉間的褶皺依然沒有舒展開來,一雙眼睛藏滿了濃濃的心思,別人的事情她就這麼上心?倒不是說不可以,只是他人的感情,除了他們當事人,誰能介入的了?語氣
微然靠在他的肩頭,氣勢已經弱了下來,低喃道:“我只是希望他們都可以過得好一些,快樂一點,像我們這樣。”
這句話說的好,宋辰翊清雋的眉宇間漸漸染上愉悅,手上的力道越發的輕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像他們這樣幸福快樂?不,每個人都有他們對幸福的獨特定義,雷同不了。
“不會有人能像我們這樣的。”
微然趴在他懷裡的身子一頓,仰起頭看他,明媚的桃花眼泛着茫然的色澤,櫻紅的脣瓣微微張開,還來不及吐出一個字,就被眼前的男人一個俯首,輕輕覆蓋住。
淺淺的吻,一嘗則止,宋辰翊雙臂擁抱着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呼吸太近,就連各自都味道互相融合。
“他們都是成年了,不需要別人替他們操心。更何況,這世界上的人,哪一個不遭受一點困難的,哪一段感情到最後不是要有個結果的,是苦是喜,他們自己體會,受傷了,也得自己扛,我們分擔不了。”
他很少會對感情做出看法,微然彎脣一笑,眉眼盈盈,重重地從鼻腔裡哼出:“嗯!”
“乖,下午都沒吃東西這會應該餓了吧?”
“嗯,有點。”
宋辰翊笑着將她抱下牀,視線對上她身上的蕾絲連衣短裙時,黑眸不禁一暗,那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深不可測的誘惑,偏偏他還得抵得住這種誘惑。
微然看出他臉上的不自在,身子惡作劇地又往他懷裡靠近了幾分,胸前的柔軟貼在他精瘦的胸肚之間,凝神之下,他還能感應到豐滿的輪廓。
五月的天氣已經漸熱起來,他們身上的衣料也都是薄薄的一層,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微然眉眼一挑,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兩隻藕臂環扣住他的腰,力道緊的讓宋辰翊渾身一顫。
宋辰翊大手想掰開她交叉在他腰後的手,但是他又捨不得用力,而微然又堅持不放,所以就只能繼續讓她摟着,他的大手規矩地垂放在腿側,清潤的嗓音裡帶着無奈地好笑,輕哄道:“老婆,別鬧了。”
微然不說話,擡着頭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哪裡有鬧了?!”
這天也不是很燥熱,但是宋辰翊就覺得全身血氣翻涌,尤其目光在觸及到她嬌嗔的模樣,眉目間流轉的皆是風情萬種,本是舒張的五指不知不覺中都已經握成拳了。
微然當然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也感受到了他越發僵硬的肌rou,脣瓣一彎,環在他腰上的手改爲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身子就不禁晃了一下,宋辰翊見狀,手就不敢鬆開,急忙抱住她,肌膚相貼的那一刻,一股血氣猛地就從腳底衝了上來。
腰上的力道大的像是要箍斷她的腰似的,微然吃痛的輕哼出聲,立刻就引來了某隻狐狸緊張的凝視。
“弄痛你了。”
俊逸的臉龐暗含自責,宋辰翊緩了緩手上的勁,高大的身子俯下,攔腰將她抱起,放置在牀上,輕輕地她纖濃有度的小蠻腰,微然的臉漸漸染上了緋紅,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美眸泛着點點水光不敢看他,如同一汪深藍的海水一般。
“還好。”
吳語呢喃,聲音細細軟軟,聽得都能讓人軟到了骨子裡去,宋辰翊長眉微挑,薄削的脣瓣微微揚起,黑眸寵溺地看着她,“我去給你拿衣服。”
他說完就直起了身,只是腳步還沒轉方向,手腕就被一隻軟軟的手扣住,回過頭不解地看着她,入目的卻是一張紅的快要滴血的俏臉。
“很熱嗎?怎麼臉這麼紅?”宋辰翊不懂了,大手貼上她光潔的額頭,摸着涼涼的一片,很正常啊,但是她的臉,怎麼就紅成了這樣?
她不說話,宋辰翊就只能繼續蹲下身陪着她,微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臉越熱,最後狠心地一咬牙,擡起手往就他襯衫的鈕釦探去。
第一顆。
第兩顆。
第三顆…。
肌理分明的胸膛已經露出了一大片,在第四顆鈕釦即將被解開的時候宋辰翊終於回過了神,俊臉漲得通紅,黑眸暗含韜光,脣線幾乎抿成了直直的一條,手一伸就握住了她那兩隻不安分的小手,至於纏在他腰間的那兩條纖細的美腿,他還真的捨不得把它們推開。
“小然!”
這一聲呼喚可謂是艱苦難捱,沒了以往的繾綣纏綿,反倒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宋辰翊壓抑着全身血氣的叫囂,忍着想把她撲倒在牀的念頭,重重地,喚着她。
臉上一直翻滾的熱氣讓她整個人都處於暈眩狀態,微然懵懵地回過神,看着他裸露的胸膛,還有自己纏繞在他腰間的腿,美眸瞬間瞪大。
啊!她快要羞到吐血了,她還真敢扒他衣服。
慌張張地想要收回自己的雙腿,但是一隻腳的腳踝卻被握住,宋辰翊一手環過她的背,慢慢俯過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手擡高她的腿,沿着腳踝滑過小腿肚,探入裙內,摩擦着大腿內側細緻的肌膚。
微然雙手貼在他的胸膛,身上猛地起了一陣顫慄,難受的扭着身子,卻被眼前的男人桎梏住不能動彈。
“老婆…”宋辰翊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樣子刻在腦子裡似的,聲音是魅惑的嘶啞,“你剛是在引誘我?”
她身上就這麼一塊破布,他簡單的一揮手就能將她剝個精光,腦裡一閃而過的念頭,讓他大腦瞬間興奮了起來,但是又一想到她現在正懷着寶寶,所有的興奮又立刻瓦解。
微然撇開眼不敢看他,許久之後探出手,繼續解着他的鈕釦,嘟囔道:“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不過,已經懷孕三個月後,可以的。”
瞧她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宋辰翊手上的動作一滯,俊臉難看的就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蹙眉道:“我說過,我可以忍的。”
“可是,那樣子不好。”
“誰說的?”
現在宋辰翊的俊眉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那隻白皙的小手已經貼在他的小腹上,只要她輕輕一動就能挑起戰火,可是,她還真的動了!
微然躺在他的身下,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削尖的下巴一揚,明媚的桃花眼綻放出勾人的溢彩,“醫生說的,昨天,我問過了,她說可以做的,然後還說,男人忍着,對身體不好。”
“要不然,你以後還是去客房睡吧。”
要不是看在他每晚半夜三更都要去洗個冷水澡的份上,她也不至於主動的這麼過頭啊,別以爲她不知道,雖然睡着了,但是好幾次朦朦朧朧醒過來的時候都沒見到他,聽到的卻是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
宋辰翊俊臉一沉,眸底的暖色都退的一乾二淨,沒良心啊沒良心,這女人太沒良心了,竟然還要讓他去睡客房,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忍着沒敢動她!
“那就不忍了!”
啊,微然的笑意僵在了臉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警惕地瞪他,弱弱道:“我我,我只是說說而已。”
“玩得很高興,嗯?”
宋辰翊避開她的小腹半壓在她身上,靈活的手指挑起她的一卷頭髮放在鼻尖輕嗅,優美的脣線勾勒出壞笑的弧度,看的微然只覺得一陣冷風吹。
“…。不玩了。”
就當做沒聽到她的話,宋辰翊繼續俯下身聞着她身上的馨香,感受到身下的小女人緊張的嬌軀,亮如星辰的黑眸裡不禁閃過一絲戲謔的味道,低低地問着,“現在知道怕了?”
他的話威脅的氣勢十足,微然忍不住開始伸出手去推搡他,奈何男人的身軀重的要命,推了半天也沒推動半分,只得訕笑道:“老公,我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爸媽肯定回來了。”
對於她的建議宋辰翊不置可否,大手握住她的手漸漸地往下探去,聲音混雜着粗喘,“老婆,可是,我漲得難受。”
這都是她剛剛挑起來的!
微然大腦轟的一下空白,慌亂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宋辰翊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開她,無視她的抵抗拉着她往下,一邊還不忘誘哄:“小然,寶貝,老婆,乖,別怕。”
反正能想出來的稱呼他都叫了一輪過去,爲的就是安撫她,這種事都是開頭比較難,有了第一次,以後的就比較好說了,本來他是沒打算帶壞自己純潔單純的小妻子,可是誰讓這丫頭不懂事呢!
微然緊緊地閉着眼,任由他怎麼叫她怎麼吻她就是不睜開,如碟翼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這模樣看着着實可憐又委屈,但是宋辰翊這會忍不下去了,只能一遍一遍地吻着她,試圖讓她放輕鬆。
到最後微然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嗎了,只能任由他抓住她的手來回抽動,掌心裡是黏糊糊的一片,她都不敢睜開眼看他一下,他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跟頸間還有臉頰上,反正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潮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反正她的腦子裡依舊一片空白,由着這隻可惡的狐狸帶她去了衛生間洗手,可是怎麼洗,那熱乎乎又黏黏的觸感已經留在了心裡。
宋辰翊低頭吻了吻她懵懵的眼睛,好笑地一勾脣間,臉上滿是事後的饜足神色,微然從鏡子裡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笑,氣得更是渾身輕顫。
“你,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手!”
宋辰翊摸了摸她鼓鼓的臉頰,俊逸的臉龐笑得如沐春風。
“老婆,你的手是軟的,我的手是硬的,硬碰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