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不緊不慢地解釋,“蕭少爺接觸了猴子,應該知道此猴的靈性。其實在天道宗的時候,將軍就有訓練些天,這纔有猴子的懂事。”
蕭陽沉思了下。覺得小猴子很是聰明,也很通人性,經冬青這麼一說,他還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訓練的作用!回頭看了眼阿芙,他問:“妹妹,你看呢?”
阿芙手上撫摸着猴子的毛髮,猴子在她懷裡就像小孩一樣,扭動着身子激起她少有的母性,說實在的,阿芙有些不想給,猴子是她的呢!可她又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如果真像夏博玉說的那樣,那她還真樂意讓小猴子接受培訓,變得更加聰明些。
從哥哥那兒回來,阿芙變得蔫兒蔫兒的。本來興致沖沖的去要猴子的,結果還是被別人搶了去!
小雪跟在她身後伺候,見她悶悶不樂的,善解人意道:“其實小姐不要不開心,如果真像冬青公子說的那樣,那小猴子豈不是會越加的聰明,充滿靈性呢!”
“我知道啊,只是不爽有人從我手裡搶而已。”阿芙躺在牀上,眼睛盯着頭頂。不高興的說。
小雪替她收好衣服,回過頭來道:“小姐也可以去看猴子的啊,夏將軍府距離我們府邸不遠呢,拐過一條街就到了。”
阿芙扭頭覷她。“沒有成親的未婚男女,可以見面?”
“可以啊,我們朝陽國其實還是蠻開放的啦。”小雪解釋道。
她還以爲會有諸多限制呢,就算如此,她也絕對不會去將軍府的!
本來沐休兩日,可誰知道到了第二日,蕭陽就被宣進了宮去守職,弄得阿芙想讓蕭陽陪伴上街逛逛的計劃還沒執行就給胎死腹中。
爲此她便棄了上街的心思,而是專心練起了劍,可謂是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昨晚和哥哥的切磋中讓她嚐到了些甜頭,然後勢要將整套劍法學會,到時不說能夠傍身用。就是誰想欺負也得掂量着心思來。
時間匆匆而過,不知不覺從皇上賜婚後的完婚日子定了下來,在十二月份初成親,距離現在還有半年多的時間。這些時日還是阿芙爭取的,夏博玉派的媒人前來說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可阿芙各種理由搪塞就是不願意早點出嫁,父母也想將女兒多留身邊些時日,所以才選了今年較遠的最後個吉日,——十二月初。
如此敲定下來後,溫柔孃親便不讓阿芙在練武了,而是讓她自己繡嫁衣。阿芙聽後想要推脫,奈何溫柔孃親說什麼,女人一生只嫁一次,嫁衣是必須自己繡的等云云……
直唸叨的阿芙不得不連連答應下來。
既然答應了,前世她又是搞服裝設計的,然後爲自己製作嫁衣。自然是不能含糊的,所以這日她便招了小雪想要出去找些成衣鋪子,看看有沒有現成的嫁衣,給她參考一下。
玉蘭知道後,主動拿出了自己當初嫁給蕭嵐時穿的嫁衣,擺放阿芙面前,看的阿芙直感嘆其的華麗精美,只是雖然華麗了些,花紋什麼也好看,可總覺得那個布料不是她想要的,不夠精緻。
蕭嵐下朝回來聽到女兒要出去,倒也沒說什麼反對的話,只是沉吟了下,便道:“這樣吧,讓景默跟着去。”
阿芙想到此人名字聽上去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不過爲了讓父母放心,她還是點頭同意,雖然她覺得練習的這些時日,她的招式似乎熟練了不少,根本不需要人保護。以陣休扛。
當走出門外看到馬車跟前站着的男子時,阿芙纔想起來此人不就是在林源縣老宅、她懲罰兩表妹時,英勇跳進水裡救人的侍衛嗎!
只是當時不是聽說此人是皇上派給父親專門保護父親的,怎麼現在回京了,此人還在呢?
正當阿芙要上車的時候,後面忽然傳來嬌弱的喊聲,“表姐,表姐等等……”
阿芙擡起的腳一頓,回頭看去,才發現那個被她差點遺忘的表妹,——李婉瑩嬌喘着跑了出來,身後跟着個老嬤嬤,唸叨着什麼小姐慢點跑、。
很快李婉瑩跑了出來,站阿芙面前,可能因爲跑得急,嬌豔臉蛋上泛着蘋果紅暈,嫵媚雙眸閃閃發亮,一縷髮絲黏在嘴角,被她拂開,“表姐,剛纔阿瑩去給舅母請安,才知道表姐要出去,舅母想着你我年紀相仿,讓我陪着表姐,給表姐參謀參謀。”
原來是要和她一起出去,阿芙沒什麼反應的點點頭,淡淡道:“好,上車吧。”說完自己倒是率先的坐了進去。
李婉瑩面上一喜,抓起裙襬也跟着鑽了進去。
後面跟着的那個嬤嬤本來也是要上馬車的,被小雪清脆的嗓音給呵斥住,“嬤嬤做什麼,小姐馬車豈容我們下人玷污?”
那滿臉橫肉的嬤嬤臉上閃過尷尬,一抹惱怒轉瞬即逝,擡起的腳放下去,訕笑着和小雪解釋。
馬車裡,李婉瑩不自在地解釋,“嬤嬤和我呆慣了,總想着隨身伺候,表姐不要介意。”
“沒事。”阿芙想着要去的地方,都做些什麼,壓根就沒注意剛纔的事兒。機械的回答了,然後整個人再次陷入沉思中。
李婉瑩這才得機會細細打量起對面比她年長三歲的少女,同樣身爲女孩子,年齡她比其年輕多了,模樣更是比之好看多了……可對方是天之驕女,遊走於京城貴圈之內,她卻被安排在院落小角不聞不問!若不是每天的請安,恐怕整個丞相府裡的人都會忘記她吧?
想到這裡,李婉瑩就暗恨,不要以爲李婉華和庶妹做的勾當她不知道,只是她們做都做了,爲何不做徹底呢?留虎歸來,懲罰她們一個個有苦說不出。前陣子收到老宅來信,一變天二姐腿就疼得難受,看,這個病根恐怕伴隨一輩子了。
李婉瑩又怕又恨,對於面前的少女有怨有嫉妒,可更多的是畏懼,畏懼其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