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見他動了,越發賣力的扮可憐,“你堂堂一將軍在如何厲害,也比不得賊子人多勢衆啊。你看現在,只是讓你換身行頭而已,杵在哪兒演演戲,不會讓你陪酒陪睡,咱們就能借這個名頭混去京城了。只要小心點,不會被識破了身份,相信就算那些賊子有再大的本事,也絕不會料到你男扮女裝當花魁掩人耳目。”
夏博玉似乎被她說動了,慢慢地坐起了身,思索了下,擡頭看她,“……這,我頂替了別人名頭去京城,消息會不會走漏?”
阿芙道:“這不是擔心你麼,”說着坐他牀邊,“你現在趕緊喝藥吃飯,把身體給我養好咯。我立刻去老鴇哪兒給通通氣兒去,她跑了個露臉的花魁,正鬱悶着呢。咱們頂上去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只要我好好遊說一番,她肯定會爲我們保密的。”
夏博玉點點頭,冷靜思考下來,覺得此辦法可行。可看阿芙那亮晶閃閃的眼神,他非常懷疑她真的是爲了躲過刺客才把他弄進這般境地?
……
阿芙去找老鴇胡說海地把各種利弊關係全都扒拉出來,連恐帶嚇的說什麼爲了婉苑樓名譽,媽媽聲譽,以及未來地位,憑着她家小姐的姿容,在京城闖出個名堂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所以,以她家小姐出身地位,如今淪落至此,自然是要放棄以前,好好頂着這個名頭重新開始,不希望老鴇將‘替代’這一事兒給暴露出去,免得節外生枝。
老鴇多精明的人啊,打理婉苑樓也不容易,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裡樂都來不及呢,怎麼會給嘴碎的說絕色美女不是千月的事實而影響婉苑樓財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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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敲定,老鴇就對外聲稱花魁千月姑娘被人給追回來了,不過尋死膩活的不從,現在被人嚴加看管等云云。
外面姑娘們自然是深信不疑,有幸災樂禍的,也有鄙夷同情的,但更多的是可惜。因爲千月跑了,指不定她們當中就有誰得那上京城的機會,如今千月回來了,她們也就沒戲的。
翌日一大早,阿芙就閃進夏博玉房間,看到他已經醒來不過是靠在牀頭沒下來。
阿芙走過去將洗臉盆放桌子上,“我問過冬青了,你不打算再露面去梅山莊解釋清楚其實你不是兇手啊?”
夏博玉眉毛微動了下,清緩聲音響起,語氣帶了一股子鬱悶勁兒,“從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已經都狼狽的逃了,再出面不是自個兒找不痛快麼!”
看他恢復的還行,阿芙覺着夏博玉的應變打擊能力還是很強的,她笑嘻嘻道:“也對,那咱也就不想了。反正就算認定你是兇手,梅莊主也沒辦法去京城逮你。”
夏博玉回頭幽幽瞅着她,“你以爲梅百楓和你一樣笨?在我已經拿到契書,並且簽了字蓋過章,還有必要再去害他兒子嗎!?”
阿芙一下子愣了,她蹬蹬蹬跑到夏博玉跟前,“你是說,梅莊主其實知道真正的兇手不是你?”見他點頭,她氣結,“那他吃飽了撐的還讓雲疏來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