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陽光正好,空氣宜人,充滿着燦爛明媚。
一條偏僻陰暗的小巷裡,卻傳來了辱罵吵鬧聲,遠遠看去便能看到一身形纖瘦堅挺的男子背對着巷口。
四周被幾個身穿灰色衣服的奴僕圍着,對面站着一個人身形強壯的男子,懷裡摟着一個騷首弄姿的玫衣女子。
男子充滿着囂張,滿臉的得意,一雙眼睛充滿着不屑,語氣十分令人討厭道“陳孝鳴,不是本少說你,如果我是你早就離開都城了,哪還有臉呆在這裡”。
原來纖瘦男子便是陳孝鳴,因爲家中變故,所以家門被封,財產也被充公了。
如今陳老爺子還被關在天牢等候發落。
陳孝鳴本來也算是一個奇才,精通商業,也會武功,倒也是前途大好的人。
可是如今家道中落又身犯重傷,就連活下來都不一定,如何能夠救出陳老爺子呢?
對面站着的便是京兆尹邵陽東的獨生子,劭勁,邵府的大少爺。
邵陽東家裡妻妾成羣,奈何只有一位男兒繼承香火,所以從小便格外放縱,導致劭勁的囂張性子,加上劭勁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所以什麼爲非作歹的事,劭勁都沒少參與。
聽着劭勁令人討厭的話,陳孝鳴已經沒有力氣在與之爭辯了,只有惡狠狠的瞪着劭勁。
劭勁也不惱,見陳孝鳴的模樣,更是猖狂得意“你爹犯得事你又不是不清楚,沒有牽連到你,你應該慶幸了,還想翻案,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如今的你早就已經一無所有了,比乞丐都不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玫衣女子便是猗心,怡心樓的頭牌,之前也是和劭勁一起的,如今到是更加得意了,一臉的嫌棄看着陳孝鳴,想必兩人之前也是有過什麼的。
“劭勁,你少得意,我爹到底有沒有做過,你們會不清楚?少在這搬弄是非誣陷我爹”陳孝鳴低吼着,但是由於身體原因,也沒有什麼威脅力,但是恨意卻是一點不少。
“陳孝鳴,這話可不能亂說,弄不好是要殺頭的”劭勁聽陳孝鳴如此,便很諷刺的看着陳孝鳴,好像他說的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我是不是胡說,相信邵大人心裡明白的很”陳孝鳴咬牙切齒的低吼着,彷彿要把劭勁給吃了一般。
“陳孝鳴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吧,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令尊如今身陷牢獄之災,想必過不久可以要被行刑了,到時候你……嘖嘖……”劭勁搖着頭嘖着,眼裡充滿着勝利者的得意,好像陳孝鳴就是一個廢物一樣,十分的不屑。
“我一定會證明我爹的清白,讓皇上知道到底是誰纔是真正的叛亂者,到時候相信邵大少爺比我現在的處境還不如吧”陳孝鳴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志氣依然存在,面對着劭勁的挑屑到是一點也不懼怕。
“哼,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劭勁一臉的氣憤,上前將陳孝鳴踢倒在地。
看着陳孝鳴捂着肚子在地上掙扎的樣子,劭勁十分痛快,一臉的笑意的蹲在陳孝鳴的身旁,似笑非笑的看着陳孝鳴,嘴裡十分囂張的說着“告訴你吧,就算我爹有什麼,你又能如何?你如今不過是過街老鼠罷了”。
“劭勁,你爹不就是說服不了我爹幫他做事,才誣陷我爹的嗎?告訴你總有一天你們會得到你們應有的報應的”。
“你說會報應,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能耐,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就算我把你殺了,在這荒郊偏僻的地方也是懷疑不到我的身上的,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報應”劭勁一輛臉的狠意,真的動了殺機。
陳孝鳴也不畏懼,好像劭勁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點也沒把他放下眼裡。
劭勁也不氣惱,拿着匕首轉身看着猗心道“過來”。
猗心很是聽話的上前,一臉掐媚的笑道“邵大少爺,叫奴家作甚?”。
劭勁眼裡劃過一絲調笑,將手裡的匕首給猗心,瞟了瞟陳孝鳴示意道“殺了他”
猗心一副被嚇到的模樣,笑意都已消失,驚恐道“邵少爺……奴家……奴家……”雖然猗心是一個攀附權貴之人,但是對於殺人猗心一個弱女子確實未曾做過,現在劭勁讓她殺人,猗心一時竟有些惶恐。
見猗心遲疑的神情,不滿的問到“怎麼?心疼?捨不得?”。
一聽劭勁如此說,猗心便驚慌了起來,急忙辯解道“邵少爺,奴家沒有,奴家奴家現在是你的人了,怎麼會在意外人呢?爺你別誤會”。
邵勁勾起了嘴角笑着,只是那笑並不達眼底,不容置疑的說着“既然這樣就拿着”。
猗心無措的看了看兩人,見劭勁不容拒絕的眼神,很是緩慢的擡起顫抖的手,將那一把刺眼的匕首拿起。
劭勁見猗心拿了起來,譏笑的讓開了身子,讓猗心能夠看到陳孝鳴的樣子,也不催促的的等待着,好像要將猗心看了一個遍。
其實猗心並不是不想殺陳孝鳴,而是害怕,畢竟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一個貪錢傍富了些,但是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自然有些驚恐。
見猗心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陳孝鳴的跟前,劭勁很是滿意的看着,但是也是傷透了陳孝鳴的心。
陳孝鳴以前有錢的時候便看中了猗心,那時候猗心是一個很討喜的人,也許就是因爲是青樓出身,見識了很多的男人,所以很容易的便把陳孝鳴納到了自己的石榴裙下了。
陳孝鳴很是喜歡猗心,也很捨得爲猗心花錢,也因爲猗心的善解人意,讓陳孝鳴一直有着將其贖身迎娶的念頭,但是因爲時機不對,而且家人們也不會同意,所以一直未曾實現。
可哪曾想到,昔日與自己如膠似漆的女子會在自己家生變故的之後,轉身投入他人懷抱,還對自己落井下石吶。
陳孝鳴也是眼拙,識人不清,如今才知道眼前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原來昔日的一切不過是因爲看上了陳孝鳴的錢而已。
在青樓女子只要有一個人願意爲其花錢那便是大買賣了。
既不會被媽媽打罵,也不會被強迫着做自己不願的事,還會被好生對待,吃穿用度都是青樓裡級好的,月銀也是多了許多。
更何況陳孝鳴對猗心還有幾分真心,那更是難得,所以不好好利用,那便是傻子了。
“陳孝鳴,得罪了,要怪就怪你運氣太差,如今倒也算是給你一個解脫了”猗心一臉的狠絕到是沒有了平日裡的嬌柔豔媚了。
陳孝鳴也不說話,只是譏諷得看着猗心,好似猗心就是一個多麼髒的東西。
陳孝鳴的眼神,讓猗心更是氣憤,拿起手裡的匕首便要刺進陳孝鳴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