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在他胸口的腱子肉上瞟來瞟去,安小書頓時矯情起來,跟普通的小女人一樣,嗔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
是看過,不止看過,這全身上下,哪個地兒不是昂爺的專屬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這麼一個囂張跋扈的小妞,伶牙俐齒的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毒,種了什麼蠱,哪怕她什麼也不做,光是那麼看着她,他家的大怪獸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叫囂起來
他不知道他對她這種感覺到底叫什麼,反正一看見他家女人,他就恨不得隨時備戰,將小妞兒收拾的服服帖帖
偏偏他家小妞又是一隻多變型生物,乖的時候能讓人心坎都是酥的,要是小性子來了,立馬就轉變成一隻小刺蝟,誰靠近扎誰
不過,在西陵昂看來,不管她是哪種,都讓他稀罕的不行
作爲一名解放軍戰士,他的生活大多是固定的,平時除了訓練還是訓練,要麼在戰鬥,要麼在準備戰鬥
在此之前,他是無敵的,因爲他沒有弱點。而自從多了她,他的心境就變了,才明白所謂的無敵並不是無所牽掛,而是心中住着什麼人,你爲了保護她而戰鬥的決心。
正因爲這種決心,才能讓人突破生理極限,成爲無敵的戰士。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女人,無視掉大怪獸的叫囂,西陵昂低沉的嗓音響起,乖,有沒有想我
當然了你不在都沒有人替我暖被窩。安妞兒說的委屈不已。
感情他這麼久以來最大的用處只是暖被窩西陵昂臉黑了。
小妞兒,再給你個機會。不然
不然怎樣西陵昂沒有說下去,不過,顯然安妞兒已經聰明的體會出了話裡的意思。
有一種默契叫戰友
誒,聽我把話說完嘛。知錯能改,都是好孩子。
我是說,你當然不可能只有暖牀的作用你懂的
最後三個字,小女人邊說還邊擠眉弄眼。那賤賤的小樣兒。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男人聽在耳中。只覺得下腹越發的緊繃,臉上冷硬的線條柔和幾分,語氣也輕柔的不像話。小流氓
流氓安小書委屈了,她覺得在這流氓的祖宗面前,她要敢自稱流氓,那簡直就是不識好歹
我說有些人。明明是自個思想齷齪,還偏偏強加在別人身上。哎,世風日下邊說邊擺頭,某妞一副知識分子的感嘆。
思想齷齪西陵昂像大白天被天雷劈中,捏着鼻子都能聞到空氣中的火焦味。
安小豬。你在找死一字一頓的吐出幾個字,男人臉色陰沉的不行。
果然都是慣的給她點顏色,這小妞就準備開染坊
哪能啊。放心好了,哀家身心健康。暫時還沒有那個想法。縮了縮脖子,安小書佩服起這男人的臂力來,不管怎麼說她好歹也是九十多斤的重量,他雙手撐着她的時候,竟然看不出絲毫的勉強。
心裡還沒感嘆完,腦子又是一個翻轉。
她暈
小畜生,老子還治不了你了眸中閃過危險的氣息,西陵昂一個翻身,又將小女人壓在身下。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是時候該重振夫綱了
殺氣
安小書感覺到了。
只是,能別這麼翻來翻去的行不她腦子都快暈了
誒,別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君子當然昂爺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君子。
小東西,再橫啊
能橫她能乖乖讓他壓着
爺,那啥,我沒別的意思,這不,夫妻間偶爾整點情趣啥的,有益身心健康。
娘誒,這廝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重,總覺得跟他在一起後,她咋經常練習這種胸口碎大石的活計。
悲催的孩子啊
關於壓與被壓這個問題,安妞兒越想越覺得吃虧,頻頻都是人,爲啥女人總是被男人壓不行不行,長此下去不是有損她女人的威嚴麼
西陵昂,咱倆商量個事成不
說reads;。
你看啊,你長這麼大隻,我這麼嬌小,萬一壓壞了怎麼辦不如,從今以後我在上,你在下
想在上西陵昂怪異的瞅着她。
我這不是怕你累着嘛瞧她說的多體貼。
累麼顯然某位爺是累在其中
不行西陵昂想也沒想一口回絕。
爲啥啊
你男人沉默了幾秒,用了一種神奇的殺手鐗將某妞秒殺了,技術不行
噗話雖然太過直白,還真戳中了某妞的痛處。
技術不好我可以學啊,不是都說勤能補拙麼。
當然,她是不可能承認自個拙的。
西陵昂看了她大約三秒,真的很想學
瞧他問的,怎麼感覺是她想要的不行。
我這不是爲了你麼
扯麼,誰不會在安氏字典裡,再沒理也得扯出一個理來。
乖。這話大概又說到了某位爺心裡的柔軟處,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那行,你先讓讓,你太重了
西陵昂沒有反駁,又一個翻身,動作嫺熟的一秒就轉換了彼此的位置。
安妞兒正想鬆口氣,所謂的壓與被壓的問題,就是誰掌控主導權的問題,話說,她翻身做了老大,怎麼弄還不都是自個的事還沒高興完,男人就道:想學老子教你就是,免費
納尼感情他還有想過收費的問題某妞眉毛擰成了麻花,直覺告訴她,有一種名爲危險的東西正在靠近。
嗯,西陵昂,我開玩笑的,我還是不學了。
不學能由得她變卦就不是昂爺的作風
乖,放心好了,老子包教包會,還不收學費
好冷的笑話,某妞打了個寒顫,完全笑不出來。
西大叔
乖,勤能補拙在於一個實踐,多練練就好。男人的語氣正經的不像話,完全是大領導教導好下屬的隻字真言。
而到底是勤還是擒,又或者是禽,補的是拙還是捉,最後是實踐,還是死賤,安妞兒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什麼叫作死她這就叫
有事沒事和人家討論什麼壓與被壓的問題,這下好了,她總算明白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她都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死前她總結出一個結論,關於牀笫之事,這男人完全的死賤出心得了。
在嗷嗷叫聲中,某妞結束了一個死賤的清晨,完事後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羞與見人。
相反的,吃飽喝足的某位爺則是神清氣爽,完全沒有熬了幾個晚上的疲憊之態。鬍子一刮,軍裝一穿,面色一板,外人看來,完全想不到英明神武的首長大人,纔剛剛衣冠楚楚了一上午。
嘆啊
嘀嘀咕咕了好一陣,也完全衝散不了安小妞那顆被禽獸蹂膩的小心肝。
早飯沒吃成,兩人下樓的時候差不多十點多了。見到西陵昂,富貴嬸詫異了那麼一下,打了招呼就匆忙的別開視線幹自己的事。
面上一僵,可憐的安妞兒似乎想到什麼,小臉唰的就紅了她這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問西陵昂,喂,你今天不用去部隊嗎
老子天天任勞任怨,休息一下咋了。男人臉色一下就冷了,這話聽起來,恨不得趕他走似的。
行行行,您休息。
在有人的場合,安小書都是很貼心的不跟這西楚霸王計較的,男人麼,無論再寵一個女人,在外人面前都是看重一張臉的。
尤其是西陵昂這種男人中的男人,別看平時能隨着她口無遮攔,小打小鬧,可在下屬面前,他很多時候還是很擺譜的。
安妞兒是個識大體的女人,也是大度的女人,這個時候總會讓着他。
而至於到底是誰讓着誰這個問題,其實倆貨心裡比誰都清楚
吃完這不知道該稱之爲早飯還是午飯的東西,哪怕嘴上說着休假,西陵昂也沒閒着,喚了豹王進來。
無語的是,哪怕三天的相處,安小書仍然不知道這人到底叫什麼。
她自然不會傻到以爲這人真叫豹王
只是這麼牛叉的代號,果然不愧是獸長手下的兵。
首長好一進屋豹王同志就被屋內屋外不同的氣流雷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猶豫,跟着又喊了一聲,嫂子好
在部隊,年齡神馬的都是浮雲,關鍵看本事,誰牛逼,誰就是老大顯然昂爺很牛逼,連帶安妞兒覺得自個身高都長了幾公分。
西陵昂點點頭,示意豹王坐,又狀似隨口問了這幾天的情況。
豹王同志盡職盡責的彙報着情況,表情動作一絲不苟,當然,能說的他都說了,至於不能當着安小書面說的,他自然不會笨到泄密。
西陵昂一邊聽着,面上看不出情緒,只是那鬆了口氣的神色沒有被豹王觀察入微的豹王同志漏掉。
尤其是看見首長隨意的拉着嫂子坐到旁邊的動作,豹王同志看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