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
衛子莫雖然戰功累累,但一直追隨弈風,也沒成親,在京中沒有安家,自然也沒家眷。
“子陽暗中派兵扣留了衛子莫的母親和妹妹,現在正在押回京的路上。他下一步定會用他的家眷迫衛子莫反……如今衛子莫在邊疆,尚不知此事,我得在這之前阻止子陽。”
冥紅跟在她身後,“此事皇上不管?”
玟果冷然一笑,“如今的皇上不再是過去的皇上,別說這件事他尚且不知,就是知道了,他也當作不知。弈風身邊最得力的就是衛子莫,正好可以借這機會斷了弈風的左右手。”
冥紅倒吸了口冷氣,暗歎了口氣,做爲皇室護衛的冥家太瞭解皇家的絕情,“你要我做什麼?”
“這次子陽去扣押衛子莫的家眷是暗中行事,去的人馬並不多。我三哥已經做了安排,你帶人前往與我三哥匯合,將他們攔下,劫了衛子莫家眷,順便將子陽派去的人馬盡數扣下,等弈風回來自行發落,一定要暗中行事,不可暴露身份。”
“那你……
“我趕往京城,找子陽談談。”
冥紅看着這時的玫果,彷彿不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全身上下,透着初成的皇族氣息,“他敢如此行動,且肯聽你的?”
玟果脣邊泛開一抹苦笑。他變成這樣和自己並非全無關係。“我也沒有把握。只是試試。”
那封急函是三哥派親兵送來地。她當然明白玫家與弈風、衛子莫之間地感情。對這事且能袖手旁觀。然皇上對玫家已是猜衆多。逸之自不能帶過多護衛出京。只能求助於她。
“可是你單身上路。這路上極爲危險。”上次刺殺事件。冥紅現在想起還有後怕。如果上次不是一點紅來得及時。那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事態緊急。偏偏末凡尚未回府。而慕秋又重傷。竟沒有能保護玟果地人在她身邊。
玟果揭開車簾。正要彎身登上輦車。
冥紅上前攔住。“我不能讓你一個人上路。”
玟果側過臉,衝他笑了笑,“放心,有那兩個在手上,寒宮鈺暫時不敢亂來。”說着回頭望了望,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問出了口,“慕秋……他的傷勢……
她最擔心的末過於他裂開地傷口,那傷口在心口處,如果反覆裂開,終難逃危險。
“有謹睿在,不會有事。”冥紅自然知道慕秋的傷是她的心病。
玟果點了點頭,“我回京之事,不要讓他知道,你也儘快去準備。”揭開車簾,上了輦車,直奔京城。
在路上,先行派人打探子陽是滯在府中,回報說他尚未回府。
回了京,也不回鎮南府,直接在車內寫了名貼。想了想,又將名貼撕了,重新寫了張便函,交給貼身的護衛明月,要他在子陽回府的必經之路等候。
讓護衛們四處散開,自己則讓車伕將輦車停在拐彎僻靜處,安心等候。
因爲她所乘並不是平時的郡主車,所以來往行人只道是大戶人家暫時停放在這兒的車馬,沒人注意,也沒人敢上來招惹。
明月站在街邊不停的張望,等了足有大半個時辰,才遠遠看見子陽騎着高頭大馬被一大羣人馬前呼後擁的姍姍而來。
忙捏了便函上前。
子陽地親兵見有人攔駕,二話不說,舉起鞭子就打。
明月伸手握住落下的鞭子,眼裡已有怒意。這人仗着是皇子的人,見人就打,好不蠻橫。
那人見明月奪了抓住他鞭子,這鞭就抽不下去了,往回縮也抽不回來,怒罵道:“大膽,你竟敢在三皇子面前撒野。”
明月冷哼一聲,“我是奉命來給三皇子送信的,不是給你打的;論身份你我也是半斤八兩,還輪不到你來打我。”
他這話說的一點沒錯,說起身份,三皇子是普國皇子,而平安郡主也是虞國公主,他們彼此各爲其主,均是護衛身份,怎麼算也是平等地。
那人聽了這話,心裡有氣,卻也有所顧慮,當真打量起明月。
子陽見隊伍停了下來,對於護衛打人趕人,本不在意,聽明月這樣說法,望了過來,仔細一看,認出是玫果的貼身護衛,忙喝止自己手下,“住手。”
那人才停了吵鬧,憤憤的問明月,“信呢?”
明月也不看他,“我家主人要我親手交給三皇子。”
子陽聽了,心裡一動,又有些歡喜,她終於想起來找他了,“讓他過來。”
明月上前,恭恭敬敬地將便函雙手遞了上去。
子陽接在手上,卻是便函,而不是名貼,這麼說來她是以玫果的身份尋他,而不是用郡主的身份求見他,心裡一喜,“她在哪裡?”
“就在前面。”明月朝拐彎處撇了一眼。
子陽滿心歡喜,提了馬繮就走。
明月看着他前呼後擁的,喚住他,“三皇子,我們主人想單獨見您。”
子陽停了下來,略爲遲,單身前往吧,又怕萬一有什麼圈套。但是不去吧,又不捨得過見玫果地這個機會,何況是單獨見面。
明月也不催,只是垂手等他決定。
子陽又看了看明月,的確是玫果的人。過去玫果每次進宮,都有這人跟着,守在宮門外,所以他也沒少見過。
轉頭對身邊的親兵護衛道,“你們在這兒等着。”
明月忙小跑着在前面引路。
子陽這才提了馬繮,慢慢跟在他身後,不時的左右觀望,小心戒備。
轉過路口,果然見玫果平時所帶的親兵遠遠散在附近,並沒有生疏面孔,略安了些心。
環視四周,卻不見玟果地輦車,心存惑,停了下來,不肯再往前走,問明月,“平安呢?”
明月指指玫果所乘輦車,“回三皇子,郡主就在車裡。”
子陽伸脖張望,卻不是玟果平時所乘輦車,頓時起了心,半眯了眼,緊盯着車簾,就是不再前走。
玟果在車內透過窗欄看得明白,暗歎了口氣,這人有野心了,心也就大了,不似過去那般親切隨意了。
揭開車簾,探出半邊臉,輕喚了聲,“子陽。”
子陽聽到她的聲音,人就酥了半邊,再看車簾後地玉顏,果然是玫果,心花怒放,縱馬奔了過去,在車前方停下,卻仍是不下馬,靜聽車內果然只有玫果一人,才笑道:“你總算記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