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鳳熙霂平時看上去好像什麼都不怕，好像膽子很大……但其實柳卿言知道，。這些都是鳳熙霂裝出來了。
當然，鳳熙霂也沒有膽小到哪兒去，只是相比起來沒有大家看到的那麼大膽。
就譬如說現在吧，他都已經決定嘗試了，但還是害怕得不行，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霂霂別怕，有我在呢。”
“我怕疼……聽說會疼的。”
“是會有點疼，但是也沒那麼疼，一定在你能忍受的範圍之內，你放輕鬆，不然會更疼。”
柳卿言從牀上放着的包裹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裡面裝着的是一些固體，像是藥膏之類的東西……但聞着有花香味兒。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可以讓你不那麼疼的東西。”
鳳熙霂愣了愣，然後恍然。
“你，你怎麼隨身還帶着這個？你是不是蓄謀已久的了？”
“我這叫做有備無患，你看，現在不是就用上了麼。”
“你……”
“來，乖，別緊張，咱們慢慢來。”
其實柳卿言已經忍得難受了，但他又不想傷了霂霂，畢竟他已經知道霂霂怕疼了，那他就得輕一點。他和霂霂都是第一次，他自己也沒什麼經驗，那點知識都是看書得來的，他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霂霂給傷了。
這種事都是需要磨合的，總不可能一次就成功……當然，一次成功是最好的，要是一次不行，還是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慢慢研究和探討。
柳卿言對鳳熙霂的動作很輕柔，有那麼一瞬間鳳熙霂覺得自己都淪陷了，他覺得他有點沉迷於柳卿言的吻和他的輕撫中……雖然還沒到那種無可自拔的地步，但就是覺得很喜歡。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安慰自己這只是一個嘗試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於是繼續放鬆下來，繼續沉淪……
“呃……”鳳熙霂的眉頭緊皺，整個人都僵了，“疼！”
柳卿言深呼吸。
其實他想說他也沒好到哪兒去啊。
“不行，我受不了了，太疼了！”
“沒關係，畢竟這才第一次……你放輕鬆，我給你適應的時間，別怕。”
柳卿言輕聲安慰着鳳熙霂，鳳熙霂心裡疼得都在顫，他是真的怕了。
柳卿言感覺到了鳳熙霂的緊張情緒，也跟着心疼。
“霂霂乖，沒事的，真的，你別怕，深呼吸，別太緊張，這樣只會更難受。”
鳳熙霂也不知道爲了什麼，明明是眼前這個人讓他那麼疼的，可他下意識的反應竟然不是把他推開，而是把他抱緊。
他覺得自己瘋了。
不過鳳熙霂在抱緊柳卿言的同時也在柳卿言的身上留了他的痕跡，就是他的……爪子印。
過了一會兒，鳳熙霂許是適應了這種感覺，人也逐漸放鬆了下來，沒有剛纔那麼害怕了，身上也是一片潮紅。
柳卿言知道時機到了，於是開始慢慢地進攻，接下來就是他的時間了。
柳卿言雖然第一次也有點忍不住，到了後面有要發狂的趨勢，但他都忍住了。他因爲顧慮到鳳熙霂的身體，擔心鳳熙霂的感受，所以就忍住了。
這種事不能一次瘋狂之後就結束了，他需要的是長長久久……要是現在沒控制住，到時候給霂霂的心裡造成陰影，那他以後可怎麼辦？
所以爲了能繼續發展，他只能先以霂霂的感受爲主要。
於是鳳熙霂就在柳卿言的帶領之下享受了這一次前所未有的體驗，結束之後他整個人竟然不覺得累，反而覺得神清氣爽的。
“怎麼樣，還好嗎？”
鳳熙霂眨了眨眼睛。
“好像……”
“好像什麼？”
“好像還不錯啊。”
柳卿言失笑：“是吧？我沒騙你吧？”
“嗯，雖然一開始會有點不舒服，不過過去之後就好多了。我本來以爲這以後我會一點力氣都沒有，會累得半死，但是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精神特別好？”
柳卿言點頭：“沒錯，我看你也是神清氣爽的。”
“太奇妙了。”
“怎麼樣，喜歡這種感覺嗎？”
“嗯。”
“那將來還要不要再來？”
鳳熙霂側過身躺着看向柳卿言：“只要你確定不會讓我懷孕就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確定不會讓你懷孕，我們就能經常在一起……”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懷孕的。”
“那就好。”鳳熙霂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要洗澡。”
“你在這等一會兒，我讓小二弄洗澡水上來。”柳卿言用被子把鳳熙霂的身體擋住，自己穿上了衣服去叫人。
鳳熙霂就在牀上發呆。
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他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就覺得好像有些事在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一剎那就變了。
心裡怪怪的，他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嘆了口氣，開始回味剛纔的美妙感覺。
剛開過葷的少年，哪兒禁得起回味？纔剛想了沒一會兒，他竟然又有反應了。
鳳熙霂覺得很尷尬，不好意思讓柳卿言知道，他覺得要是被柳卿言知道，那一定會被嘲笑啊。
畢竟之前他還一直拒絕說不要，結果現在他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開始深呼吸，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正努力控制着，柳卿言就回來了。
“我已經讓他們準備了，一會兒就送上來。”柳卿言走過來，看鳳熙霂的表情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霂霂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啊？”鳳熙霂搖頭，“沒，沒有啊，我挺好的，沒有不舒服。”
柳卿言皺眉：“是嗎？你要是不舒服別瞞着我，是不是後邊傷到了？”
“沒有，當然沒有！”鳳熙霂抱着被子往裡面挪了挪，“你別緊張，我真沒事。”
柳卿言越是聽鳳熙霂說沒事，就越是覺得有事，就想着要去掀鳳熙霂的被子看看。
鳳熙霂見此嚇了一大跳，差點從牀上滾下來。
“你，你別……”
最終鳳熙霂還是沒攔住，自己這點小秘密就這麼被柳卿言看了去。
柳卿言看到之後先是一愣，而後啞然失笑。
“這麼喜歡啊？這麼忍不住？”
鳳熙霂的臉更紅了，好像馬上就能滴出血來似的。
“沒事，別害羞，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我理解你。”
“咳，你讓我冷靜冷靜就好。”
“不用，不用冷靜。既然有了感覺，那就不用控制。”柳卿言笑道，“你放心，我很大方，既然你想要，我就能給。不過你得等一會兒，讓店小二把水打來之後再說，好嗎？”
“呵呵，沒事，我不着急，真的沒事。”
鳳熙霂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而且還是在柳卿言的面前丟人……
現在這事兒基本上已經超出他的認知範圍了，他得冷靜冷靜。
本來他還不相信什麼食髓知味……現在他是用自己的自身體驗實力證明了這一點，以後說不相信都不可能。
過了會兒小二把水送了上來，就看到兩個衣衫不整的人……
小二還愣了愣，因爲他記得之前住進來的是兩個公子，現在莫非變成一男一女了？
小二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性出了問題，後來又想想覺得說南越民風本來就開放，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畢竟南越歷來的皇帝都是和男人在一起，所以有些有錢的公子哥都好這一口，覺得這是隻有上流人士才能體會的。
不過那小二倒是好奇另一個公子長什麼樣。
當時他們住店的時候這小二倒是沒看清楚，現在不禁好奇了起來。
“二位客官，洗澡水已經給您備好了。”
“好，謝謝了。”
“那我就先下去了，有什麼事兒您在叫我。”
“嗯。”
小二走了之後，柳卿言就一把將鳳熙霂抱了起來，兩個人朝着浴桶走去。
纔剛平靜下來不久的兩個人，又開了新一番較量。
這次結束之後，雖然鳳霖鈺還是精神翼翼……但身體也確實是累了。
這就好像是練了半天的武，體力消耗得還是很快啊。
“累了吧？”柳卿言幫鳳熙霂擦了身子，“去睡一會兒吧。”
“嗯。”
鳳熙霂這一次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也不會覺得讓柳卿言抱着他或是讓柳卿言幫他洗澡、擦身子、穿衣服是多尷尬的事兒了。
本來之前他還覺得窘迫來着……
但是他們倆畢竟什麼事兒都做了，該親密都親密了，現在還有什麼好避諱的？
“實在是想不到，我竟然和你……”
“有什麼想不到的？”柳卿言幫鳳熙霂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上去，“我倒是早就想到了。”
“嗤，你早就想到什麼了？”
“我早就想到我們會有這麼一天。”柳卿言挑眉，“你很喜歡不是嗎？”
“可是我就是覺得我們倆……”
“我和你從小就一起長大，早就把彼此看光了。而且這十幾年來，我們一直都很親密，這你也是否認不了的。”
“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
“就是我們兩個……”
“我早就說過了，我一直都在覬覦你的皇后之位，一直都在覬覦……已經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