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主人,蘇朝陽適時起身,開口時語氣略顯淡漠卻不失客氣:“雲先生你好,我是晚晚的男朋友,今!”
四目相交的瞬間,兩人眸光都變得冷凝起來。蘇朝陽面上不動聲色,可是心裡越發懷疑起什麼。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讓他認定面前這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身爲特種兵,多年的特殊軍旅生涯已經讓他有了異於常人的感官和敏銳。
這個人接近晚晚,一定是另有所圖。
雲深淡然一笑,目光重新恢復溫和有禮,不冷不熱的迴應:“客氣了,當時那種情況,放着任何人都會施救的。”
兩人之間一陣暗潮涌動,房間裡的氣壓驟然變低,在座的慕家長輩尤其是慕老將軍也看出了端倪來,不過卻都是在心裡,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雲深被請到了上座,位於慕老將軍身邊,而蘇朝陽爲了表示謝意方便陪客,坐在他的另一邊。
距離近了,那種奇異的感覺便越發濃烈,蘇朝陽總覺得這個人的目光似曾相識,可是這張臉,卻又是陌生的。
真是奇怪。
一頓飯吃的還算熱鬧,雲深教養很好,同蘇朝陽有過那一瞬間的“較量”之後,吃飯時依然淡淡含笑,進退得宜。
而蘇朝陽同樣早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鎮定,端起酒杯客氣的敬酒,再三表示謝意。
雲深的眸光時不時看向慕向晚,當着蘇朝陽的面居然毫不掩飾的關心,“慕小姐怎麼樣了?沒有什麼不舒服了吧?”
慕向晚坐在慕夫人身邊,聞言還未說話,蘇朝陽已經迴應道:“晚晚沒事了,多謝雲先生關心。”說完正色,再次誠懇的舉杯道謝,“今天真是多虧了雲先生,不然晚晚就危險了,這杯酒是我代晚晚表達謝意的,我幹了,雲先生隨意。”
不管這個男人是何身份,接近晚晚有何目的,都不可否認他今天的功勞。蘇朝陽的道謝是真心實意的。
雲深看了慕向晚一眼,眸底流動着複雜的光,明顯含着念念不捨。蘇朝陽很是不滿意他囂張的態度,直言道:“聽聞雲先生跟晚晚很有緣,不過有句話叫有緣無分,雲先生應該明白吧?”
對救命恩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是很不禮貌的,可蘇朝陽實在不喜歡他目中無人的態度,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果然,這話一出,雲深面色驟然變冷,沉了沉纔開口說話:“蘇先生這是缺乏自信了?”
好好一頓答謝宴,冷然間變得場面尷尬起來,慕老將軍畢竟也是馳騁沙場一輩子,從雲深與蘇朝陽的交流中看出什麼,心裡同樣懷疑着。
不過這樣的場合,顯然不適宜起衝突,於是老人家威嚴的緩慢開口:“朝陽,不得無禮。”
蘇朝陽也知道自己有點激進了,立刻笑一下,“雲先生,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晚晚太優秀了,你懂得。這杯酒我先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