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晚昏迷了很久,醒來時,眼睛被蒙着黑布,嘴巴被膠帶封住,雙手還綁在身後,她動彈不得,也什麼都看不見。
無邊無際的黑暗讓她像是置身地獄一般,不知名的恐懼像是毒舌吐出的信子,從四面八方朝着她涌來。
不舒服的睡姿讓她渾身痠痛,脖子後面更是難受的緊,想要活動一下筋骨,可緊緊束縛她的繩索幾乎勒進了肉裡,她根本沒有一點活動的空間。
“醒來的挺快。”她剛剛呻*吟了一句,便聽到門板吱呀打開的聲音,而後有沉重的腳步聲走進來,像極了蘇朝陽穿着軍靴砸地的聲音。
慕向晚耳朵動了動,判斷出那人在她右邊說話。
“唔……唔……”有人進來,她立刻掙扎起來,想要說話。可是嘴巴被膠帶緊緊封着,她根本說不清楚。
“申屠先生,反正她逃不掉,我看就把膠帶撕了吧。”一個作訓服打扮的年輕男子見慕向晚似乎要說話,向另一名西裝革履長相俊美的男人建議道。
那個被喚作申屠先生的男子,聞言點點頭,漫不經心的擡了一下手,身後立刻上來一名黑衣人,恭敬的一點頭,去把慕向晚嘴上的膠帶撕掉了。
那種黑膠帶粘性極好,貼了這麼久,早已經跟血肉粘的緊緊地。那人就這麼“哧啦”一下拽下來,疼的慕向晚“啊”一聲尖叫。
不自在的又往後蜷縮了一些,慕向晚強作鎮定的“望”向那些人站立的方向,“你們是誰!你們爲什麼抓我?我警告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後果很嚴重!”
申屠雲笑了笑,格外優雅,看向身邊一身叢林作戰服打扮的男子,笑言:“伊凡,看來我們惹了大事。”
伊凡也是孤傲的笑,而後軍靴移動兩步,蹲下身來擡起慕向晚的下巴:“那你說來聽聽,後果是怎麼個嚴重法兒?”
不習慣其它男人的接觸,慕向晚“呸”一下吐了男人一臉口水,又撇掉了他的手指,別過臉去。
申屠雲笑了笑,“伊凡,這個妞兒不但漂亮,看來脾氣也不好。”
伊凡也笑,抹掉了臉上的口水,“想不到,野狼好這口!”
慕向晚醒來有一會兒了,思維漸漸清楚。她眼睛蒙着看不清這是哪兒,不過感官卻還是靈敏的。
這裡的溫度明顯比京城高。京城這會兒都已經是秋天了,她也是秋天的衣着裝扮,可是在這個地方,她卻覺得有些熱。那種熱,又不像是空調製暖或者集中供暖的熱。
那便說明--她被帶到了南方!
想着自己被綁架不說,還帶出這麼遠的距離,慕向晚越發的恐慌了,連語音都顫抖起來:“你們到底是誰?這是哪裡?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家沒錢!”
綁架無非就是爲了錢財,慕向晚雖然出身紅*色*貴*族,但並不代表家裡坐擁金山銀山。她想不明白怎麼會被綁架了!
伊凡笑了笑,站起身在屋裡踱着步子,慢條斯理的說:“我們不是爲了錢。怪只怪,你是陸軍中將慕成功的掌上千金;怪只怪,你是特種兵王蘇朝陽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