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我只要大叔
穆雷卻不拿開手,直到他們來到三樓,穆雷才把手拿開。
藍詩詩立刻瞪向穆雷哭訴:“嗚嗚,大叔壞,大叔壞,大叔欺負我。”
穆雷懶得去理會她,徑直來到了她的房間,一把把藍詩詩扔到了牀上。
藍詩詩睜眼看了看,立刻爬起來拉住穆雷的手,喃喃道:“大叔,我要和你一起睡,我要和你一起睡——”說着人卻倒在了牀上。口中卻一直喃喃的重複這句話。
穆雷甩開她的手,轉身便要走。
藍詩詩卻又痛苦的呻吟:“嗚嗚,我好難受,我好熱——”接着便是拼命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穆雷的腳步遲疑了,猶豫了,回頭看向牀上一臉痛苦的藍詩詩,他真想掐死她。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居然會遇到她這個磨人的小丫頭。
穆雷再次折回來,打橫抱起藍詩詩朝他的房間走。現在的她醉成這副德行,留她一個人在這裡真的不放心,萬一她衝出去被父親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頓訓斥,爲了息事寧人,穆雷只能暫且遷就她一次,相信喝醉了的她很快便會睡着,不會太磨人。
而穆雷絕對是低估了這小妮子磨人的功力。
“大叔,我難受——”藍詩詩不停的喃喃自語。
穆雷沒好氣的揶揄:“難受死你,讓你作。”
“唔!”穆雷話音剛落,藍詩詩卻突然扯住穆雷的衣服,朝他的身上就吐。
穆雷最討厭女人喝酒,特別是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當這突兀的一幕發生,他一把扔掉了懷中的藍詩詩。
藍詩詩本就暈乎乎的頭,被這樣一扔,更暈了,坐在黑色的長毛地毯上,指着頭上笑眯眯的說:“星星,好多星星呢!”
憤怒中的穆雷脫掉被吐髒的上衣,然後一把拎起了藍詩詩,直接把她拖到了浴室,氣憤的把藍詩詩的頭摁進了放滿水的浴缸裡。
藍詩詩立刻覺得呼吸很難受,水吸進鼻腔口腔,嗆的她就要無法呼吸了,人在危險時的本能反應便是掙扎,所以藍詩詩拼命的掙扎,把浴缸裡的水濺得到處都是。感覺自己就要溺水身亡了。
而穆雷在藍詩詩溺水而亡之前,把她拉了起來,扔在了浴室冰冷的地面上。
藍詩詩卷縮着身子,雙手抱膝坐在地上,身子抖個不停。
本來因爲酒精作用而渾身燥熱的身子,突然被冷水這麼一激,只覺得身子冷的要命。
而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立刻讓穆雷想起了三年前她的叔叔和奶奶同一天去世的畫面,她當時也是這樣,捲縮着身子躲在醫院的牆角,很無助,很可憐。
穆雷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些太過激,對她也太殘忍了,她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心中某個地方被狠狠的刺痛了下,立刻蹲下身來把藍詩詩擁進了懷中,想用自己身上的體溫來溫暖她。
顫抖中的藍詩詩,突然發現一個溫暖的地方,拼命的讓自己的身子往上貼。穆雷伸手拿過浴巾,幫她擦溼漉漉的長髮。
藍詩詩卻緊緊的抱住了她,喃喃喚道:“大叔,大叔——”
這一聲聲楚楚可憐的呼喚,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般刺進穆雷的心,穆雷抱起她朝浴室外走去。
幫她脫去外套,用溼毛巾幫她擦洗小臉,脖子和手,然後把她塞進了被窩。
穆雷聞了下自己的身子,一股被藍詩詩吐得味道還能聞到,穆雷立刻又折回了浴室。
待他洗漱好,去掉身上的難聞氣味後,來到了大牀。
剛掀開被子坐進被窩,藍詩詩便突然撲進了她的懷中,喃喃的喚着:“大叔,你抱着我睡。”
面對藍詩詩這種總是無理取鬧的要求,穆雷真的很頭痛,一把推開了她冷冷道:“自己睡。”
聽到穆雷冰冷無情的聲音後,藍詩詩卻突然嚶嚶哭泣起來。
穆雷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他一直都討厭女人,覺得女人就是個麻煩,太煩人,但以前也只是感覺,如今真的接觸到了,才知道,女人的麻煩遠遠超出他的想象,立刻吼道:“藍詩詩,你作死是不是?”
藍詩詩卻突然坐起了身子,醉眼迷離的看向他苦笑着詢問:“大叔,你知道謊言和誓言的區別在哪裡嗎?”
穆雷瞪向她,沒有做聲。
藍詩詩繼續苦澀一笑,可憐兮兮的說:“一個是聽的人當真了,一個是說的人當真了。大叔說要娶我,其實只是大叔的一個謊言,而我卻當真了。而我說願意嫁給大叔,卻是我對大叔的誓言,我當真了,大叔卻很不屑。嗚嗚,我就是個傻子,謊言和誓言都傻傻的分不清。大叔,你太壞了,你太壞了——”藍詩詩揮舞着小手打向穆雷。
而穆雷卻被藍詩詩的這番話震撼了。他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也不是一個食言的人,他從來不會說做不到的話,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吐沫都要是個釘,所以只要是他說過的話,他都會做到,可是他卻在不知覺中對這個小丫頭食言了,當初只是想阻止她在大街上徵婚胡鬧,所以才說出了要娶她的話,本以爲她不會當真,卻沒想到她居然那麼認真了,他竟在不知不覺中把她傷的那麼深,可他是她的叔叔,如果真的娶了她,纔是對她的人生不負責任呢!
她應該有大好的未來,將來她會遇到一個合適她的男人。
人生難免會有失言的時候,他這輩子沒有失言過,可上天註定要讓他對這個小丫頭食言了。
人的這一生總會有對不起的人,看來她就是他要對不起的人了。雖然不能用婚姻對她做補償,但是他一定會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穆雷輕輕的把藍詩詩擁入了懷中,喃喃道:“詩詩,將來大叔一定會幫你選一個出色的男人做老公,來彌補大叔對你的食言和傷害。”
處於酒醉狀態的藍詩詩卻拼命的搖搖頭,在他結實溫暖的懷抱中擡起了小臉,看向她認真道:“我不要,我只要大叔。”兩條水蛇般的藕臂纏上了穆雷的脖子,揚起下巴去親吻穆雷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