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前想後了半天,只能最終推測,很可能是因爲自己的體力完全消耗殆盡了。
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的系統就相當於手機的重啓。
所以昨天晚上之所以這一晚上會感覺混混沌沌的,可以理解爲系統的重啓,江凡還在和系統的融合過程。
大家在國旗下集合的時候,所有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好。
甚至有的人,還十分困惑:“我昨天是不是應該被淘汰了?我怎麼還在這兒?”
“是啊,我記得我好像就遊了不到一公里,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他們彼此都以爲大家的實力都像差不多,可能唯一有區別的就是江凡了。
但至於江凡究竟遊了多少米,他們也全然不知。
今天早上,在江凡醒後,甚至有人問道:“江凡,你最終完成了嗎?”
江凡用手按了按太陽穴,說道:“我也不太確定。”
其他人都以爲,他也是在中途昏迷了,也就沒在多問。
只有有虎牙的特種兵,以及當初和他並駕齊驅的另一位特種兵,昨天半夜看到了真實情況。
他們現在住的宿舍是八人一個寢室,幾乎是隨機安排的。
他們兩人在宿舍裡昏昏沉沉正睡着覺,突然聽到走廊外有人靠近,而且還能聽見稀稀拉拉的滴水聲。
原本他們都處於深度睡眠,不應該醒,但奈何下鋪的一個兄弟睡覺的時候沒拖鞋,鞋一直卡在牀邊,結果翻身的時候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彷彿鬧鐘一樣,吵醒了另外兩個人,可這位沒脫鞋的兄弟心理素質卻相當好,把鞋脫下來後,還規規矩矩的擺在了牀下,隨後閉上眼睛倒頭就睡。
而虎牙兩人則是被這一聲人體鬧鐘吵醒了,他們聽着走廊外的走路聲,緩緩靠近了他們的宿舍。
虎牙看了一眼手錶,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半了。
心中一陣狐疑:“是誰這麼晚了纔回來?”
“難道是受傷去了醫務室?不應該,身上似乎還有滴水聲,那很可能是剛參加考覈回來的特種兵。”
腦海中萌生了這個想法後,他瞬間不淡定了,頭腦都覺得清醒了。
他聚精會神的看向門口,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誰能堅持到現在。
兩個工作人員將江凡放在了門口的牀上,還體貼的脫掉了江凡的鞋。
一位老兵小聲的說:“用不用給他衣服脫了?他這樣該不會生病吧?”
另外一位老兵卻全然不在意:“不用,他這身體素質要是能生病就怪了。”
隨後,倆人一言一語的往外面走。
“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吃藥了,不然這身體情況都那樣了,他還能熬到終點,這還是人嗎?”
“我後面都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我倒是見過意識堅定的,可哪見過這種級別的啊?這簡直都不要命了。”
倆人的三言兩語,卻成了虎牙二人的夢魘。
他們沒想到,江凡竟然真的完成了那看似天書一般的考覈,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江凡這一覺睡的相當不安穩,幾分鐘就要換一個動作,十幾年的老鐵牀被他轉的吱吱響。
另外牀上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江凡的動作,內心有敬佩,還有不甘心。
所以今天早上,當所有人都站在國旗下的時候,他們倆人的表情也是五味雜陳。
江凡昨天晚上只睡了三個多小時,身體只恢復了一半。
這會兒,他走路都彷彿踩在沼澤地上,感覺腳下的土地都在像海浪一般的翻騰。史文遠站在前面的講臺上。
看着下面這羣萎靡不振的特種兵們,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休息的如何?”
一羣人神色複雜,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覆。
有人說道:“還行。”
還是有人沉不住氣的說:“我是不是被淘汰了?”
“是啊,我昨天已經昏迷了,我應該沒資格參加接下來的考覈了吧?”
“身體越來越吃力了,感覺手臂的感知系統還沒完全恢復。”
史文遠說道:“聽我說。”
大家瞬間肅靜下來。
史文遠說道:“你們現在一共還剩下21人,其他人在昨天參賽的過程中,因爲中途沒有按照規定持續下來,所以被淘汰了。”
大家不明所以,甚至不明白他們口中的規定爲何意。
因爲如果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所有人,啊不,應該是除了江凡之外的所有人,都被淘汰了。
史文遠繼續說道:“我們給你們設置的考覈難度確實是超過你們本身的,所以能否完成我們規定的項目,這並不重要,而是看你們的綜合表現。”
“所以,能堅持到現在的,是你們的綜合能力過關了。”
臺下的人一時間不直到自己應不應該笑。
甚至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
江凡感覺到史文遠的視線似乎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秒,隨後他說道:“但你們當中,還是有人通過了考覈。”
這下,他的話彷彿一滴水濺進了油鍋裡,瞬間炸開了花。
大家開始激動的討論,究竟是水能完成這麼變態的訓練。
直到有人的視線落在了江凡身上:“該不會是江凡吧?”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他,他昨天的成績是最好的。”
“可考覈強度那麼大,來回可是14公里,我不相信,在人體極限的情況下,還能完成。”
“是啊,如果他完成了,那簡直就是變態。”
虎牙二人一言不發,看着江凡的眼神十分複雜。
直到史文遠清了清嗓子,說道:“是江凡。”
江凡瞬間成了衆矢之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他怎麼做到的?”
“都是人,難道他是螺旋槳嗎?”
“他不會累嗎?怎麼今天看起來精神狀態已經恢復了?這人是不是改造人啊?”
大家震驚於江凡的身體構造,感覺完全超乎了正常人的極限。
而江凡本人對此倒是沒什麼感觸。
蜈蚣樂呵呵的看着自己贏來的五元錢,對江凡煞是欣賞。
史文遠問江凡:“江凡,其實我也好奇,你究竟是怎麼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