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雷嘆口氣說道:“我是你的首長,你出了任何岔子,自然是我給你擔着。”
江凡感覺範天雷鬆口了。
他調侃道:“參謀長辛苦了,都已經擔了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兩人又溝通了幾句,隨後,範天雷說道:“名額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談到這個話題,對話又變得有些嚴肅。
江凡說道:“這個問題我之前說過,我的蛟龍大隊,不佔名額。因爲他們是我自身帶過來一起訓練的。”
範天雷說道:“我已經和上面請示過了,蛟龍的事不算在內,但是其他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範天雷之前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反覆強調名額只有十二位。
可現在,除了蛟龍大隊的人,還剩下十三人,和範天雷說的不吻合。
江凡有問過:“能不能多給一個名額?我們是爲了選出優秀的王牌特種兵,爲什麼不能再多給一個名額?”
範天雷也很爲難,說道:“今年的各項指標卡的都很嚴格,我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特殊審批,這一次的,上面回絕了。”
江凡也不好再和範天雷僵持,只是說道:“那我再考慮考慮。”
範天雷有些愧疚。
但規定就是規定,他委婉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壓力也很大,但戰狼中隊一旦組建成功,將會直接給他們派發S級別的任務,時間緊張。”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江凡心事重重的看向了天空,隨後去了會議室。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昔日的戰友正翹首以盼,看見江凡推門而入,直接撲了過來。
還好江凡下半身底盤穩,不然差一點就被這個將近兩百斤,又高又壯的漢子撲倒了。
對方激動的笑道:“江凡,咱們這都多久沒見了?我想死你了。”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笑着調侃道:“行了,熊黑子,你趕緊下來,一會兒江凡都被你那熊勁給勒死了。”
江凡佯裝咳嗽了兩聲,隨後捏着嗓子說道:“熊黑子,你真是下黑手啊。是不是過去對我積怨太深,今天這是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要報復回回來啊?”
熊黑子從江凡身上跳下來,樂呵呵的說道:“我還以爲我藏得挺好,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也起身走了過來,熱情的和江凡擁抱。
“好久不見了江凡。”
江凡笑着拍了拍對方的後背,說道:“確實好久不見了,估計有幾年了。”
“黑子,老許,你們倆最近怎麼樣?”
熊黑子和許光離是江凡以前的戰友,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彼此之前卻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突然,有人咳嗽了兩聲,冷冰冰的說道:“是不是打擾你們好友相聚了?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江凡從進門開始,就光顧着看昔日的老隊友了,完全沒顧得上看其他人。
這會兒才注意到,這屋子還有九個人,有人站在窗口,有人坐在椅子上,還有人倚着廁所門口抽菸。
江凡淡定的說道:“沒事,我們幾個可以一會兒再聊,先聊正事吧。”
屋內瞬間變成了低氣壓。
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人,推了推眼鏡,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江凡,陰陽怪氣的說道:“年紀不大,架子倒是不小,讓我們這些人等了你十幾分鍾。”
江凡微微欠身:“不好意思,剛剛接了軍區首長的電話,溝通了一下隊員們的情況。爲了不浪費時間,趕緊開始吧。”
好幾個人對江凡這幅清高狂傲的樣子,看不慣。
但都壓着脾氣,等着一會兒在開會的過程中,找到話柄好好嘲笑他。
先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看起來五十多歲,但眼睛炯炯有神。
看似和藹的笑着,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先把個人情緒放一放,我下先來做個自我介紹,應該還有人不認識我。”
“我姓曹,曹操的曹,是西北軍區的師長,這次也是由我來負重演習賽。”
江凡這纔看向曹師長,他對這個師長有印象,對方手腕很硬,是典型的笑面虎,也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這次的演習賽還是在他們軍區,看來其他軍區的特種兵有好果子吃了。
江凡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啊!
這次比賽,除了自己的軍區之外,剩下所有軍區都是一隊。
他苦笑一下,是自己的部隊沒有好果子吃了,不過也無所謂,更多的歷練才能看出真正的實力。
其他人紛紛向曹師長打招呼。
隨後,曹師長說道:“這次叫各位過來,是在賽前和大家再最後共識一遍我們的賽事規則,和以往的演習賽都不同,我們今天的賽事,在分隊上,有了一個人數上的較大差異。”
曹師長看着江凡,似乎在用眼神確認:“江凡,我再和你確認一遍,你確定你帶出來的兵,要對抗其他所有軍區的兵嗎?”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齊聚江凡身上。
熊黑子擔心的說道:“江凡,我知道你的實力,但你不要衝動。”
徐光離也關切道:“對啊江凡,演習可不是鬧着玩的,平時訓練強度再大,和真正的與隊友之間的對抗還是不一樣的。”
他們本意是爲了江凡着想,因爲周圍那麼多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着江凡,把他視爲眼中釘。
如果江凡真的固執己見,那這不就等於給其他人提供了可以聯手對抗他的機會了嗎?
江凡說道:“我確定,因爲我的兵實力我清楚,如果讓一隊特種兵去打一隊的列兵,我也覺得不公平。”
大家頓時反應過來,江凡竟然直接擡高了他們這些兵的等級。
有一位首長耐不住性子,站起來說道:“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嘲諷我們實力差?我告訴你,都是特種兵,別以爲批了一個戰狼中隊的外殼,就一位自己多了不起了了。”
“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你區區一個總教官,在我們這兒叫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