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蔣小魚他們準備混到比賽結束時,有一顆手雷從天而降。
張衝沒忍住,直接破口大罵:“他們的手雷是不是不要錢?不帶這麼玩的!”
蔣小魚大喊道:“大家快跑,還有十分鐘,一定要堅持住。”
江凡回到了車上,看着屏幕上大家四處逃竄的紅點,移動速度異常之快。
在山上的那羣人已經完全快要被逼瘋了。
別說敢把頭伸出去了,就算是無意間伸了個腳,都會馬上中彈。
“戰狼中隊據說投入了大批資金,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這錢花在哪,現在我知道了。”
“之前過的是什麼窮酸日子,好傢伙,都攢到這兒來了?”
突然,他們覺得身後的石頭似乎震動了一下。
“不好,他們估計又要扔雷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人又飛快的轉移陣地。
明明是黑夜裡,可大家此時的視力能見度要比之前高出不少。
他們自己或許都沒注意到。
突然間,山上似乎安置了幾個喇叭。
喇叭聲響起:“比賽結束,請大家收起武器,到基地集合。”
在聽到比賽結束的一瞬間,大家懸着的心瞬間放下。
他們深呼吸,躺在地上。
“我這是撿回了一條狗命。”
“真沒想到,我竟然能活着回來。”
“這幫教官他們真下死手啊,我有好幾次都感覺那子彈貼着我胳膊划過去的。”
“你看,這還有擦傷。”
子彈划過去,留下的是一道更傾向於燙傷的痕跡。
胳膊的疼痛感和之前的刀傷是完全不一樣的。
感覺皮膚的表面還在隱隱作痛,一種濃烈的灼燒感從傷口處傳來。
有擦傷的成員不在少數,粗略統計了一下,有11人。
他們還在感慨:“幸好只是擦傷,如果真的中彈了,那我心都涼了。”
“我在最後關頭,腦袋裡就一個想法,我都熬到現在了,如果這個時候被淘汰了,那我之前的苦不就白吃了嗎?”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後來覺得,怎麼着都得活下去。”
大家就這樣邊聊天,邊走到了原來的營地殘骸。
看着其他人都一副狼狽的樣子,頓時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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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衣服甚至被刮破了。
“你這衣服咋整的?怎麼壞了這麼大一個口子?”
他旁邊的隊友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不是爲了躲手雷,直接從山上往下跳,結果掛到石頭上了。”
男人倒是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嘲笑。
而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說道:“我能活着就不錯了,當時天黑,我跳下去之後纔看到,旁邊還有一個那麼尖的石頭,我差點撞上去了。”
幾位教官騎着雪地摩托,回到了營地。
大家看着他們身上的裝備。 一想到比賽已經結束了,他們已經通過了考覈。
心血來潮的調侃道:“教官,你們這裝備也太玩賴了。”
“就是啊,我們就幾個破子彈,兩個手雷,你看看你們這裝備,這頭盔,身上的防彈衣,還有交通工具。”
“咱們這敵我雙方視力差距太懸殊了,根本沒辦法玩。”
“關鍵是,你們用這個裝備給我的好兄弟打中彈了,我不服氣。”
“對,你們開外掛,我覺得不公平。”
正在此時,江凡和蔣小魚等人從山下上來。
大家看着蔣小魚,一時間不知道他是已經淘汰了,還是叛變了。
表情都有些迷茫。
江凡說道:“你覺得什麼是公平?你們40來號人,打這7個教官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公平?”
“而且,也沒說不允許你們搶教官的交通工具,那你們爲什麼不搶?是沒能力,還是因爲其他原因?”
一個特種兵憤憤不平的說道:“因爲我們手裡的東西不夠啊?我們就這麼點破東西,怎麼搶?而且你們的無人機從天上飛來飛去,我們就等於在你們的眼皮子地下動手。”
說道無人機,江凡突然笑了。
“我覺得你們開槍打無人機這個事做的就很好,當你們意識到無人機有問題的時候,就應該去銷燬掉,那爲什麼你們好多人一開始看到了都選擇忽視?”
有人小聲地說:“我們不知道你放無人機的目的,還以爲是想覆盤,所以.”
江凡說道:“所以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勝利的訣竅。可以利用的東西很多,甚至連無人機都可以成爲你們利用的工具,但你們並沒有。”
“所以,你們別怪敵我雙方差距懸殊,我們在戰場上,也不能保證對方有沒有更好科技的武器裝備。”
臺下的所有人都低着頭,一言不發。
但還是有一個人關切的站出來,說道:“總教官,我知道你是想逼我門,所以一直都是真槍真手雷,但那些受傷的人怎麼辦?”
江凡盯着他,說道:“那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如果你想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樣,你下次可以中彈試試。”
男人慌張的說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下手有點太狠了,他們不應該成爲訓練的犧牲品。”
江凡停頓了片刻。
隨後說道:“那人質就應該成爲救援人員的犧牲品嗎?”
大家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緊接着,江凡又說道:“每個人都不應該成爲犧牲品,但成長和突破都是需要代價的,看到隊友在你面前犧牲,有時候,是會改變你們的心境。”
“變強,還是退出,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之後,江凡拿出了花名冊。
在上面花掉了幾個“犧牲”特種兵的名字。
他說道:“現在,恭喜各位順利通過了第一項訓練的考驗,你們43個人,每個人的成績都不錯,希望接下來,再接再厲。”
大家的心情沒來由的沉重。
可江凡隨後宣佈。
“雪山的訓練感覺如何?是不是太冷了?”
大家不知道江凡的話怎麼轉的這麼快。
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是挺冷的,但已經差不多適應了。”
江凡嘆了口氣,彷彿良心發現了一般,說:“我其實也有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