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淵不可置信的問:“是什麼意思?”
“我給你走個特批,你本來就是特種兵,配合我行動更方便。”
江凡平靜的說。
“我們這次行動一共就來了兩個人,另一個你也看到了,今天一起開會的那位,我隊友王老虎。你要是方便的話,就過來幫我打個配合。”
“方便!方便!非常方便!”還沒等江凡的話音落下,肖淵就激動的說道。
他按照江凡給的地址,去了最近的部隊,江凡已經和史文遠說了這件事,史文遠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袁成華笑笑說:“沒什麼,就知道你名字叫江凡,我還不瞭解你的工作,你是幹什麼的啊?”
江凡點點頭:“是挺好的,而且還挺刺激的。”
袁成華先是一愣,隨後誇張的說:“什麼局?什麼追殺?江凡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袁成華這次慢吞吞的上了車。
他第一時間和江凡彙報了情況,頗有當年在部隊執行任務時的風範。
江凡倒是餓的不行,此刻也沒有什麼君子禮儀了,恭維謙讓了兩句之後,自己先狼吞虎嚥的吃了兩碗飯。
“這是最近你的銀行跨境流水,還有你購買的藥物記錄,你的腎臟,是移植的吧。”
肖淵那顆因爲樸素生活而變的麻木的心,在此刻,重新開始熱血沸騰。
這次主動活躍氣氛的人變成了江凡。
“袁叔叔,飯店我已經定好了,您是跟我過去,還是您司機過來接你了?”
他總覺得,這是江凡提醒他的一個信號。
他好幾次想摸着口袋,但自己稍微有點動作,江凡就會通過後視鏡看他,衝他笑一下。
“哦。”袁成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問道:“你最近玩的怎麼樣?村子裡前前後後都轉了嗎?風景是不是挺不錯的?”
江凡心想:終於開始了。
在這期間,江凡用軍醫系統的X光功能,確定了最初的猜想,他確實做了器官移植。
“跟着你走吧,這麼晚了,我沒通知司機。”袁成華和江凡說話客氣了不少。
他砸砸嘴:“希望對方沒什麼意見吧。”
袁成華這次和上次截然不同,或許是知道了些什麼,在看向江凡的眼神遠沒有上次那麼鬆弛,反而多了些拘謹和觀察。
“我讓人提前上菜,等您到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在通往停車場的路上,江凡現實和他聊了最近公司的情況,又問了他的身體如何。
“真是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還好我聰明,不然翻車飛出去的人就是我了。”
袁成華放下筷子,擡起頭看着江凡,笑道:“飯是你請的,局是你組的,我來參加你的場子,這鴻門宴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準。”
江凡的聲音將他帶回了現實,這人的眼睛再像,可他也終究不是自己兒子。
“這車怎麼回事?”
江凡從褲兜裡套出一沓迭的皺巴巴的紙,摔到袁成華面前。
“怎麼袁叔叔?自從上車開始,就心事重重的。”
他拿着安全帶插了兩次,才勉強找對插口。
江凡打開副駕駛的門,看袁成華還愣在原地。
直到江凡放下筷子,這一聲響似乎宣告了兩人的和平到此中止。
袁成華是生意場上見過大風大浪的,此刻在江凡的目光下,竟然有些怯場。
他笑着說:“悄悄在我這記性,你們大老闆都是坐後面的。”
江凡說:“袁叔叔,袁董,您這次過來和上次的反應完全不同了,我再沒見你之前還抱着僥倖心理,可現在,我覺得這頓飯,恐怕是鴻門宴吧?”
兩人對這個“刺激”都心照不宣。
江凡嚴肅起來,彷彿眼神都能吃人。
江凡毫不在意的繫上安全帶:“叔叔您也把安全帶繫好,誰知道最近怎麼回事,青天白日的,還有人在高速路上別車。”
直到兩人走到江凡的車前,拿到長長的劃痕似乎也撕碎了兩人之間的風平浪靜。
到了機場後,江凡下車時才注意到,自己這輛車右側有很長一段劃痕,更是還有輕微變形。
袁成華擡起頭,看着江凡。
江凡車技很好,開的又快又穩。
管他明不明白,江凡已經時間和他耗了。
江凡說道:“現在除了我和部隊的人,沒人知道你被我差遣,警局那邊之後我去彙報協商,現在如果又警局那邊的臨時通知,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袁成華味如嚼蠟,怎麼吃都覺得這東西不夠滋味。
工作人員檢查了他的證件之後,詳細登記了肖淵的信息,隨後給他拿了兩把槍和二十發子彈。
此時的江凡已經收起了在路上的嘻嘻哈哈,反而變的異常嚴肅。
江凡順手接過他的行李,帶他避開人羣。
他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卻是讓後排的袁成華嚇破了膽。
他又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話題到此就結束了,袁成華長久的沉默,看着江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袁成華不僅開始後悔,自己當初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在飛機上和江凡的搭訕。可後視鏡裡那雙眼睛,卻和自己兒子有七成相似,這窄窄的一方鏡子,只能看到江凡狹長的眼睛,在某一瞬間,他似乎真的覺得是自己兒子在開車。
江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抱着胸口,說道:“那看來村長的局,包括路上的追殺,你都不知情了。”
包廂裡,推開包廂的門,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
他說道:“我是當兵的,剛好最近有假期,就出來度個假。”
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幾年前,和兒子因爲公司理念問題吵架的時候了。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到了江凡約定好的飯店。
袁成華倒是有問必答,江凡說一句,他就回答一句,從不主動拋出話題。
片刻後,江凡等到了袁成華。
肖淵不疑有他,他也早早就察覺到市局那邊應該也有眼線。
袁成華心事重重的坐下,看着滿桌子菜,不是從何下筷。
剎那間,袁成華如同墜入了地獄一般。
他眼神茫然空洞,不知該看向誰。
江凡的話似乎戳破了他負隅頑抗的最後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