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國盟軍迅速攻入了函谷關,經過一日一夜的整軍,已經徹底掌控住了雄關天險。
公孫衍帶領着五國將帥和公子進入了函谷內城,大殿之上,分主次坐好之後,紛紛興致勃勃,慶幸這次大戰成功。
“函谷關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嶺,東臨絕澗,南依秦嶺,北瀕黃河,地勢險要,道路狹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秦人依靠這座雄關,虎踞龍盤,高枕無憂,這回終於讓我中原諸侯搶回來了。”公孫衍感慨萬千。
“三次了,事不過三,終於五國盟軍,擊敗了西秦的虎狼之師!”平原君拍手叫好。
孟嘗君微笑道:“秦國的櫟陽內,糧草被燒,秦軍前線無糧可用,整個河西都失去了抵抗能力。”
屈原道:“西秦殘暴,早處已對中原諸國虎視眈眈,我們既然攻入函谷關,破了秦國的大門,不能就此鬆手,趁他病,要他命,目前秦國士氣低沉,而我盟軍士氣高漲,應該再次調兵,乘勝追擊,數日後,兵發潼關,把秦國人,再次趕回西戎之地。”
公孫衍捋着鬍鬚,猶豫道:“當務之急,是牢牢穩住河西之地,消滅河西守軍,把尚未撤走的河西守軍,全部吃掉,消滅秦國有生力量,站住腳跟,然後壓進,逼迫秦人繼續西遷!”
“下一步如此出兵,請公孫相國下令,我等一定遵從!”衆將士對這次伐秦取得的成果,都比較滿意,雖然傷亡慘重,但畢竟達到了目的。
公孫衍當仁不讓,沉思一下,喝道:“首先,就是兵分幾路,入侵秦川,大兵壓境,讓秦國繼續後退,一由趙國平原君,派人通知黃河對岸的茅津渡守軍,可渡江作戰,從西北方進攻秦地;二由楚國屈原大夫,派人通知武關外守軍,攻打武關,進攻巴蜀,使秦國戰線各處受敵,如果能攻入巴蜀,切斷秦國後方糧倉,那麼秦國人能否熬過寒冬,都是未知數。”
“同時我魏國軍隊,也會大舉渡江,入侵洛水以北的河西土地,奪回少梁山要塞,把河西一帶秦國所有駐軍全部粉碎,齊國、韓國暫時整軍,繼續向潼關進發,兵臨城下,對秦國造成壓頂的形勢,到時候,秦國人必定心慌,後方國人一亂,民心不穩,前方抵抗的士氣,也就瓦解了。”
“高明,最好派人能到秦國後方,發動西戎少數民族各部落鬧事,在西北邊陲之地興兵反撲,這樣一來,東西夾攻,秦國必亡!”
“西戎有十幾個部落,都砸秦國壓制之下,早就不滿,一點火就着,我齊國與韓國與西戎部落都交易往來,這件事就交給我兩國了,找商賈帶着密探和斥候進入秦川,引誘西戎少數民族譁變,讓秦國陷入內亂。”
“好,各國依照計策行事,數日內,橫掃河西,把秦軍壓制在潼關以西的渭川地帶,數百里的河西之地,五國瓜分。”
“就這樣說定了。”
“我們都按公孫相國的意思照搬。”一時間所有將士都振奮了。
公孫衍輕輕一嘆:“也不知辰凌此刻如何了,還沒有回來覆命,是不是出事了?這個人是帥才,而且身上有大氣運,魏國能否橫掃天下,日後就看他如何成長了,千萬不要夭折。”
燕國境內。
暮雲低垂,大雪下了兩日了,寒冬早一步在東北黑土地上來臨。
秦開按照儲君先前制定好的策略,率先派出尖刀特種兵襲擊了遼東襄平城,斬殺守衛後,城外的大軍呼嘯涌入,一夜之間,殲滅齊軍三萬人,潰散和投降的有兩萬,遼東的防禦被撕破,步雲山的新軍開赴前線,在遼東與前方的齊軍對峙。
與此同時,北邊的漁陽城,也被墨家拿下,一萬墨徒忽然出現在漁陽城,襲擊了齊軍大營,火燒糧草,使得齊軍棄城逃跑,隨後派人通知燕軍大營,派兵過去交接城池,修建防禦工事,抵擋齊軍反撲。
如此一來,燕軍接管了兩座大城後,開始嚴格防守,在城內招兵買馬,擴大新軍隊伍,很多燕人得知王室有了儲君,開始抗擊殘暴的齊軍,而且頒佈了新發令,救濟百姓,安撫難民,頓時城內人心振奮,滿城壯士高呼,聲震宇內,熱血男兒,都加入了新軍隊伍,擁護儲君。
一時間,燕國之地,一人振臂,萬人高呼,風起雲涌,抗齊大勢已成。
辰凌似乎做了很多的夢,有身爲特工執行特殊任務,有他回到古代戰場廝殺的噩夢,就這樣,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竹牀榻上,穿着一件薄衫,蓋着暖被,手臂傳來陣陣疼痛,傷口處被白絹布包裹住,看來有人把它重新包紮了。
“這是哪裡?我怎麼在這?”他左右環顧屋內,沒有人,只有簡單的一套桌椅,其它空無一物。
辰凌勉強撐起了身子,覺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他依稀記得,當日被秦軍追趕,他縱馬越向山崖對面,卻在半空墜落,他扯住了灌叢,最後爲了救秦國公主,自己反而摔落懸崖,看着現在的打扮,確定自己沒有穿越回去,還是繼續留在戰國,就是不知被誰救了。
那日河水湍急,就是水性極好的人也要被這股衝勁灌蒙,何況身落萬仞,砸入了河水內幾個跟頭,嗆了很多水,頓時把二人掀得暈天昏地,被水流沖刷出來,都已經不省人事了。
“不知公主如何了,她最後爲什麼也跳下懸崖?”辰凌莫名其妙,直到現在也沒搞明白。
辰凌下了牀,活動幾下,確定身子無大礙,放下心來,依稀聽到一曲壎音悠然響起,幽幽的蕭音隨着月色輕輕漫延開來,細細的一縷,卻有着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輾轉悠揚,透着幾分蒼涼和幽美。
壎的音色本就低沉渾厚,透着些許蒼涼,在這萬籟俱靜的秋夜,這細細幽幽的一縷壎音,透着幾許思念,還有幾許少女情懷,彷彿這片天地都被這縷壎音充塞得滿滿地。
“這壎曲,似乎在哪裡聽過,怎麼如此耳熟呢?”辰凌陷入了深思,忽然身子一震,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