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鳳城相隔萬里之遙的幽鬼森林之中,兩道人影不時的在人羣之中穿梭。
這兩人正是被凌漢留在這幽鬼森林的胡鬆和沈亮兩人。
沒有了凌漢,兩人的一日三餐都是需要自己準備,但好在兩人也都算是長期行走於傭兵界的人物,雖然做的都不如凌漢的可口,倒也是能夠填飽肚子。
眼見着這沈亮又是一槍刺死了一頭野豬,一旁的胡鬆也是點了點頭,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的熟悉,這沈亮對於身上那些黑暗力量也是能夠運用自如。
淡淡一笑,將自己槍尖上的那野豬取了下來,丟到了胡春的面前。
胡鬆也只能是無奈的笑笑。
兩人早在凌漢離開這幽鬼森林的時候便是定下規矩,這獵物若是由其中一人捕獲,那這將獵物烹飪的工作就是要交給另外一人。此時的胡鬆也只能是將這些獵物自己去處理乾淨。
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幽鬼森林的外面,凌漢的君狼傭兵團的駐地,幽鬼小鎮此時卻是來了一行不速之客。
只見這些人雖然都是一副傭兵的模樣,但是看這些傢伙那紀律嚴明的模樣,這羣人就算不是軍隊也是某個大勢力派出來的。
這一夥人當天就在這幽鬼小鎮裡面駐紮了下來,外面被許許多多村民傳的十分可怕的幽鬼小鎮,這些人竟然是沒有放到眼裡。
在這半夜的時候,這幽鬼小鎮一如往常竟是冒出幽幽的綠光,在那些普通的老百姓眼中,這定然是這小鎮裡面以前的冤魂在作祟。
其實這些鬼火也不過是那些已經成爲了白骨的屍體裡面的白磷自燃造成的,但是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對於這屍體的研究還遠不如地球上那般。
這羣人也是警惕了起來,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這一夥人裡面竟然是有着那麼兩個牧師。
要知道牧師這個職業大部分都是由光明帝國所把持,這夥人之中竟然有兩個,這足足是可以看出這一夥人的不凡。
只見這兩個牧師口中默唸着咒語,時間不長便是有着兩團白光從這牧師的手上緩緩升空,就這附近照的猶如白天一般。
這正是光明魔法裡面,最爲簡單的照明術,這些人警惕的看着四周,見沒有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在凌漢先前經過的那個小村子裡面,此時的情景就好像是平時一般,沒有人能夠看出任何的異常,只有那些孩子在看向大人的時候,眼中還是能夠看出恐懼的顏色,想來這些人也必定是一夥勢力,要不然又是如何要將霍強藏在這裡。
這魔武學院也是多次的搜查過這小村子,但是也是沒有發現霍強的蹤影,最後這魔武學院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這些魔武學院派出來搜查的學生卻是不知道,這霍強其實並沒有走遠,正在他們腳下。
而從這些小孩和這村子裡面居民的關係來看,這村子裡面的居民想來必定全是由那組織裡面的人物組成,卻是不知道他們佔據了這小村子,而且僞裝成居民究竟是要幹什麼。
而那些小孩子自然是不會是這組織裡面的人,想來也是從四處掠奪來的。
此時在先前霍強所在的那間密室裡面,卻是分成兩派坐在對面。
中間臉上一直保持這謙卑的微笑站着的正是這村子裡面的村長。
只見這左邊的一方正是霍強和他那些手下的兄弟,而右邊的這一方,全都是身着黑甲的漢子,這些黑甲將這些漢子的臉部都是遮擋起來,看起來神秘無比,這黑甲卻是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在這室內火把的照耀下竟然也是熠熠生輝。
這些黑甲漢子爲首的是兩個看起來十分健壯的漢子,由於是看不清這兩人的臉面也是無法判斷這兩人的年紀,只是從這人的聲音聽來,這兩人的年紀應該不大。
只聽其中一個黑甲首領說道:“霍前輩,這裡的事情你也解決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我兄弟二人的事情了,所以上面的意思是讓你回去。”
霍強淡淡的一笑:“右聖使這話卻是說的有些不對了,雖然我霍強在這裡沒有多大的功勞,但是這裡的一切都是由在下建立的,若是讓在下就這麼回去了,在下心中也是有着一些不甘心,更何況我手下的兄弟們想來也是捨不得離開這裡。最重要的是右聖使口中的上面,究竟是哪裡的上面,在下只聽從二長老的命令,若是兩位口中的上面指的是三長老,那抱歉了,雖然對於長老要尊敬,但是在下也是二長老的嫡系,所以這三長老的話也是可以不聽的。”
“你。。”那右聖使也是沒有料到這霍強竟是說出這樣的話來,原本在來的時候,三長老便是命令自己兄弟二人,將這裡要牢牢的掌控在手中,而此時看這霍強卻是完全的不聽從三長老的命令。
這樣,這右聖使也是拿這霍強沒有辦法,畢竟這霍強說的也是事實,這霍強確實是二長老的嫡系,自然是無需聽從三長老的命令。
若是三長老親臨,這霍強必然不敢如同現在這副模樣,但是這問題卻是,這屬於是組織內部的爭奪,這三長老一來是沒有時間,第二,一旦三長老有所行動,二長老必定是緊隨其後,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三長老理虧,所以三長老也是沒有把握能夠從二長老手中將這一塊收入到自己的手中。
這時,只聽另一名黑甲首領開口道:“霍前輩果然是對二長老忠心有佳。”
霍強淡淡一笑,對着這黑甲首領一抱拳:“在下在此謝過左聖使。”
那左聖使卻是微微的一笑:“只是這忠心卻僅僅是愚忠而已。”
這左聖使這話剛一出口,那霍強身後的衆多兄弟立刻就是對着左聖使怒目而視,若不是這霍強及時將自己的這些兄弟攔住,想來這些人甚至是有可能對這左聖使等人拔刀相向。
霍強微微一笑:“在下愚鈍,不知左聖使話中的意思,還請左聖使點
醒在下。”
說這話的時候,霍強的眼中卻是閃着異樣的光芒,看來這兩個小子竟然不是一無是處的愣頭青,那右聖使倒是好說,這左聖使還是一個難纏的傢伙。
那左聖使聽了霍強這話,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着霍強問道:“霍前輩有多久沒有回過總部了?”
霍強眼中神色一閃,淡淡的說道:“如今算起來應該是有七八年的光景了。”
聽霍強這麼說,那左聖使又是笑笑:“難道霍強前輩你看不出來你已經是遠離的組織的中心嗎?”
霍強聽到這話,心知這傢伙果然難纏,淡淡的一笑:“我霍強此生並無大志,若是能在此終老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至於是否是什麼權利的中心,把卻不是在下需要考慮的事情,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頭目,上面給下達命令,在下就接着就是了。”
聽這霍強這麼說,那左聖使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的凝重,這傢伙典型的油水不進,想到這裡,這左聖使的眼睛微微一亮,當時心中也是有了計較:“在下卻是聽說,近兩年,這二長老的身體似乎不是很好,我看二長老還真是令人擔憂啊,難道前輩不打算爲自己早做準備嗎?”
霍強聽着這左聖使說起二長老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這二長老一直視自己如親生兒子一般的,對自己不僅是有着知遇之恩,更是有着養育之恩,若不是二長老,現在估計自己依然是路邊的一個乞兒,但是這傢伙卻是拿着二長老的身體做起了文章,這卻不是霍強能夠容忍的,但是此時卻不是和這小子翻臉的時候,想到這裡,這霍強只能是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說道:“這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定哪一天三長老也是會突然出現一些意外也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那左聖使一聽這話,就是知道這傢伙是無論如何也是爭取不過來的,眼睛也是微微眯了起來。
那村長一看,也是看出了兩方的火藥味十足,這村長的心中泛着苦澀,這兩夥人無論是哪一邊的都不是自己的能夠惹得起的,一旦是在自己這裡發生了衝突,到時候上面怪罪起來這背黑鍋的必然是自己。
想到這裡,這村長只能是硬着頭皮說道:“兩位請息雷霆之怒,切聽在下一言。”
這兩人聽了這話,都是對着對方冷哼一聲,這村長雖然身份不高,但是現在自己等人都是在人家的地頭上,說不得要給對方一些面子,兩人也是沒有向之前那樣的火藥味十足,只是都不說,看着這村長。
事到如今,這村長只能是硬着頭皮說道:“兩位雖然所屬勢力不同,但是一來大家都是組織裡面的人,二來大家的目的也是共同,所以以在下所想,不如咱們還是研究一下究竟如何能夠圓滿完成任務如何?”
霍強聽了這話,冷冷一笑:“這任務說好完成也好完成,說不好完成,就怕是某些人背後下絆子。”
那右聖使聽了這話,猛然一拍桌子:“霍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強冷冷一笑:“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會自己想嗎?還有,難道三長老就是讓你這麼對前輩的嗎?真是不懂禮數。”
這右聖使本來就是性如烈火,聽到這霍強這樣說自己,哪裡還能忍受,怒喝着就是要動手,但是卻被一旁的左聖使攔了下來。
霍強又是冷哼一聲:“今日在下卻是有些乏了,恕不奉陪。”說着這霍強轉身就走。
一時之間,那霍強的手下衆兄弟都是跟着霍強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些黑甲人一眼,轉身走了回去。
這村長尷尬的看着這兩位聖使,那右聖使見這霍強竟然是這樣不給自己面子,手掌狠狠的向着桌子上面一拍,只聽砰的一聲,這長桌當時就是成爲了飛灰。
那左聖使對着這老村長一抱拳,帶着這右聖使也是走開了。
這大廳裡面,只剩下這老村長欲哭無淚的看着地上已經是成爲了粉末的長桌。
在這霍強的房間裡面,這霍強手下的衆兄弟一個個都是憤憤不平的表情:“大哥,這兩個小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他明知道大哥您是二長老的嫡系,卻是在您這裡挖牆腳,這簡直就是在羞辱您啊。”
其他的兄弟也是點頭贊同。
霍強微微一嘆:“我又怎麼不知道這幫傢伙做的實在是過分了一些,但是這些年來,這三長老的實力增長的飛快,此時卻不是我們和他們硬碰的時機,二長老也是給我帶來了一封書信,讓我見機行事,看來這組織裡面的形勢也不如我們想像的那樣和平啊。”
聽到霍強的這話,這羣兄弟都是默然,大家都是共同長大,對於這組織的感情也是相當的深,但是此時眼見這組織裡面竟然是出了問題,自己卻是無能爲力,這些漢子都是有些難受。
此時這村子裡面的另一間屋子裡面,那右聖使正生着悶氣的坐在椅子上面。
一旁的左聖使卻是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淡淡的喝着茶水,這黑甲的面具倒是一個十分奇特的東西,就好似騎摩托車的人用的安全帽一般,但是這黑甲在眼睛的地方卻是沒有東西,畢竟這世界的科技還不如地球上的先進,想要那麼精細的做一些透明的東西,卻是有些難了,而這嘴的地方卻好似安全帽一般可以掀起來。
看着自己身邊彷彿是沒事人一樣的左聖使,這右聖使冷哼了一聲:“大哥,不把這些傢伙趕走,我們如何在這裡建立自己的勢力?”
那左聖使的眉頭微微一皺,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什麼時候將你這脾氣改一改,當初就是險些被你壞了好事,現在居然又是這樣。”
聽到自己大哥訓斥自己,這右聖使鬱悶的說道:“這根本就不是脾氣的事情,現在這些傢伙死死的賴在這裡,對於咱們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當初三長老可是給過咱們命令,要將這裡納入手中,這地方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戰略位置十分的重要
,一旦是掌握了,將來起事的時候,咱們也是莫大的功勞。”
左聖使聽了這話,淡淡的一笑:“我看你是想多了。”
“額。嗯?”右聖使不明所以的看着左聖使:“什麼意思?”
左聖使又是一笑:“當初三長老對我們說的時候,可是沒有說一定要將這一塊地方拿下,而是盡力而爲。而且,雖然三長老對咱們極好,對咱們有知遇之恩,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咱們畢竟是外人,所以這功勞一說,到時候卻不一定怎麼樣呢。”
“那咱們就不要這裡了?”這右聖使試探着問道。
“不。”這左聖使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這裡我們是一定要拿過來的,三長老對我們兄弟有大恩,就算是這功勞不算在你我兄弟的身上,必定也要算在三長老的身上,若是就這麼放着,倒時候二長老那老傢伙必定是一直要強壓三長老一頭,這卻不是我想看到的。”
聽到這左聖使這樣說,右聖使也是連連點頭:“那我明天就是召集手下的弟兄,將這霍強的這些兄弟都趕出去。”
左聖使卻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卻是不着急,我們現在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這霍強現在必定是比我們還要着急,先讓他們急着吧。”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幽鬼森林之中,胡春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這人,這人自己從來都是沒有見過,但是這人卻是知道自己二人在這幽鬼森林之中,在這幽鬼森林裡面大聲呼喊自己二人的名字,這胡鬆纔將這傢伙請了進來。
這人見到兩人居住在這幽鬼森林的深處,而且對於這裡面的宅院似乎一點吃驚的神色都是沒有,好像這一切都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一般,這卻是讓胡鬆感到十分的疑惑,當初自己以及凌漢還有沈亮來到這裡的時候雖然是有着無憂事先的告知,但是對於這裡的院子還是感到十分的驚奇。
只見這人面色淡然的接受胡春和沈亮的審視。
過了一會,這胡鬆才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你找我們幹什麼,還有你究竟是誰,是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裡的?”
面對胡鬆的三個問題,這人卻是一點都不顯得慌亂,而是淡淡一笑:“對不起兩位,你們這兩個問題在下卻只能是回答第一個,雖然剩下的兩個小的也是知道,但是小的的權限卻是不能說出去。”
看着越發疑惑的胡鬆兩人,這人又是一笑,這才說道:“小的這次來的目的,是我們的老大要找兩位有些事情。”
“你們老大?”胡鬆眉頭微微一皺:“你們老大是誰,現在何處?”
那人的臉色爲難的說道:“對不起,您又問了一個不在我權限的問題,我只能告訴二位我們老大正在這幽鬼小鎮裡面,至於我們老大是誰,我卻是無法回答。但是請兩位放心,我們並沒有惡意。”
胡鬆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都是閃過一絲的凝重,對方的身份十分的可疑,但是對方卻是知道自己兩人在這幽鬼森林之中,這必定是知道自己二人消息的人,而知道自己兩人行蹤的目前也只有凌漢以及張天還有就是凌漢的那個便宜嫂子。
胡鬆想了一會,這纔對一旁的沈亮說道:“你在這裡看家,我出去看一看。”
沈亮連忙搖頭:“不行,我看還是我出去看一看,你在這裡看着,我的實力比你要強一些,出去的危險也是要小一些。”
聽了這話,胡鬆卻是不幹了:“誰說的?你這傢伙的實力分明是不如老子。”
看到這傢伙惱羞成怒的模樣,這沈亮也只能是無奈的一笑:“好吧,好吧。你實力強,您老的實力天下第一好不好,但是你這卻是純屬力量型的,逃跑卻是有些問題,還不如我去,如果是有什麼危險,還是可以脫身。”
正在兩人說着,這面前來的這人卻是苦笑了一聲:“兩位,我說了我們沒有惡意,還有你們商量要逃跑的事情能不能揹着在下一點,這樣顯得也是專業一些。”
胡鬆:“額,這裡還有一個人呢?”
沈亮:“沒注意到,沒注意到。”
那來人額頭上面劃過幾條黑線,這兩個傢伙究竟是線條要粗到什麼樣,才能這麼個模樣。
兩人同時注意到了這來報信的傢伙,兩人好似同時想到了什麼對視一眼,顏色都是一亮。
兩人畢竟也是相處了好長一段時間,對於對方的想法,兩人也是一眼就是看了出來。
只聽這胡鬆笑着對着報信的人說道:“這位兄弟,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既然是你們邀請的我們。不如這樣,你借我一樣東西如何?”
“東西?什麼東西?”這人十分不解的看着兩人。
十分鐘之後,只見報信的那個傢伙被胡鬆和沈亮兩人用繩子綁的個結結實實。
這報信的傢伙苦笑的看着胡鬆兩人:“兩位,難道真的要這樣。”只見這人的眼角不時的抽搐一下,看這傢伙的左眼現在也是有些發青。
這正是剛纔胡鬆兩人捆綁這個傢伙的時候,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這傢伙現在感覺自己的眼睛還是有些模糊,這兩個傢伙下手還真是狠啊。
將這傢伙身上的繩子又是纏了幾圈,胡鬆和沈亮這才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成了。”胡鬆的臉色也是有些緬懷的神色:“好久不幹這個活了,手手法有點生疏了,不過還不錯。”
沈亮哈哈大笑:“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天生就是打悶棍的傢伙。”
只是此時被綁着的這個傢伙心中卻是想着:這兩個傢伙究竟是幹什麼的,怎麼看起來十分熟練的樣子。
這可憐的傢伙此時被綁着,只能無奈的說道:“兩位,我真的是沒有惡意。”
胡鬆指着他說道:“管你有沒有惡意,現在你是我們的人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