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經淡沒。轉眼間就是第二天的天明。
第二場決鬥早在前一天就是已經出來結果了,第二天要比試的兩人分別是秦壽和慕容丁丁、這次進行抽籤的只有八個人,先前的十個人之中,凌強已經是被淘汰出局,已經是完全沒有機會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就算你表現的再過驚豔,或許你的實力比後面剩下的幾人實力都強,但是既然已經是失敗了,那就是沒有機會了,因爲運氣往往是實力的一部分。
凌強止步於五強選手,而戰勝他的胡春則是完全晉級,這之後的幾天都是沒有他的賽事,只有當剩下的五強選手,全部出爐的時候,再進行又一次的抽籤。
要說秦壽和慕容丁丁兩個人湊在一起進行決鬥,這還真是一個看起來古怪的事情。
這慕容丁丁,身材嬌小,長得雖然十分的甜美,但是依然是給人一種童稚未脫的感覺,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可愛的鄰家小妹妹一般。
而反觀秦壽,原本秦壽一身的肌肉就是略顯崢嶸,在這魔武學院,秦壽也是沒把功夫放下,每一天都是對自己嚴格要求,身上的肌肉如今都是已經如同糾結在一起的磐石一般。渾身都是有着一種爆炸的力量感,看上去,衣服都是有着一種立刻要被秦壽撐裂開來的感覺。
這麼兩個強烈的對比,兩個人就好像是一個怪物在欺負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孩一樣。
這一下子整個學院都是沸騰起來,一大堆的慕容丁丁的護花使者都是高呼着要進行新一輪的抽籤的口號。
但是學院不會因爲這麼一丁點人的呼聲就是改變自己的決定。
這樣所造成的結果,就是許許多多的魔武學院的男生都是對秦壽施加輿論的壓力。
對於長期居住在山林之中的秦壽來說,這些人雖然像是蒼蠅一樣在自己身邊嗡嗡作響,很是惱人,但是也僅此而已。
爲了給秦壽製造一個良好的休息環境,凌厲只好從下午的時候就是將小院的大門封閉起來,那些圍在院子外面的慕容丁丁的支持者一見對方竟是這樣的反應,也只能是無奈的離開,畢竟是前段時間已經是出現了這麼樣的一件事情,徐嫣然的那些擁護者也是沒有討到半分的好處,反而是凌厲等人召開了這次的比武大賽。
已經有了前車之鑑,這些個慕容丁丁的擁護者只能是全部都低罵了兩句轉身就離開了。
至於說爲什麼是低罵,原因很簡單,這院子裡面住了一院子的猛人,哪個都不是這些平凡的傢伙能夠惹得起的。
早在前些日子,有着自己一個院子的凌山,凌衝以及趙無極等人都是已經搬到這個院子裡面。
轉眼間就是到了決鬥的時間。
封彪,李昌奉以及王匡三人早早的就是來到了看臺之上。
看着對面一大片的白色,封彪三人都是對視一眼,原本滿心的欣喜一瞬間就是被這些個祭祀學生沖淡了。
這次由於有了先前的那一場的經驗,這些個學生也都是準時到達了現場。
眼見着觀衆都是已經完全到齊了。
秦壽和慕容丁丁兩個人也是向着決鬥臺上走去。
原本在決鬥臺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李昌奉,看到秦壽的時候,立刻就是雙眼一亮。
接着就是嘿嘿乾笑着看向一旁的封彪,大家在一起這麼多年,封彪和王匡兩人都是知道了這傢伙心中的想法。
這秦壽一看就是孔武不凡,而能夠成爲十強選手的又有哪一個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
封彪此刻自然是要拿上一些腔調,要不然怎麼能夠狠狠的宰上這個一直和自己做對的傢伙。
只見李昌奉干笑的對封彪說道:“封兄,你看,你和那凌厲這一些小朋友,關係那麼好,你再看看這麼多年我這劍士學院也是沒有出現過什麼天才。剛剛我已經是看過了,這叫做禽獸兒的小子一看就是學劍士的料,你看看這胳膊,這大腿。不來我們學院,這都是暴殄天物了。”
一旁的王匡此時已經開始嗤嗤的笑了起來。
李昌奉回頭瞪了王匡一眼,哪知道這個傢伙竟是笑的越來越歡了。
咳咳,只聽封彪清了清嗓子。
這李昌奉此刻溫順的就好似一個小貓一樣,立馬轉過頭去,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封兄,有事您直說。”
封彪看着這李昌奉的滿臉的諂笑,強忍住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對李昌奉說道:“老李啊,你看咱們雖然是院長,但是也都算是老師,這做老師的哪有強迫學生的意願的?這事你還是要自己去找那秦壽說去。哦,對了,這秦壽可不是你說的那個禽獸兒,秦數據哦姓秦的秦,壽是壽命的壽,你這麼叫他,我想雖然他是學生,表面上自然是不敢對你說什麼,但是內心之中一定是會對你心有反感。”
一旁的李昌奉一聽,連連點頭,心中卻是想着自己一時說吐露嘴了,你要是不說出去,老子的話怎麼能傳到那小子的耳朵裡面。
李昌奉微微想了一下,知道自己不出一點血,這傢伙一定是不能放過自己了,想到這裡,連忙又是說道:“你看看封兄你這一天又是做魔法學院的院長,又是魔法公會的長老,多麼的忙碌,也是很少有時間休息。”
說到這,李昌奉偷偷看了一眼封彪,見這封彪也是連連點頭。
又是繼續說道:“你看這樣,看完這場比賽,小弟做東,請封兄去摘星樓吃上一頓,你看如何。”
王匡翻了翻白眼,心說這個傢伙果然是一個鐵公雞,簡直就是一毛不拔啊,想當初自己可是付出了一百萬的代價纔算是讓這封彪幫忙,現在這傢伙竟然是想僅僅靠一頓飯就解決了這事情。雖然這摘星樓在這城裡面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大酒店了,但是一頓飯撐死也就是幾萬金幣的代價。這封老頭也是一個雁過拔毛的傢伙,想來這老李是要碰壁了。
果然,只聽這封彪說道:“老
李啊,你還是這麼會說話,話說我也是好久沒有去摘星樓吃過飯了,也就是在前年的時候,總院長回來,請咱們這一幫老兄弟去過一次,還真是懷念啊。趕巧了,一會我也沒事,這事我應了,只是這秦壽的事情,還是先前那話啊,我是真的無能爲力啊。”
一旁的王匡早已經是捂着肚子直拍椅子一旁的扶手。
再看李昌奉的一張老臉現在都是已經綠了,這傢伙明顯是要自己大出血啊,請他吃頓飯竟然還是不滿足。
過了好一會,這李昌奉才說道:“封兄,你看你也別這樣啊,這事還是有商量的。要不我也給你準備一份材料。”在李昌奉想來,當初王匡就是拿着一份材料將事情解決了,自己像李昌奉那樣也是能夠完成。
一旁的封彪卻是好像沒有聽到李昌奉的話,對着一旁的王匡說道:“王兄啊,聽說你最近買了一處院子,在哪裡啊。”
只聽王匡說道:“你這傢伙消息還真是靈通啊,就在城西的五十六號,原本是城裡王大戶家的產業,但是現在王大戶有些老了,錢也是賺的差不多了,就是想着回家好好的過着自己的生活,便是便宜了我。”
“哦?”一聽這話,封彪的興趣明顯是比剛剛濃厚了許多:“居然是這樣啊,那城西可是一個好地方,這樣的一個去處恐怕是不能便宜吧。”
王匡聞言點了點頭:“可不是嘛,就這麼個院子就是要了我一百二十萬的價錢,這還是那王大戶急着出手,要是在平時,少二百萬下不來。”
封彪好似一驚:“呦,這麼貴啊,原本我想着,我也過去,尋一個地方住着,可是誰能想到竟然是這麼貴。那還是算了吧。”
一旁的王匡一聽,連忙說道:“你先別急,我看我隔壁的那個陳大戶前兩天剛剛去世了,他那個兒子也是沒有陳大戶的那般本事,眼看這宅子也是保不住,正想往外賣呢,只是這房子有些貴,要一百五十萬。不過你放心,這院子可是比我那個強上不少。我也是正想着和你做個鄰居,你看看能不能把這房子買下來。”
“唉。”只見封彪微微一嘆:“要說這一百五十萬,還真的不貴,可是我最近又是買了一些魔法材料,雖然是有着學院裡面的補助,但是我這老本也是僅僅剩下了三十萬左右。我也是很想和你做鄰居啊,只是囊中羞澀啊。”
一旁的李昌奉現在的臉色已經是如同鍋底一般的黑了起來,他哪裡不知道這是這兩個傢伙事先就準備好的戲碼,只是讓自己大出血一下而已。
想到這裡,李昌奉黑着臉說道:“老瘋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封彪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昌奉:“老李,我怎麼了你就這麼說我?”
看着這封彪茫然無知的表情,再看一旁的王匡此刻臉上盡是戲謅的笑容。
李昌奉狠狠的咬了咬牙:“罷了,今天我老李認栽,你這一百多萬我給你補上。”
封彪一聽連忙大喜:“我就說嘛,還是你老李夠意思,我這還沒開口,你這邊就是主動找來了。你放心這一百多萬就當是我向你借的,過些日子等我手頭寬裕了我就還你。”
李昌奉聽這傢伙這樣說,翻了翻白眼,你都這樣說了,你還好意思說沒有開口,還說是問我借的,只怕是借過去容易,還回來難啊。
此刻李昌奉也是知道並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對着封彪問道:“老瘋子,你看這秦壽小子的事情?”已經是付出了代價的李昌奉現在也懶得像先前那樣稱呼封彪爲封兄,直接就是稱呼封彪的外號“老瘋子。”
一旁的封彪對這些事情顯然也是不以爲意,點了點頭說道:“老李,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麼個小子還解決不了,我這老封的臉面往哪放。”
看着封彪信誓旦旦的模樣,李昌奉此時都是有着一種掐死這個傢伙的衝動。剛剛還說着那麼困難,又什麼人家自己的意願最主要現在在這個傢伙嘴裡竟然都已經不是一個事了。
此時的李昌奉也是懶的理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眼見着這兩個學生都是到了決鬥臺上,那負責維持魔法結界的老師,也只能是非常的無奈的宣佈比賽開始。
臨走出場外的時候,這老師,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秦壽,心說,這個傢伙還真是不幸,或許別的人不知道這慕容丁丁,但是這老師正是慕容丁丁的帶班老師,他可是知道這個看似甜美可愛的小女孩是一個典型的小魔女。
這傢伙完全是內心之中隱藏着一個魔鬼的傢伙,這幾年來,班上的男生都是被這傢伙折磨的欲仙欲死。
那老師剛剛離開決鬥臺,只見秦壽就是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面取出一根巨大的棍子。
這棍子正是當初在遠古遺蹟之中獲得的那個,此時看這棍子卻是不像之前那種碧綠的顏色,此時的棍子有着一種暗紅的顏色,就好似斑斑的血跡染在上面一般。
就在秦壽準備進攻的時候,這慕容丁丁對着秦壽說道:“大哥哥,先請等一下。”
“嘿。嗯?”剛剛舉起手中棍子的秦壽聽到這慕容丁丁的這話,險些閃了自己的老腰。
只見秦壽疑惑的看着這慕容丁丁。
慕容丁丁微微一笑:“你看這麼打殺的實在是太傷感情了。不如我們猜石頭剪子布。誰猜對了,誰就贏,怎麼樣?”說完,慕容丁丁對着秦壽甜美的一笑,看臺上的衆多異界之中的屌絲立刻就是流出兩條鼻血。
秦壽有些糾結的撓了撓腦袋,過了好一會,這才說道:“好吧,就這樣。”
慕容丁丁一看秦壽這樣,臉上就是大喜,這麼多年以來,慕容丁丁猜拳都是十分厲害,很少有輸的時候,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傻大個,慕容丁丁的臉上浮現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然後衆多臺上的觀衆就是看到了十分奇葩的一幕,只見一個大個子和一個小可愛,站在決鬥臺上猜拳。
封彪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誰能拯救我啊?”
一旁的李昌奉和王匡也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之後,只見秦壽好似玩的十分興趣,而慕容丁丁正撅着小嘴,滿臉怨氣的看着秦壽,就這麼長的時間,慕容丁丁一次都是沒有贏過。全是被自己面前的這個傻大個贏了。雖然自己找了無數的藉口,但是依然沒有贏過一次。
但是這個事情,還真是慕容丁丁沒有搞清狀況,爲了應對今天的狀況,這慕容丁丁穿了一身緊身的衣服。
秦壽雖然不是太懂這些人情事故,但是他的習慣無疑是幫了他,一直在野獸之中生活的秦壽練就了一樣本事,這本事就算是凌漢都是讚不絕口,那就是秦壽幾乎能夠自由控制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這個本事也是這麼多年幫助了秦壽逃過了許多的必死的局面。
而同樣的,秦壽一眼就是可以通過對方的肌肉的運動看出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這穿着緊身衣服的慕容丁丁,每次把手伸到身後,手臂卻是在外面,秦壽自然是能夠通過他手部的運動看出他接下來所要出的究竟是什麼。
正在秦壽玩的興起的時候,只見這慕容丁丁猛的哼了一聲:“不玩了,我們還是手底下見本事吧。”
秦壽嘿嘿一笑:“搞了半天還不是要手底下見本事。”
聽到這話,慕容丁丁的臉都是有些黑了起來。
伸手一揚就是一個風刃對着秦壽飛了過去。
秦壽手中棍子一立,只見這風刃打到棍子上面,竟是出現了火花。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秦壽自然是不能讓對方白打自己一下,一棍子就是照着慕容丁丁的腦袋砸了下來,這一下若是砸實了,那可真是腦漿迸裂,香消隕損。
但是作爲十強之中的選手,慕容丁丁若是真的能夠被這麼砸中,那還真是有些讓人貽笑大方了。
只見慕容丁丁口中默默的念動咒語,就在秦壽的棍子就要砸在慕容丁丁的腦袋上面的時候,只見猛然間從慕容丁丁的腳下竄出幾根巨大的樹木。
砰的一聲木屑紛飛,秦壽手中的木棍高高被彈了起來。
此刻看臺之上,只見封彪滿意的點頭:“丁丁這個孩子最近這魔法的進步很不一般啊,這個唸咒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能有一半啊。”
對於這件事情,一旁的王匡和李昌奉很顯然是沒有資格發表看法的。
只聽李昌奉問道:“那瘋子你看,這兩個人究竟誰會贏呢?”
封彪嘿嘿一笑:“這兩個人,秦壽的身手十分的不錯,無論是速度和力量都是很不一般。”
此時臺上的兩人都是已經鬥在一起,而秦壽的表現衆人也都是有目共睹。
聽封彪這樣說,一羣人都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只聽封彪繼續說道:“但是若是秦壽與其他人交手,我會看好他,現在與這慕容丁丁,我恐怕是認爲丁丁這孩子要更勝一分。”
一旁的李昌奉一聽,連忙便是問道:“這是爲何?”
封彪嘿嘿一笑:“只是因爲丁丁這孩子除了身具木系親和力,他的火系魔法也是相當不錯。”
“什麼?”一聽到這話,一旁的王匡和李昌奉都是面露驚色。
也不怪兩位院長如此失態,原本雖然木系魔法十分的罕見,但是在魔武學院裡面也是有那麼幾個,但是還同時有着火系魔法的,整個魔武學院恐怕是很難找出第二個人了。
這木系魔法原本就是一種輔助魔法,是用來束縛和牽絆對方行動的魔法。
但是火系魔法和木系魔法完全放在一起,那卻是有些完全都不一樣了,這完全都不是一加一等於二了。
木系魔法若是被火系魔法引燃,這樣的殺傷力,想想都是知道究竟是有多麼的恐怖。
此時的李昌奉卻是滿臉的憂心忡忡,畢竟這秦壽是自己即將要招到手中的學生,若是這一場敗了,想來以後說不定會對這孩子的自信有所影響。
一擡頭,李昌奉看到了一旁的凌厲,就在他和封彪的地下交易剛剛結束的時候,這凌漢便是已經過來了。
見到凌厲,李昌奉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凌厲啊,你看這兩個人究竟誰能勝出。”
凌厲淡淡一笑:“既然您這樣問了,那就請恕小子斗膽多言了。在下的一見卻是與封院長有些不同。”
一聽這話,李昌奉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喜色,回頭看了一眼封彪,只見封彪和王匡兩人都是露出了傾聽的神色。
只聽凌厲繼續說道:“在下認爲這一場,秦壽必勝,慕容丁丁必敗。這卻不是在下以親疏而論,想來昨天小子的一些話,三位院長也是能夠看出小子也不是那般目光短淺之輩。”
李昌奉三人一聽,都是連連點頭,上一場之中,還是有着凌厲的手下凌強,而凌厲對那一場的勝負的判斷也是十分的公允,最終也是證明了凌厲的判斷是正確的。
凌厲笑了笑說道:“小子卻不是口無遮攔的說些沒有譜的話,這一場小子認爲這秦壽必勝的原因有兩點。首先,這慕容丁丁手上沒有見過鮮血,所以雖然十分的厲害,但是這慕容丁丁出手卻是沒有秦壽的狠辣。至於第二點,小子在這裡先賣一個關子,還請幾位院長拭目以待。”
雖然不知道凌漢所說的第二點究竟是什麼,但單是這第一點對於秦壽來說就是一個很有利的一點。慕容丁丁從來都是沒有殺過人,自然是不能與秦壽這樣手中沾滿無數鮮血的傢伙相比。這也是學院流和傭兵流的區別。
傭兵流肯用一條胳膊換對方的一條命,但是學院流的哪怕是一絲頭髮都是不捨得。
這麼說雖然是有些誇張,但是也確實是事實。
就在衆人思考凌厲所說的話的時候,只聽周圍衆人猛然發出驚呼,再看臺上,局勢瞬間進入高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