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麗的小臉寫滿好奇以及好奇底下藏着的關心。
他輕笑,也不見得慕小公主就是那麼沒心沒肺的?
可能,她若是真的在意一個人,關心起來也定然是十足的熱心和十足的全心全意吧?
有人關心,有人在乎,有人疼,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也叫他頗爲受用呢。
他擡了擡眼,看着玻璃牆內靠着呼吸機才能生還下來的男人,淡淡的:“你聽過非洲刺毛鼠嗎?”
慕照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聽我大哥從前提過,說非洲刺毛鼠有再生新皮膚組織的能力。這跟你的組織新生能力有關嗎?”
盛熙修牽過她的手,目光從玻璃牆上收了回來,“人的皮膚如果受傷,通常會留下一道傷疤。而研究表明,非洲刺毛鼠即便有大塊皮膚被扯下,仍然能不留痕跡的再生出新的皮膚組織。當年,我母親是醫護科員人員曾參與非洲刺毛鼠的研究,所以當時的科研有一定的成果……但卻不能用在人體身上…”
說到這男人突然停下,低眸看了看她發白起來的小臉,繼續說着,“然而,那時我先天性心臟病活不過三個月,母親便鋌而走險偷偷的給我用了那科研成果。當時的科研成果一定程度上減輕了我的病症,同時在後來的心臟移植後做了不少貢獻…”
“但,不到半年,後遺症就出現了…我雖然變的健康,但新的科研成果在我體內產生魅毒,因此每個月的朔月我都會發病…”
“年少時發病的時候,痛不欲生,但飲用童女血可以緩解病痛…”
聽到這,慕照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男人曾一度提過蘇婉婉救過他命的事情。
她撇嘴,溫吞吞的:“你就是爲了活命,喝童女血,你噁心不噁心啊?”
男人波瀾不驚的:“…人若是徘徊生死一線,喝童女血算什麼?生吃青蛙肉,都是正常的。”
慕照聽着就渾身起雞皮,惡寒的不行,岔開話題,“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先天性心臟病一事?”
盛熙眯眼,看了看她的肚子,若有所思的道:“我母親懷雙胎,我在母胎裡缺氧,所以就落下了病症。我父親對我期望很大,從未把我當成一個犯病的兒童看過,從小該有的訓練也都是有的,所以就從未對外說過。但,我七歲那年出國修養了半年,這個當時京城的人都是知曉的。”
那半年,是他做心臟移植和養病的期間,等他回來就徹底康復了。
慕照憂心忡忡的看着他的心口,小嘴巴鼓動着,“我聽說,心臟移植就算成功,好的話也就只能活20年…”
男人沉了沉臉,下顎線條微微繃着,伸手擡高她的下巴,使得她的目光裡全是自己的影子,“盛小太太,我已經活了超過20年,所以你不必擔心自己會成爲寡婦,知道了嗎?”
慕照心虛的噢了一聲,她道:“我根本不說這個意思來的,我是擔心你…也不行嗎?”
男人這時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似笑非笑般的:“倘若,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爲我守孝三年再改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