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低緩緩的,“我沒有要兇你,別哭了……”
“你就是兇我…顧南爵你就是兇我…你怎麼那麼壞,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心肝的壞人,你總是欺負我…我討厭你。”
“討厭你…你走開……滾,別壓着我…唔……”
女人的委屈不已,顧南爵深刻認知到,這是女人掩藏在骨子裡的脆弱在醉酒後全部放肆起來。
她對他又捶又打,不乖極了。
他手鉗住她細嫩的手腕,薄脣幾乎就要碾壓在她的紅脣之上,“芊芊,你還愛着我,是嗎?”
“愛?”女人忽然尖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面前豁然放大的俊臉,“愛是什麼?愛那玩意兒最愚昧了。來來…,小白臉,姐姐跟你科普一下。這個…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就是買賣交易的關係。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
“姐姐今天興致好,見你長的有幾分姿色,別蹬鼻子上臉的啊?”
“警告你啊,我可不是什麼如花似玉的少女,那感情的玩意兒,姐姐從來不玩的…”
她說着,說着,手就不安分到處撓,“唔…熱…”
她扭着身體,但又扭不動,她覺得身上很沉,呼吸都變的熱熱的,沉沉的,秀眉皺了皺,“你下去…壓着我難受…我口渴…我要喝水…”
顧南爵對着她邋遢的樣子,到底沒下去嘴。
他潔癖如此,即便看到她就想撲上去撕碎她,把她做爛,但前提條件她得洗的香噴噴。
裹着泥沙的鄉土味,他再飢渴難耐,也是吃不下去的。
他從她身上撤下去,手臂穿過她的腰肢將她從新撈起來,摁在他的懷裡。
他在車廂了找了會兒,找到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喂到她的嘴邊,“喝水…”
盛芊芊嗓子熱的冒火,看到水,就張開咬着瓶口,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
她喝的有點急,有不少水就順着脖子流進心口,溼了一大片白色的襯衫。
夏天的衣服,本來薄的就跟一層面紗似的,何況她穿的還是白色,胸襟溼了,那若隱若現的黑色bra,就隱隱的散發着暗色魔力,讓顧南爵差點失控了。
他喉嚨滾了滾,別開視線,粗啞着嗓音問司機,“還有多久到?”
司機戰戰兢兢的道:“大公子,快了,最多五分鐘。”
顧南爵嗯了一聲,細細端量着懷裡的女人。
想到她先前說的那些話,那些他不曾聽過的抱怨和委屈。
她給他立過墓碑,殉過情,又懷胎十月辛苦生下遺腹子…不可否認,她是愛過他的,可惜,他絲毫想不起來他們從前那些相愛過的片段。
比起她做的那些付出,好似,他真的有些渣的離譜嗎?
其實,他一沒有跟別的女人曖昧,二來潔身自好,三可能十分重欲和霸道,但他對她向來還是以禮相待的,當然拋去強她的時候…
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爲她犧牲過什麼?
比如,他爲她遮風擋雨?比如,對她噓寒問暖?比如,她冷着臉問他,顧南爵你不愛我爲什麼要折磨我他竟然無力反駁。
……
是啊,他愛她嗎?
好像,是愛也不是吧。